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也不认识?”
“我应该认识吗,谁的?”
“这是收拾孔叶遗物时发现的,我觉得奇怪,所以先收了起来。”
“那里奇怪了,这不就是一个扳指吗?”柳慧明疑惑道。
“光说这材质我就从来都没见过,而且你看里面的刻图!”
柳慧明将扳指放在手心里感受一下,材质温润而光滑,再看里面的刻图,刻着一个弯月亮和一个圆圈,再无其它。他不解道:“月亮和太阳代表什么,你到底奇怪什么说出来我听听?”
“我不知道这些代表了什么,但是,二叔、你对剑清的死不感到奇怪吗?”
柳慧明沉默不答,只是疑惑的看着柳功名,似是想听他继续讲下去。柳剑清生前是在门内帮事的,跟柳慧明这个护法接触的本就少,柳慧明对柳剑清虽然有些了解但总归是没有柳功名那样经常接触的人多,故而没发现什么异常也是情理之中的。
“剑清这孩子做事稳重,性情开朗,而且他武功不低,怎么会喝酒喝死的,你不奇怪?”
听柳功名这么一说,柳慧明立刻陷入了思考,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轻轻摇头。
柳功名就这么看着他。
良久,柳慧明眼神突然变的明亮,“你是怀疑孔叶?”
柳功名不说话,轻点一下头算是默认。
柳慧明顿时急了,左右看了看,轻声说道:“你又没什么证据,这话可不要乱说,就凭这个扳指?我看这扳指也没什么特别的,也许是人家剑清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呢。”
庆河,这里濒临一条大江,水产丰富,附近的村民的主要收入来源都是在这河里,基本上每家每户都有一条渔船。
天色渐暗,渔民们纷纷停船上岸,岸边停靠着一排排的空船只,在浪花的拍打下起起伏伏,一排花灯在江中亮起,只见一条大船儿在水中静静的飘着,船上有个船舱,船舱的舱顶沿下挂着一圈的红灯笼,这显然不是渔民的打渔船,倒像是花船。
在一些临江的繁华地带总会有一些供人娱乐的花船,他们胜少在白天营业,花船装饰华丽,彩灯迷人,船上一般会有年轻貌美的女子或歌或舞来取悦客人。
这条大江横贯东西,途径十几个州,江中自然也有供人娱乐的花船,但这里水草杂乱,水流端急,断是没有这种物件的。一般会在向东的锦华镇或者是向西的宏波城,在这里见到花船倒是稀罕事,一是因为这里离那两个地方都比较遥远,划船最快也要两三个时辰;二是这里没有像样的景色供游人观赏,天一黑这里就不见人影。
‘叮叮咚咚!’琴声悠扬,伴着浪涛听起来别有一番滋味,以至于令船头甲板上靠着船舱喝酒的男子将酒壶举到口边而不饮,双眼微闭似是被这美妙的音乐带入了另一种境地。
‘快来人呀,赵老汉一家要逃走!’突然一道刺耳的叫喊声打破了这一优雅的气氛,随着这声叫喊立刻引来许多声音。
‘大伙快出来,不能让赵老汉一家逃走了。’
‘咚咚咚!’敲锣声响起,显然是在召集人手。
只见一个中年汉子领着三个女子,一个年龄稍大,另一个跟这汉子年龄相仿,还有一个小女孩,三人个个手拿包袱向着一条船上跑去,后面不远处一名男子追着他们边跑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