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薛智雄为了不让蒋莎多嘴才忍让迁就,郝丽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为了消除后患,她找到好姐妹蒋春梅。
蒋春梅对妹妹头痛不已,年过半百的人了,一点不懂事,家里家外惹事,自我意识太强,根本不顾及别人的感受,父亲病在床上,全靠老袁和蒋学海照顾,她不管不顾,不回去还清净,回去反而气到父亲病情加重。
蒋春梅生气的时候,真想蒋莎为什么不死在外面算了,那样她呕一口猛气,解决大麻烦,这样下去,她一辈子都要操心,为她买十几年的保险,差不多十万元,每次来往家里,连姐夫都不叫,没一点礼貌,弄得丈夫很不爽,看见她就躲,过来家里不只蹭饭还伸手要钱,出了钱还不让人省心,幸亏母亲焦全芳走的走,没看见自己宠上天的女儿这副德性。
蒋春梅发信息喊蒋莎见个面,她还不耐烦,刚发了工资,她手头上还不紧张,无奈,一大早蒋春梅只有找上门来了,敲门不开,拿钥匙进去,居然还在呼呼睡大觉。
屋里凌乱不堪,换洗衣服乱堆在沙发上,外卖吃剩下的饭菜方便面盒子牛奶纸盒到处都是,摸一下茶几,灰尘沾满手指,蒋春梅叹息,动手收拾,先把脏衣服放进洗衣机,擦灰拖地,忙到吃午饭时间了,蒋莎裹着睡袍,打哈欠伸懒腰起床了。
“姐,你来干什么?”
“你多大的人了,过的什么日子啊。”蒋春梅数落。
“我好饿。”蒋莎踏在沙发上,打电话叫外卖:“姐,你喜欢吃什么。”
“我回家吃。”
“那你回。”
“我话还没说呢。”蒋春梅在沙发上坐下来。
“我的衣服呢?”蒋莎惊呼。
“还好意思,再多一点,洗衣机都装不下了。”
“你给我丢洗衣机干嘛?有几件必须干洗。”
“我都看了,大不了起皱,熨烫熨烫就行,你的钱要计划着花,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不是你过的日子。”
蒋莎习惯了蒋春梅的说教,拿出烟来点上,悠然自得。
“姐,我这房子值多少钱?”
“你想干什么?”
“我想卖掉。”
“你去哪里住?”
“爸的房子是我的。”
“凭什么是你的?”
“当然还有你的。”
“爸的房子是爸的。”
“他死了就是我们的。”
“你真说得出口。”
“人迟早要死的。”
“即使到了那一天,爸该怎么处理,那是他的事。”
“那就是我们的,他敢给老袁,还有那个蒋学海。”
“想想你为爸做了什么。”
“我们是他生的就有足够的理由。”
“我不站在你这边。”
“房产证给我。”
“不给。”
“这是我的房子。”
“房改的时候我给钱买的,而且这么多年给你缴纳的保险,我有权力不卖。”
“如果你这样,到时候爸的房子,没有你的份。”
“痴人说梦。”蒋春梅气愤不已,起身走到门口,忽然想起她来的目的,折身叱问:“你为什么又去招惹郝丽娜?”
“我招惹她什么啦?”
“人家家里的事,用得着你去管吗?”
“我就看不惯她那德行。”
“她的德行不知比你好多少倍,你有她一半,我就阿弥陀佛啦。”
“我就是替曾燕抱不平,薛爱丽又不是郝丽娜生的。”
“薛爱丽是郝丽娜用心带大的,只会生有什么用。”
“你在说我是不是?”蒋莎被揭到痛处,嗓门提高。
“你还知道有女儿啊,现在弥补可能还来得及,如果你心里有一点点为思琴着想,你必须跟郝丽娜搞好关系。”
蒋莎一脸困惑。
“思琴从小就喜欢振伟,一路追随。”
“郝振伟有什么了不起,没有了父亲,母亲也不知道在哪里,凭他的工资,猴年马月买房买车,思琴的条件,随便找比他强的。”
“可是思琴不是你的想法,希望你做事用用脑子,不要造孽让孩子受罪,好自为之。”
蒋春梅走了,蒋莎还没转过弯来,外卖送来,她却没有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