松茸多少次了,就属你做得好。”
周子瑜伸筷子夹了松茸放到章锦婳的碗里:“小兄弟,多吃点,山顶上早晚的雾气重,风又凉,你老是这么瘦,会顶不住的。”
这关怀的话语,多像师父的语气啊,章锦婳的眼圈又红了,她恨不得马上见到师父,扑到师父的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场。
只可惜,师父要在三个月后,才回到山上来。她吸吸鼻子,努力把泪意压住。
周子瑜怔住:“小兄弟,我没别的意思,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你现在不养成习惯多吃一点,等你过了十岁还这么瘦的话,以后再怎么吃也很难壮实了。”
玉清师叔放下碗:“周大郎,你看锦儿几岁了?”
周子瑜:“九岁?”
玉清师叔:“再使点劲儿猜。”
周子瑜:“小兄弟,你十一岁了?”
玉清师叔哈哈大笑:“锦儿呀,你师父整天让你背那些药方,我就说太费脑子吧,小孩子家整天想事就是不长个儿。你师父这是把你当灵芝养呢。”
周子瑜:“难道说是十二岁?”
玉清师叔又是一阵猛笑:“我头一回见到锦儿的时候,她就说八岁了,这都四年了,你猜了好几回还没猜到点儿上,哈哈哈。”
章锦婳偷偷翻了个白眼,她的伤感,都被这两个人给冲没了!
第四章 温暖
“来来来,吃野菜饼。”
张婶笑眯眯的端上来一大盘野菜饼,巴掌大的面饼,野菜切成丝拌在里面,做成圆环的形状,用小火煎得两面微焦,金黄衬着翠绿,看得让人食欲大增。
玉清师叔放下筷子,看了章锦婳一眼,故意问道:“张婶,怎么今天这么丰盛?莫非是周大郎也说了你什么好话?”
周子瑜无辜躺枪,也不生气,只管喝汤。
张婶在围裙上擦擦手,笑着说:“今天是锦儿的生辰呢。这野菜饼里,我特意加了几个山鸡蛋。”
章锦婳惊讶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生辰?”
过生辰,好像是很遥远的记忆了,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没容她多想,张婶笑着补充道:“是呀,锦儿今天就满十二岁了呢。”
十二岁,章锦婳记起来,大哥十二岁的时候,家里大宴宾客,来了好多亲朋好友,大哥一扫顽童之气,穿了崭新的衣袍,像模像样的坐在台子上,祖父亲自给他请了国子监的陈博士教授学问,又拜了当时最有名的神射手做习武的师父,看得她眼热不已,还跟娘亲要求自己十二岁的时候也要拜两个更加了不起的师父,娘亲当作笑话说给阿爹听,阿爹哈哈大笑满口应承。
如今,这些欢笑已是过眼云烟,她要去哪里找母亲撒娇?又能去哪里找父亲要礼物?
“嘿!锦儿!”玉清师叔在章锦婳眼前摇晃着手指:“锦儿?”
章锦婳仿佛还没回过神,愣愣地看着玉清师叔:“啊?”
玉清师叔轻轻的拍怕章锦婳的肩膀:“你的十二岁生辰,这么重要的日子,你师父没能赶回来,不要紧,师叔给你带了礼物来。”
章锦婳不好意思的擦擦眼角,她又不是没有礼物才哭的!
玉清师叔拿出一个小小的红色锦袋:“呐,这是你师父托我带给你的。”
章锦婳接过来,打开,是个纯金的吉祥锁。
张婶连忙道:“锦儿,快戴上。”伸手从章锦婳的手里拿过吉祥锁,就给她戴到了脖子上。
锦儿的父亲不在了,锦儿的师父就是锦儿的再生之父,师父的礼物就是父亲送给儿女的护身符。
章锦婳低头摩挲着吉祥锁上的花纹,这花纹她太熟悉了,伴随了她十几年,她在欢郎满周岁的时候,就戴在了欢郎的脖子上。
玉清师叔又掏出一对青玉簪,一大一小一长一短,簪头上是流云纹,包了一圈金边:“师叔也没什么好送给你的,这是我特制的青玉簪,你看,”玉清师叔拿着簪子,拧开金边连接处:“看,这里面可以藏些药粉,也可以放金针。”
章锦婳又惊又喜:“谢谢玉清师叔。”接着伸过头去,等玉清师叔给她簪发。
玉清师叔看了看锦儿的小脑袋瓜还有小小的发髻,拿起小号的青玉簪,插在了发髻中。
周子瑜站起来,解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