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市场里,卖铜钱剑的摊子并不少,这东西的成本不过就是百十块钱,出售的价格也就在三百到五百之间,有些焊接而成的假铜钱剑价格就更低了,百八十块的都能买到。
所以即使搭上一把铜钱剑,马猴老板还有一千多块钱的赚头,他要是真放冯永康走了,那才是脑袋被驴踢了呢。
“愿意送了?”冯永康斜着眼睛看了马猴一眼。
“愿意,愿意,就当交个朋友嘛,这东西您拿着。”
马猴老板连连点头,弯腰从摊位上捡起那把铜钱剑,塞到了冯永康的手里,生怕他不要似的。
“我说你这人就是不实在,早说送不就完事了。”
冯永康撇了撇嘴,打量了一下手的铜钱剑,有些摸不清秦风的想法了,这上面的铜钱多是清朝和北宋的制钱,流传数量很大,并不怎么值钱的。
“哥们,这三样东西我根本就不赚什么钱,可是吐血白送啊。”马猴老板习惯性的还想贫几句,不过看到冯永康阴沉的脸色后,悻悻的闭上了嘴巴。
“鼻烟壶180块钱,黄花梨根雕700,漆盒八百,加起来一共1680块!”
拿着个计算器噼里啪啦的敲了一番之后,马猴老板将计算器的显示屏摆在了冯永康的面前,说道:“几位是一起付款,还是各付各的?”
冯永康从兜里掏出了一叠钱熟了下,却是只有一千五百块。在刚才的时候,韦涵菲和朱凯将他们俩的钱都给了冯永康。
“嗯?超了啊……”冯永康拍了拍手的钱,说道:“老板,就取了一千五块钱,你看卖是不卖吧?”
“这个,已经给你便宜那么多了……”
马猴老板一张脸拉的愈发长了,为难的说道:“本来就是小本生意,三个物件加起来才赚你们几十块钱,这……这要再去掉一百五。我……我可就赔钱了啊。”
但凡是做生意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不管你赚到了对方多少钱,都不能表现出来,所以明明这单生意赚了一千多,马猴老板仍然摆出一副赔了老爹棺材板的面孔。
“你也知道。我刚才钱包才被偷了,就只有这么多了,你就说要不要吧。”
冯永康有些不耐烦了,他自然知道这几件东西值多少钱,要不是秦风之前的那番话,他才懒得和这奸商磨叽呢。
“小兄弟。你和那哥们姐们的钱包被偷了,可……可是……”
马猴老板指着秦风谢轩还有莘南三人。说道:“他们的钱包没被偷吧?你们都是一起的,借个一两百块钱不算什么,我看这三位也不是小气的人啊。”
在这潘家园摆两天的摊子,一共需要200块钱,马猴老板自然不肯轻易松口,他知道像秦风那样的年轻人都要面子,自己这么一说。对方肯定掏钱。
果然,马猴老板话声未落。那个长着圆圆脸,一脸憨厚的小胖子掏出了两百块钱,说道:“冯大哥,不就是差了一百八十块钱吗,我给了!”
看到冯永康将钱递给了马猴老板,谢轩笑着说道:“老板,钱是您的了,东西可归我们了啊!”
“那当然,您几位拿好,买定离手,要是磕了碰了的,您也别回来找我!”
找了二十块钱给冯永康,马猴老板的脸上乐开了花,那根雕哪里是什么黄花梨木的?整个就是一杨树树根,他屁股底下的货箱里还有十几个呢。
至于那漆盒,自然也不是从晋省进来的,而是在廊市小批发市场买的,两个东西加起来不到200块钱的成本,这生意算是赚大发了。
旁边的那些地摊老板们,则是一脸羡慕的看着马猴老板,他们虽然一开始的时候起哄咋呼,但生意进行的过程,却是没人再多说一句话了。
这也是古玩行里的规矩,在客人上手要买之后,同行只能吹捧抬高,而不能竞价打压,否则那样的人在潘家园是混不下去的。
“妈的,整个就一奸商!”听到马猴老板的话后,冯永康忍不住骂出声来,他家里全是做古玩生意的,自然知道马猴的意思。
“秦风,这铜钱剑到底有什么玄机啊,这玩意还不如黄铜贵呢……”
朱凯则是一脸不解的看向了秦风,他刚才也把玩了一番铜钱剑,几乎是一枚枚铜钱看过来的,但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古代的铜钱除了秦朝之前多为刀币之外,秦始皇以方孔铜钱应天圆地方之说,将钱币改为了这种样式。
古代可没有纸币,于是人们在出远门办事探亲之时,只能带上笨重的成串铜钱。
把铜钱盘起来缠绕腰间,既方便携带又巡全,因此古人将这又“盘”又“缠”的旅费叫“盘缠”了。
自秦朝以来数十个朝代更迭,铜钱始终都作为钱币在流通,2000多年下来,历朝历代的累积,可想而知一共发行了多少铜钱?
虽然每个朝代都会融化以前的铜钱重新烧铸,但是在现代,仍然有海量的铜钱留存了下来,其价值甚至还不如卖纯铜值钱呢。
“老朱,你没看仔细吧?我耍套剑法你就看明白了……”
秦风笑着将那铜钱剑从朱凯手上接了过来,走出摊位四五米外的一个店铺门口,像是小孩子般的在手上挥舞起来。
“秦风,你还小吗?这练的是独孤九剑还是葵花宝典啊?”
看到秦风的举动,冯永康等人都是哭笑不得,只是朱凯的话声未落,秦风像是一个失手,铜钱剑“啪”的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铜钱剑有两种制作方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