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眼睛一直没有睁开,好不容易把她安顿好,刚想起身,才发现乔正依枕着她的手,且她的手还紧紧抓住她的袖口,这女人还真是奇怪,分明就有枕头,她不枕,她缩着头,蜷着身子,安安也不知道那天早上她发了什么善心,怎么就那么善良竟然都没有把手给抽出来呢?这样也行能成为不去上班的借口吧,她想。
乔正依估计是太累了,那迷糊状态没多久就成了熟睡,安安闲的无聊,只好坐在床边,一手被乔正依枕着,也不好乱动,她盯着床上那个人,乔正依的脸上光洁的很呢,什么瑕疵都没有,平时上了妆,脸色白里透红,今天倒是有些憔悴,苍白苍白的,上天真是不公啊,安安摇了摇头,有些人生来就是命好,好家室好脸蛋,总归说来就是好命啊,闲来无事,她只好胡思乱想起来。
安安只是觉得诧异,为什么她37了还没结婚呢?眼光也忒高了,那么多男人难道都入不了她的眼吗?安安又看了看她,脑子里搜索着要怎样的人才能和她门当户对呢?怎么着也得是豪门吧,豪门太多牵扯,太多纠葛,一般人根本玩不转,安安不由地想到王牧,哎哟,眼见到他要往火坑跳也没办法拉他啊,不过安安转念一想,万一真的逆天,乔正依就喜欢王牧那个类型呢?这个女人,还真说不定。
安安自顾自地乱想了一通,因为起得太早,眼皮直打架,没多久,她也睡倒了。
有些冷,她睡得不太踏实,因为床上只有一床被子,她可不想去扯乔正依身上的,也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她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里又回到了大学的那个校园里,那场绚烂的晚会,她看到言珈站在台上,台下好多人,言珈朝她笑,灯光突然一暗,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那么几秒钟,灯光重新亮起,台上空无一物,空荡荡的,没有言珈,就连那些舞台上的搭建物也没有了,台下也是,那些学生们都去了哪里了呢?她有些惊慌,后面有人戳她,她回头,却是乔正依,她意味深长地说,“她走了........”
她一惊,被吓醒,望着周边陌生的一切,才恍然知晓刚那不过是一场梦,一场梦而已啊,她有些难过,是因为那个梦吗?如果现实里没有办法,就连梦都不能美好一点吗?她长叹了叹气。
“做噩梦了?”
安安吓一跳,却原来是刚自己做噩梦被惊醒,一下把手抽出来,也就把乔正依给弄醒了吧?乔正依睡眼惺忪,长发蓬松地散开,安安十分不适应这个时候的乔正依,这熟睡后的样子,她脑子里冒出一张非常疯狂的画面,她被自己吓着了,连忙翻身下床,刚想出声,却嗷嗷地叫了起来,原来是左手被枕太久,已经麻了,她面目扭曲,乔正依懒懒地把被子往身上拢了拢,撩了撩有些乱的头发,靠在床头。
“你睡着了,枕着我的手,我不想打扰你,就没动,然后我也睡着了。”安安一边甩着手一边解释道。
乔正依点了点头,“帮我倒杯水,行吗?”
“啊?”安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是因为乔正依刚睡醒,大脑缺氧吗?她今天说话怎么怪怪的,变得客气了呢?
安安没再猜她,但鉴于她是领导,又毕竟年长些,去客厅倒了一杯温水,凑在乔正依面前。
“诺”
“谢谢,今天起那么一早要你来接机,辛苦了。”
安安更是一只眼睛睁了两只那么大,这乔正依去了一趟上海回来是被换了魂还是怎么的?和以前那个人完全不一样啊。
安安完全不能适应,支支吾吾了半天,只好道,“没啥,没啥事,我回去上班了啊。”
乔正依点了点头,安安出门的时候撞到了墙,也不知道是她没睡醒还是乔正依没睡醒。
100
100、年底大动作...
去单位的路上,安安的脑子里全是浆糊,因为还有一个星期就该过年了,单位里也一副拖时间的样子,大家都无心工作,安安回到办公室,拿过水杯上外面洗,就觉得今天的气氛怪怪的,没多久就有同事让她去潘云的房间,安安哦了一声,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她回办公室放下杯子,拐了几道弯到潘云的办公室。
潘云是深夜点的新闻主播,安安不觉得自己和他会有什么牵连啊,只是别人毕竟是前辈,只好客套地问道你,“潘老师,您找我?”
潘云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说,“你先坐。”
安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葫芦来卖什么药。
“才来?”潘云笑得很不自然地问到。
安安心里一紧,管他什么事呢,她又不该由他管。却还是强装笑脸地说,“嗯,早上有些事情。”
“那个,关于你工作的事情有些变动,是这样啊,我这个人啊,其实很低调很平和的,我本不想要什么助理的,但是台长说你的人事关系既然已经借调到这边一年.......”
“等,等等。”安安身子微微前倾,她有些听不懂了,真的是脑子不清醒吗?她的工作又有什么变动?
“看来乔主播还没有告诉你。”
“告诉什么?”
“她休假了啊。”
“什么?休假?这马上就要放假了,她休什么假,她不是刚从上海学习,今天才回来的吗?”
潘云耸了耸肩。
“那她要休多久啊?”为什么乔正依没给她说呢?
“谁knows”
安安有些厌倦地看了潘云一眼,她最烦那些中英文夹杂一起说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