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央求她们暂停一下,和平相处一小会,因为我喝的水有点多,需要上个厕所。
解手出来,晃过客厅,发现妈妈不在,估计是睡觉去了,我灵光一闪,猥琐着身子,摸到电视柜下,翻出药箱。
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吃安眠药的大多数是精神有问题,会有一个帅气的男主将这些安眠药全都扔进垃圾桶。
声音温柔的说道,有我在,你怕什么?
而女主,通常都是泣不成声,一遍跑向垃圾桶,一遍喊着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求你求你。
男主自然不会屈服,拉着女主不让她去,没辙了,将女主摁在墙上,开始一段干柴烈火,然后女主真的失眠了。
我翻找药箱的动作停住,有点无法直视手里的感冒灵,将感冒药一扔,药箱推了回去。
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到底在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狗屁不通少儿不宜shí_bā_jìn的画面!
等等…
我今年十七岁…还有一年…是不是就意味着我成年之后,可以光明正大的看shí_bā_jìn?
擦。
我到底在想些什么,清醒一点,成年不意味着能做以前不能做的事,应该更积极一点,更具正能量一点。
正站起来,冷不防的看到站在我旁边的妈妈,吓了一大跳,魂都去了一大半,拍着胸口说道,“妈妈,你吓死我了。”
“嗯哼。”妈妈看我,眼睛放光。
“我起来上个厕所。”我摸摸鼻子,嘿嘿一笑。
妈妈将一杯热乎乎的东西塞到我手上,说是安神补脑的,我说那么晚你怎么不睡觉,捣鼓这个干嘛?
妈妈说,试试味道,担心我喝不下。
“谢谢妈妈。”
我很感动,拿着妈妈的爱心营养补脑液走进房间,上面飘着一层黑糊糊的东西,味道还挺好闻,像麦芽的香气。
喝完之后,我就更睡不着了,枕着脑袋,翘着二郎腿,看着天花板,开始思考人生。
目光转了转,窗户那边,似乎有个影子一直躲在那里,趁着我入睡,跑到我的梦境里,开始一番乱哄哄的你来我往,最后,她拍拍屁股走人了。
那么毫不留情,他娘的…
这场春梦留下的后遗症,让我过得有点惨,但凡闭上眼睛,画面就鲜活了起来。
每个细节每个小动作每次哼叫,像电影重放,毫无巨细的一一再现。
精神力有点差是真的,上课昏昏欲睡,孙岩老师在上面讲得唾沫横飞,跨了太平洋,来到亚洲,经过某某海峡,穿过某某山脉,看到某某风景。
啊,同学们,这又是一个考点啊。
章明老师很关切的问了我一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假?
我摇头,道,谢谢老师,我没事。
章明老师不放心,又交待了一句,“要是觉得不舒服,跟老师说。”
我点头,说好,如果是泰仁斌,应该不会跑过来问我是不是不舒服?
后来我才知道,这病,没得医,只能一天天的拖着,熬到岁月的尽头,咽下最后一口气,了却身前身后名。
话说完,我整个人都变得没劲,拿着笔在转啊转,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弯腰捡起,在草稿纸画了几下,断水了,我不信邪,十分使劲,将草稿纸划得稀巴烂。
最后赌气的将又上来了。
如果是柳絮,她肯定不会那么笨,将笔转到断水,还幼稚的朝一支无辜不会说话的笔发脾气。
但…看清楚点,我不是柳絮,所以,你就必须乖乖的承受我的怒火。
我将笔捡了起来,放在手上,重新转,没转几圈,又啪的一声掉了下来。
好心的曲潇潇帮我捡了起来,我没好气的说了声谢谢。
她看出了我脸上的闷气,漫不经心的问道,“哟,谁惹你生气了?”
“没谁。”
“那这支笔可真是可怜,笔壳都碎了。”曲潇潇惋惜。
我冷冷看着这支笔,觉得她是活该,好端端的不去写字画画,却跑来转圈,怪得了谁?
“走吧。”曲潇潇勾上我的肩膀,我眼一斜,道,“去哪?”
“篮球场!”曲潇潇接过同伴丢过来的篮球,样子很酷。
“不去。”我拒绝,却被曲潇潇强行拉去,“不去也得给我去。”
“凭什么呀?”我瞪她一眼,又道,“我不会打篮球。”
我突然觉得,我现在的脾气越发的见长,要是换了以前,肯定默不作声的跟了上去?
“那给我加油。”
江南开学,会有一场高一对高二的新生篮球杯比赛,主要是为了促进新生与旧生的友谊交流与发展。
我坐在篮球场边上的石阶,旁边的人热情高涨,即使裁判频频吹哨,即使记分牌打完上半场还没动一个。
她们依旧高声喊着自个班的口号。
十五班必胜,五班加油。
无聊。
我托着下巴,收回了目光,伸手扯了扯石阶上长出来的小草。
曲潇潇从篮球场上,下来,顶着一头热汗,头发衣服皆湿,我很识趣的递了一瓶矿泉水过去,毕竟章明在旁边,我不能表现得太过懒散。
“谢谢。”
曲潇潇接了过来,仰头对嘴倒,她脖颈的弧线伸展出白天鹅的优美,明明是非常不雅的动作,却让人觉得有点豪爽的韵味。
石阶上的草,被我来回折腾,摧残得连渣都不剩,夕阳西斜,比赛总算告了一段落。
结果我没看,但从场上观众的反应来看,应该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