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要真的亲下去,就收不回来了。在这之前,他必须在qín_shòu小叔叔和正经老公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
去他妈的平衡点!
放开她去做吃的,怀里空出来的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凌晨三点才躺到床上,工作的亢奋 + 她的唇,辗转反侧,他根本就闭不上眼睛。
这是第一次,他跟女人同居,想起自己那句“我要留人过夜还能单独留到这屋来?”,他特么还真就做到了。男女关系中那条无形的线,他一不当心就已经越过,现在想返回去都难了。
越想越多,越睡不着。
干脆坐起身,靠在床头又处理了几封邮件。
很快,听到隔壁轻轻的开门声。习惯了一个人的安静,一点的动静他就警觉,她起来了。看看时间,五点半。
南嘉树挑了下眉,今儿不是周末么?转而一想,也难怪,湖心岛旅行她都是按时起床,这是一只努力早起吃虫子的小笨鸟。虽然早已靠着自己稚嫩的翅膀翱翔在高空,还是坚持笨笨的初心。可爱之极。
等着她洗漱,果然,回到房间后就听到她打开了阳台门。
听广播,口译,录音。
她不知道他的床就在临近的窗下,周末寂静的清晨,在教堂远远的钟声敲过之后,一声鸟叫都没有。小声儿还是有点沙哑,可不知为什么,自从昨天会议上伴着她数个小时不停歇,心疼之余,他莫名喜欢她哑哑的尾音,这么一点瑕疵听在耳中才更有感觉。
什么感觉?他笑笑,轻轻放下笔记本,重新躺下。
枯燥的bbc新闻,并不十分清晰的声音,可他的精神却又了集中的地方,转身冲向阳台的方向,很快睡着了。
……
这一觉,睡得很舒服。再睁开眼睛,十点半,精神饱足。
起身坐在床边,只是几秒钟的停顿就想起了昨夜,想起那个让他一夜难眠的“吻”,南嘉树摇摇头,笑了,真他妈的,以前初吻都没能激动成这样,这是废了还是老了?还是特么返老还童了?
起身洗漱,t恤睡裤,披了睡袍,打开门。
刚走到楼上小厅,隔壁房间就开了门,小丫头一身浅粉的运动服虽然洗得有点脱型,却难得地合身,帽衫的拉链半开露出里面白色的吊带衬在胸前,腰身卡得刚刚好,头发随意地扎了个丸子头,有发丝落下来,乱乱的,很漂亮。
“小叔叔早安!”
“早。”
“早餐在楼上吃还是楼下?”
“快晌午了,不吃了,喝杯咖啡吧。”
“热巧克力好不好?”
“好。”
她转身往楼下去,南嘉树站在栏杆边看着她进了厨房,回身正要往沙发上坐,忽然看见那扇虚掩的门露出里面淡淡紫罗兰的颜色,还有,女孩儿的味道。
走过去,推开。
这房间,整齐得像那天带她回来一样,床铺得除了花瓣一点褶皱都没有,梳妆台上干干净净,飘窗上的小熊还是坐在那个垫子上,还是那个姿势。
果然,小丫头很严格地当自己是客人。南嘉树笑笑,如果是两天前,他会立刻叫她上来,“训”她,可现在他不确定,也许,这不是个坏事,至少说明她没有把他当做很多年前那个可以给她擦鼻涕的小叔叔。
唯一在用的是写字台,整齐地码放着书,摊着行业专业词字典。她在做这次会议的笔记整理,电脑旁边是她的手写笔记本,南嘉树翻了翻,里面全部都是很奇怪的、根本不能称之为字的符号。完全看不懂,不过大概猜到是英文速记本,对于这个,南嘉树只知道英文速记只记发音不记拼写,而且每个字母都简化成了个笔画,连起来这就是一本天书画册。
看屏幕上,这本画册正在变成一篇篇议题稿。抬手往上按了几页,果然,有他的。昨天下午他的同传就是她做的,当时时间紧,根本就来不及给她稿子,连议题都没有给她,大概浏览了一下屏幕,这可不只90。
又给她恢复到原来的页面,南嘉树正要转身,忽然看到字典上放着手机,上面插着耳机。
一边整理笔记还能再听新闻么?小丫头也太全能了。
拿起耳机戴上,拨开手机。里面的声音一响起,南嘉树就大睁了眼睛,我艹!这特么什么啊??
“啊,谁让你动我手机的!”
小声儿突然从身后乍,他还没反应过来,手机已经被她拿走退后好几步。
南嘉树转身,看着那个不小心退到了飘窗边差点一屁股坐进去,手机还紧紧扣在胸口的人。
心里已经笑得不行,可是他还是屏了,走过去,低头,很温柔地问,“苗苗儿听的什么啊?”
“没什么……”他身上是最光滑软薄的丝质睡袍,敞着怀,可是依然像穿着野战夹克一样那么庞大,把她卡在飘窗边,,腿弯都磕进窗台,退也不退下去,站也站不直,苗伊磕巴,“那个,热,热巧克力给你放在外面桌上了。”
“是么?好。”
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