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沿脊椎一路刺入。他轻轻捻着针尾调节穴道中金针的深度和方位,额头已然又细密的汗珠沁出。
金针停留在穴道里,大约也就十几分钟,老者便收了去,我替洛尘掩好衣襟,扶她躺下。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老者,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好的话。
“放心吧,只要将养几日就能痊愈了,只是她的心结很深,
要想办法解开,否则的话,一切都是徒劳。”
老者收拾药囊走了。我一个人守在床前,担忧地看着洛尘憔悴的脸,半是心疼,半是无奈。
中午时分,洛尘就醒了,吐出胸中淤积的血块,她脸色明显好多了,也能进食了。但是对我不理不睬,看着我的眼光就像在冰水里浸过一样,让人骨髓的凝固了。她对罗翌倒是客气得很,在得知他也是穿越而来时,她整个上午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罗翌私低下和我说:“她定是误会了我们的关系,找机会解释清楚。”我也知道她误会了,每次想解释,都被那寒如冰雪的目光阻挡,她已经不愿意和我说话,也不愿意听我说话。
在咸阳住了半个月,洛尘的伤势已经痊愈。秋若天已死,现在她脱离了杀手组织,可以开始自己的新生活了。洛尘打算回金陵,罗翌要去藏边。两个人都没有要带我的意思。最后我偷偷授意罗翌,要他不告而别。罗翌当真不辞而别了,我心里还挺遗憾的。洛尘问及时,我才有机会告诉她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听完之后,久久不语,我还以为她良心发现会好好补偿我一番,没想到,她粉面含威:“为什么不早说?”我晕!你给我机会解释了吗?不过不跟她斤斤计较,谁让我爱人家呢。
后来我才知道失散后发生的事。那天我沉入河里,洛尘也受了轻伤,被过往的船只救起。伤好后,便在沿岸找寻我的下落,无奈那时我已经和罗翌去了长安,她到处打听未果,就以为我也许穿越回去了,要不就是葬身河底,反正就是再也见不到了。伤心之下,洛尘差点自寻短见,幸而组织里的人找到她,消息说,秋若天秘密宴请术师罗翌询问武林气数。洛尘就决定借这个时机行刺。到了长安,第一件轰动性的传闻便是罗翌成亲,而新娘就是她日夜思念的那个我。洛尘不信,在大礼当天,亲自去证实,后来发现传闻属实,一气之下就要拔剑杀了我们这对狗男女,可是终究不忍下手,而且当天出席婚礼的宾客中,不乏高手,于是这个疯狂的计划以搁浅告终。随后得知秋若天邀请楼心月助兴,便冒名顶替。
听完她的叙述,我心里五味杂陈。虽然她口气平常,但其中的艰险痛楚我还是明白的。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我没有陪在身边,反而是最让她担心伤心的那一个。不过以后的路还长,我表现的机会也还很多呢。
解决完所有后续问题,我们原路返回,回到家里已经是两个月以后了。阔别已久的地方让我倍感温暖。所有的不幸和灾难都已经结束,接下来的生活该是由幸福主导了。
当晚,我爬上洛尘的床,她冷冷地问:“你来干什么?”我奸笑不语,探手握住她的sū_xiōng,她全身一颤便软化在我怀里。卸下所有的矜持,洛尘给了我前所未有的热情。
清晨,我拥着洛尘躲在被窝里,看着窗外苍凉的冬景,谁也不说话,不愿意打破这难得的宁静与舒闲。目光茫茫然的望出去,连这冬日的苍凉也暗藏了幸福。
大爱无极,这一生还很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