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来,怎么可能忘了呢?你看,我这不是留下来陪你了吗?”
“行了!少废话!”
那雪乔毫不客气地将赵四拉到了一边角落,在他面前反手摊开。
赵四偷偷看了眼四周,无法,只能抓着头忍痛从怀中掏出了荷包,抽出那张五十两的银票置于雪乔手心。雪乔仔细看了又看,竟是京城大生银号发行的全国通兑银票。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将银票叠好放入胸中。
“走吧!走吧!快带我去找胭脂姑娘!”
“赵爷莫急呀!刚刚赵官爷可是信誓旦旦应承了,我要是助你拿下胭脂,你便包我十日,倒不是我不信官爷,只是……空口无凭,不如赵爷先将我的十日银子先付了?”说着,她便在赵四面前又一次摊开了手。
“美人!爷还会诓你不成?只是刚给了你五十两,实在是……,要不这样,爷先赏你五两去买零嘴香粉,剩下的,等爷下次来一并给你!”
雪乔风月场上打滚多年,见惯了过河拆桥的男人。她早看出这赵四不是个守信之人,今日一别,不要说十日之约,只怕为了避开欠自己的十日,从此再不会踏足这醉月楼一步。
虽说她也不愿与这样的市井无赖过多纠缠,但既然已经看穿了对方的把戏,她自然应当打铁趁热,雁过拔毛!
赵四翻出了一小锭五两的银锞子奉上,却并未见雪乔缩回手去。
“怎么?不够?”
“赵爷真是健忘!今日我和我姐妹兰芝的陪酒钱赵爷还没给呢!”说着,那雪乔扬了扬下巴,不远处,可不是赵四一来便选了陪酒的女郎吗?此时,她正在清点他们桌喝掉的酒水呢!
雪乔向那兰芝点了点头,算了起来:“那兰芝妹妹陪酒二两,我三两,喝了五壶酒五两银子,膳食点心算是奉送,赵官爷一共给个十两银子便算了!”
赵四自然知道这雪乔在诈他的银两,一进门他便向引座丫鬟打听过了,这醉月楼付了五两银的入场费,酒菜点心费用便全免。另外,像雪乔这样的普通娼妓,如果不过夜,打赏个一两银子便够了,至于那酒更是一两银子便能买两小壶。
不过,今日这雪乔功不可没,自己正在兴头上,多花点钱将她打发便算了。赵四想着,又乖乖摸出了十两银子递上。
至此,那雪乔终于点了点头,满意地将银两收进了身上。
这时,有个小丫鬟跑了过来,福了一礼,道:“胭脂姑娘请赵官爷先到披香苑沐浴更衣!”
“好!好!好!这便去!这便去!”赵四再顾不得那雪乔,迫不及待便跟了上去。
出了醉月楼的主楼,竟是个遍布亭台楼阁的园子,一路小桥流水,红灯高挂,时不时能看见一些微醺的男女进出各个阁楼小院。
那些出入的男客一见是刚刚夺魁的赵四,此刻正被带往花魁凝脂阁方向,十人九慕,个个垂涎三尺,这一路竟是恭喜声不断。
赵四不由更加飘飘然,浑身都如打了鸡血般亢奋激动了起来。
此时赵四也无心欣赏美景,一心挂念着胭脂,向那小丫鬟问到:“不是说那胭脂姑娘的住所是……什么脂阁吗?那披香苑又是何处?为何叫爷去那披香苑沐浴?”
“官爷有所不知,平日里我们姑娘都是在披香苑见客,今日姑娘虽承诺开放琼脂阁,但姑娘有她的规矩,便是官爷如平日里客人一样,须在披香苑先沐浴更衣,才能入琼脂阁。官爷放心,披香苑实则离我们姑娘住的琼脂阁只有五十步的脚程,前面便是了,官爷请随我来!”
小丫鬟说着,带着赵四进入了一个精致玲珑的小院,上头挂了“披香苑”的牌匾。西风吹过,便有阵阵花香扑鼻而来,倒是当得起“披香”二字。走进主屋,却不是会客厅而是一个卧室,里面最醒目的陈设便是一张极大的紫檀木雕花大床,上面笼着一层浓重的银红色纱幔,床边已经点上了虽不知名字却极好闻的熏香。
小丫鬟将赵四引进了内室净房,偌大的香樟木桶已经注满了热水,正散发着氤氲的热气。一见赵四,便有两个杏面桃腮的丫鬟迎了上来。
“赵官爷好!我叫青莲,这是青蕖,我俩是胭脂姑娘的贴身婢女,特奉了我们姑娘之命来伺候官爷沐浴。官爷,请入浴吧!”
说着,那青莲洁白如玉的柔荑便攀上赵四的肩头,给他轻轻脱去了外袍。
那赵四曾几何时能享受如此待遇,自然喜不自禁,连连脱口道:“劳烦!劳烦!只是胭脂姑娘她……?”
“官爷且放心!我们姑娘此时也在焚香沐浴,等赵爷洗完我们便带您过去!我们姑娘喜洁,还请官爷您且耐心泡一会!”那青莲边说边将赵四拉到了木桶边,又伸手去解赵四的中衣。
“官爷,你可不知我们这泡澡水的妙处,这可是用了鹿茸,巴戟天,紫河车,杜仲等药材熬制,待官爷泡个一炷香后,便知这泡澡的好处了,保管一会叫官爷气力倍增,龙精虎猛……”那青莲边说边害羞地掩起了脸。
“哈哈!哈哈!若真有此好处!你俩必然看赏,哈哈!”赵四低头一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