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与秦琼几乎同一时间辞官回乡。当年秦岚病情一直不见好,秦琼便想法子为她谋了这门亲事。
沈默云也细细盘算过,这门亲事的确煞费苦心。
陈家太傅之家,皇上自然会特别优渥关心,荣华富贵自然不愁。
陈太傅与秦琼一个是帝师,一个是幕僚,当时共同辅佐太子多年,圣上登基后又同朝为官,多年风雨下来早已惺惺相惜,秦琼深知陈家底细,直言他陈家门风清正,外孙女出嫁后绝对不会吃亏。
陈君言是陈家二公子,既不用当家做主,也不必要考取功名。他的正妻自然也不用操持家族,主持中馈。
另外,这陈二从小便正直儒雅,满口先贤道德。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在当时看来,这孩子的确是个万中无一的好人选。
有了以上这四条名正言顺的理由,连秦岚也觉得这陈君言的确是个可以将女儿托付终身的好孩子。
曾经,沈默云也想过,将这几年熬过去,等她嫁到陈家,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
事实是,她真心想要倚靠过日子的那男子,此时正当着她的面,怀里抱着另一个女子。
在回家的途中,在李大王福口中,她已经知道沈家想叫沈默晴取代她嫁到陈家去,一直到刚刚,她都以为是因为沈家将她病危的消息传了出去,陈家才不得已而为之。
此刻看来,这陈君言和沈默晴早已熟识,说难听点,早已经私相授受了。
一丝淡淡的悲凉在她心里慢慢晕开,渐渐扩散。
无关于爱,只是自己曾抱有的一种希冀和信任一下子被打破,就如那多年困扰她的噩梦一般,一股浓浓的无力感包围着她,那种无以言表的失望和背叛感严重灼伤了她的眼,烧伤了她的心。
只有她能看懂沈默晴眼里跳跃的光芒,那是一种张扬的挑衅和示威。
她也看得分明,不管这是夏家的意思还是沈默晴的意思,这也是无关于爱,至少在沈默晴身上,这只是一种单纯的报复,那放肆的快意和成就感正从沈默晴的眼里毫不掩饰地满出来。
这一瞬,沈默晴刚刚对陈君言的那点可惜之情直接转为了可怜。这个傻子大概还陷在对沈默晴怜惜心疼的情愫中,对他自己早沦为了被利用的棋子而浑然不知。
此时,沈默晴眼里的张扬一刹那又转为了痛苦和柔弱。
“陈!陈公子,见笑了!刚刚晴儿一时没站稳,便摔在地上了……”
看着沈默晴唯唯诺诺,有苦不敢诉的一脸小心谨慎,那陈君言果然扭过了头看向沈默云怒不可遏道:“晴妹妹勿需为这蛮妇遮掩,刚刚我听得分明。可是这个刁蛮小姐欺辱了妹妹?晴妹妹放心,今日有我在此,必定会为妹妹做主!”
“陈公子,算,算了,刚刚是晴儿不小心,姐姐,姐姐她定不是有意的。”
沈默晴紧紧抓着陈二的袖子,柔弱的双肩忍不住轻轻耸动,像是受了极大地惊吓。她泛红无助的双眼直勾勾盯着陈二,显得那样的无助和彷徨。微风吹过,她那银红色袖袍下的双手肌肤若有若无地触碰,摩擦着他的双手。两人靠的如此之近,她身上的幽幽花香一阵阵飘进他的鼻端。
这一切的一切,都叫他心猿意马,呼吸急促,而他的保护欲也随之被放大了无数倍。
看着柔弱可怜,像只小白兔般的沈默晴,他的声音也不由随之放温柔宠溺了许多。
“晴妹妹还要替那人遮掩吗?你看看,你脸上醒目的指印,竟然下手如此重,一时半会定消不下去,一会叫人看见可怎么好?”
那陈二边说,便将沈默晴扶到了假山边坐下,转身对着沈默云义正言辞道:“这位姑娘,晴妹妹她生就胆小温柔,今日不知她如何惹了姑娘你不快,竟引得姑娘需要出手伤人,先不论事出何因,伤人大错在先,还望姑娘赶紧向晴姑娘道歉赔罪!”
陈君言言之凿凿,义正言辞,抱着拳挺身而出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君子之风。只可惜,他不过是个彻头彻尾被人利用,自以为是的傻君子罢了。
沈默云看着对面一脸正气的陈二,顿时觉得好笑之极。这是个极大地笑话!这个傻瓜以为他自己是谁?还来替沈默晴强出头?即便他是沈默晴的未婚夫,这姐妹矛盾也轮不到他来调和,何况他只是个彻彻底底的外人。不对,他此刻还是自己的未婚夫,好笑,真的好笑,自己的未婚夫竟然帮着自己的庶妹指责自己。
沈默云兀自笑了一会儿,忍不住连眼泪也笑了出来。
“敢问这位公子,您既然要管闲事,请问您是什么身份?和沈默晴是什么关系?”
“在下陈君言,与晴,晴妹妹是,是……”陈二不由涨红了脸,支吾了起来。是未婚夫妻?不,亲事还没定下,传出去晴儿还要不要名节了?是妹妹?以后他还要娶晴儿呢!君子一言,岂可随意更改?是知己?不对!那不是承认他们私相授受?是朋友?大周朝男女大防如此严苛,哪里来的男女朋友?
陈君言不由语塞起来,却忍不住强辩道:“这位姑娘,我是什么身份不重要!在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