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大伙不觉得……这辽东郡有点挤吗?孤上个月遣使前往卢国寻求联姻,但卢国多方刁难和羞辱,甚至公然将我汉家子民和赵国战俘关在一起相互厮杀,作为决定时候答应联姻的一个考量。
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就因为我汉国仅有一郡之地这个可笑的理由!
告诉孤,你们能忍吗?”诸夏大声喝问。
“不能忍!”一众士卒顿时愤慨大喝,君上给你卢国面子,居然还敢如此羞辱,居然就因为汉国仅有一郡之地这种可笑的理由,血气方刚的汉军士卒顿时躁动起来。
“很好!待我们拿下燕国,看看那卢国什么反应!如何?”
“甚好!”
“居然敢小觑我汉家男儿!”
广场上一片喧嚣之声,诸夏双手一压,广场骤静。
…
“孤发誓,汉家子民永不为奴!”
“孤发誓,任何人不得践踏汉家子民的尊严!”
“孤会为汉家子民获得大片生存空间!”
“哪怕孤双手沾满鲜血,哪怕所有人斥责孤为屠夫,哪怕我们为此会牺牲很多人……”
“孤也决不罢休!”
…
『诸君……』
『可愿随我横扫燕国?』
…
“愿随君上,横扫燕国!”
汉军士卒锤着胸膛,气势如虹,发出声嘶力竭的怒吼!
…
一众士卒分批次登船,被运往土垠县沿海,而诸夏则领郝昭五百汉威卫前往山海大营,向燕使,正式向燕国宣战,以帮助宁复夺回燕侯之位为宣战理由。
至于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
辽东郡可以喊喊,但在外界,很有可能会引起诸侯群起而攻之,诸夏只能选择性遗忘,以帮助宁复夺回燕侯之位作为宣战理由,诸侯绝对没有任何话说。
然而诸夏到了大营,得知燕使正在帐内,刚到账外,就听到燕使叫嚣着:“撮尔小邦,妄图与我燕国作对,岂不知螳臂当车,自不量力,可是会亡国的!
交出宁复,献上乞降国书,交出所有技术,他还能继续当个微不足道的汉侯,而你也能活命,否则,汉燕开战,第一个死的,绝对是你!”
燕使疾言厉色,一番说辞,充斥着各种威胁和霸道。
“呵呵!贵使好嘴皮,只是可惜,真正分不清形势的是你,我汉国兵利甲坚,更有百步连弩,还有汉船之便,器械之强,我汉家子民虽有数十万但万众一心!
反观燕国,虽有七万甲士,但其俱是土鸡瓦狗,我汉军士卒弹指可破。而且燕侯得位不正,残害族弟,张牙舞爪,举国上下忠义之士仓皇如鼠,满朝奸臣当道,横行霸道,王师将至尚不知收敛谦逊,还在我这里满嘴粪味叫嚣威胁!”
骆谨一番说辞,说的酣畅淋漓,说的心生愉悦,配合那燕使恼羞成怒之色,食用效果更佳。
两人这样扯皮不收一天两天了,但他从未向今天这样愤怒过,当下猛的拍案而起,拔出腰间佩剑,剑指骆谨,怒道:“放肆!小小参谋安敢反嘴!去死!”
“无言以对,就拔剑杀人灭口,好堵塞住这真真切切的实言,你杀了我,堵住我的嘴,你堵得住这天下众人的嘴吗?杀我?让你看看我汉国之剑如何之利。”
正说着,话音未落,“噌”地一声!骆谨同样拔剑出鞘。
眨眼,话音落的刹那,双剑相交,下一刻,“咔嚓”一声传来,下一刻“铛铛铛”地一声,半支残剑落地,燕使则怔怔的看着手中残剑,脸色顿时震惊,但更多的还是贪婪,若能得此剑锻造技术,燕侯必成燕王。
“我乃燕使,你对我拔剑,就是对燕国拔剑,你想挑起汉燕两国的战争吗?”燕使顿时爆喝一声。他从不去想凭什么他能对骆谨动手,而骆谨就不能对他动手!
“是又如何?”
燕使一怔,因为这话并非骆谨所言,这声音来自帐外,他立刻扭头看去,他听出,这声音带着稚嫩,但能一言而决,代表汉国说话,必然是传闻中的汉侯诸夏!
帐外忽的插入一直粗壮手臂,将帷幄撑开,一道人影持枪而入,一入帐内,目光警惕地环顾四周,这才拉开帷幄,一身着黑色蟒袍,腰配唐刀的粉雕玉琢的少年,携士卒徐徐而入。
燕使眼眸暗藏寒芒,杀意深藏,此子根基薄弱,尚无子嗣,若杀了他,整个汉国立刻分崩离析,只是可惜,此子警惕的很,出入之间虎狼之士从不离身半步,更有沉稳猛将相随,步履之间、举止投足,都有一种令人心折的气质,更有一种久居高位的威严气势,令人不敢拒绝分毫。
“好一个汉侯,难怪敢跟燕国作对!只可惜,年幼无知,妄图以一郡之地十万军民,和燕国作对,更是激怒燕侯,可惜年纪轻轻的就要死了。”
燕使心中不由扼腕痛惜,而心中,则是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点评,旋即深深的看着诸夏,忽然大喝道:“汉侯方才所言,果真要向燕国宣战,后果,你可想清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