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去的不是御花园，而是王上陛下的书房啊。”

王女一怔，停下脚步。的确，按常理，她应该去向父亲报备回禀，然后详尽描述她看到的，察觉到的，再仔细解释为什么没有按照计划的行程进行。

可……

“如大人那里，奴婢会亲自去寻她回来，您赶快去王上陛下那里吧，您提早回来，正被许多人看着……”剩余的话，就不需要说明了吧。

应该和想要。

应该是真的应该吗？

想要却是如此深刻的感觉。

“蜜。”王女说，“若是本宫再回来时，如蜜不在屋中，便那你是问！”

再此甩袖，转道去往千兰王正在的宫邸，心思和身子争争执执吵的几乎分家，理智却拧着眉下决断。

沧楼提到大脑的心这时才慢慢悠悠回归，几家欢喜，几家愁，她这里是暂时逃过一劫，王女那里恐怕担心和挂念已经愁断了肠。

“大人，我们到这里干什么，啊。”楼苍是在宫中服侍多年，可是，这不表明她就看惯了这血腥事，活该为了今午多嘴的几句，到这刚死过人、阴风阵阵、枯叶随风、干枝打影的杀人现场陪她难得好奇的主子探险吧。

“找找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证据。”如蜜回去后越想越觉得奇怪，闾侠尚景的表情是了然于心，这表情从沧楼大呼小叫的冲进房说死人了就开始，一直保持到如蜜在这里和他打对眼。好象死的是谁，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他都清楚的如同身犯，无须了解一样。看见如蜜发现的，那死者手中半握的东西。

虽然只是一刹那，如蜜却还是看到了闾侠尚景脸上的诧异。

那么，就算是人是他杀的（虽然闾侠尚景没有作案时间，但他指使杀人也是同犯。），那么，在人死彻底（以闾侠尚景的精明仔细，恐怕人不彻底断气没心跳前，他是不会放心的。），到有巡逻的侍卫发现尸体只之间，有人接近过死者了，并且，这人可以自由出入宫闱，被人在这么偏僻的御花园看见也不足为奇，甚至可能合理。

这种人，如蜜心算一下，侍卫都是四人一组行动，落单的可能微乎其微，甚至单行的侍卫是极为扎眼的。那么，只有宫人。

这样想时，宫人中有，有朋友亲人主人因为闾侠尚景而被迫、被害、含冤、身亡，恨闾侠尚景刻骨铭心的，会冒险来泄露甚至是陷害他，就不过是打雷下雨般的自然了。

“你若无聊就四处走走，看见什么马上通知我哦，小心乱动死者来把你带走！”如蜜温柔着声音吓唬孩子，看到楼苍彻底变了脸色后，很有成就感的低头借着将没的夕阳找还有没有什么遗漏。

“如大人……”楼苍几乎一动不敢动的立在原地，声音里带着颤抖和哭意，“现在是逢魔时刻，冤魂都会出来的，您不要找了。”若是真的有什么，怕不早就被侍卫寻的彻底，哪里还能留的到她们吃完午餐睡起午觉的不紧不慢？！

“逢魔时刻？”在漫画小说中到是听说过，可是那都是迷信不是吗？“有我在，若是有什么出来，我自然可以打发了他们。”说着这话，如蜜却突然心里没了底，自己虽然妄称天女，却只有寥寥几人知道。而自己现在没有裹着九孔棉被、吹着空调、抱着遥控器，却在这里长裙素袍，被人称做大人，和一个是王女的人卿卿我我。真是是科学可以解释的吗？

“可是，大人……”楼苍的声音颤抖的非常之明显，“我，我，我还是，怕，啊，啊。”紧张的连奴婢的谦称都不用了。

如蜜很认真的思考犹豫。

结论，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舍鱼而取熊掌。

“日一落我们就回。”已经很宽松了，这个季节白日很短的。

“可，可是，大人，您不觉得好象有女人哭的声音？”楼苍紧张的看着四周，不是她被沧楼传染了不稳重，实在是，很恐怖呐。

“御花园中有假山石，不过是风吹过假山空洞时的声音而已。”真是的，明明壮志酬成，让楼苍这么一说，怎么也觉得寒毛站立，低气不足？

“大人……”楼苍就要哭出来了。

“好了好了好了！”如蜜死鸭子嘴硬，“好了，我们不寻了，回去，行了吧，”动作轻微的裹裹身上的披风，“回了。”反正之间已经间隔了这么长时间，该有什么也都被人拿走了，不该有什么说不定也都放上去了。怎样都不差这一晚了，等明日大太阳出来以后再查吧。“真是的，这么胆小，当时问你和沧楼谁陪我出来时，你还那么争着抢着。”

如蜜教育着楼苍，脚底的步伐却一点都不迟疑，甚至比平时还要快些，当然，如蜜的解释是，“我在前面走，若不快点的话，怕不是让后面跟着的紧张兮兮的楼苍踩掉了鞋？！”

“大人！”楼苍凄厉的一声，吓得前面只管小心脚下注意不跌倒的如蜜几乎要陪着她一起尖叫出来了。

这的确是难得的经历。

如蜜安抚着自己七上八下胡乱跳着的心脏，人吓人，也是会吓死人的。

“出什么事了！”如蜜果断的呵斥，中午刚对她们和颜悦色，怎么晚上就上房揭瓦了？

转身的如蜜看到是手指遥指一处，脸色在如血落日中异常诡异的楼苍，已经战栗的口不能言。

如蜜深呼吸，告诫自己这世上本没有鬼，鬼不过是人类内心中的黑暗，然后她顺着楼苍指的方向看过去。

树影憧憧，园墙和园墙之间，嶙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