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凡风尘仆仆的赶到韦白述这个女人的宴会上?
卫冬艺刻意的回避了这个问题,她跟着借故把她和雍清凡带走的韦白述进了隔间里,雍清凡的神情有点不耐烦,这还是卫冬艺第一次从这女人脸上看到这种表情,等几人进到房间后,彻底的杜绝掉了外面那些好奇的目光,卫冬艺原先的冷静终于绷不住了,她直定定的盯着前面的女人,冷笑道“韦总终于见到自己想见的人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如果说雍清凡的不耐烦让卫冬艺觉得陌生,那此刻,卫冬艺莫名其妙升出来的气焰更是让雍清凡暗暗地吃了一惊。
韦白述看看她,又看看雍清凡,笑了“卫小姐何必这么心急,既然大家都在,一起聊聊不好吗?”
变脸跟翻书一样快的女人,卫冬艺在酒店工作这么久,见的自然不会少,但是像韦白述这种根本找不到脸的女人,卫冬艺一秒都不想多看,她快步走到房间的另一个出口,拉开房门就走了出去,连再见都没有说一声。
这边的房门直通电梯门,宴会上的欢声笑语隐隐约约的传来,让卫冬艺烦躁的心情瞬间冷静了下来,她无力的靠在电梯墙壁上,摸着自己的额头,心里面觉得委屈,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那么一瞬间,就那么一瞬间,卫冬艺突然想放弃了,放弃这一切的一切,放弃在北京挣扎这么多年的自由,放弃用自己的青春抗争过来的结果,只是觉得无力,好像去哪里都不会改变什么,人不自由,心也不自由,年少时曾经以为离开反抗会成就一个新的自己,曾经觉得只要认真都会有好结果,然而都是枉然,没有归宿的心,去哪里都没有家。
她看着光滑墙壁上照映出来的女人面孔,此时此刻,这个女人,这个光鲜亮丽的卫冬艺,是那么的面目可憎,是一个连她自己都会厌恶自己的女人。
人的负面情绪压抑的太久,一旦爆发,便会侵蚀掉自己。
卫冬艺虚弱的走出房间,她在屋里换了一件衣服,打了几通电话,不顾雍清凡在电话里的那句我马上过来,便走出酒店,挥手招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目的地。
小区里很安静,楼上的灯是亮的,不知道现在住在那个屋里的人是谁,卫冬艺仰着头,望着那间曾经属于自己的小屋发呆。
她站了很久,久到那屋里的灯熄灭了,久到她的腿麻了,才缓缓转身,正待离去,身后传来了一阵高跟鞋的脚步声,卫冬艺脚麻的厉害,她怕挡住了来人的去路,刚想让路,一双手突然伸了过来,拉住了她的胳膊。
“卫卫。”
这熟悉又激动的声音,不是周茜白还能是谁,手的主人快走两步,一个转身,站到了卫冬艺的面前,果然是周茜白,她看着卫冬艺,笑了笑,把自己的手套脱下,递给了卫冬艺,有些抱怨的说着“这么冷的天,你怎么穿这么一点啊。”
两人并肩的往前走,周茜白平常走路快,可能是发现了卫冬艺的脚不舒服,想搀扶卫冬艺,手伸到半空又缩了回去,她微微的叹了口气,把脚步放慢,跟卫冬艺慢吞吞的往前移动着。
“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的闭上了嘴巴,周茜白觉得好笑,咧着嘴巴笑了一会,说“咱们还是别客套了,我还好,你也还好,大家都好。”
这话让卫冬艺的记忆延伸到了几年前的春节那会,周茜白特意请假回老家过年,大年初三没过,又急匆匆的买火车票赶了回来,她一晚没睡,回到家发现卫冬艺还在值班,煮了份饺子又赶到了卫冬艺的酒店里,非逼着卫冬艺吃下,她二十多个小时没合过的眼睛又红又肿,却满含期待的看着卫冬艺,说“你不吃的话,我就不好了,你好好吃,我就好,你好我就好。”
那是卫冬艺过年那几天吃的唯一一碗热食,那个时候的她们,永远都不会想到几年后的某一天,周茜白会拿出一把刀对准了卫冬艺,而卫冬艺也再不会温柔的告诉周茜白,这样做很危险,你会受伤。
世界永远都是这么讽刺,曾经那个把你放在手心里宠的人,一转身,却成为了最伤你的路人。
什么是路人?再也不能拥抱,再也无法问候。
“钱收到了吗?”周茜白低着头,声音沉沉的问卫冬艺“我把钱交给柳安楠了,你记得问她要,柳安楠虽然有钱,但是你那么傻,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周茜白。”
“我觉得你还是叫我学姐吧。”周茜白抬起头,快速打断了卫冬艺的话“你叫我学姐,至少这样,我跟你还有一点关系。”
卫冬艺问“学姐,那房子不是卖了吗?”
“是啊,卖了,但现在也是我的,哈哈,卫学妹,我在上海那边辞职了,买房的那个在我谈恋爱,等结婚以后,那房子还是我的。”周茜白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说着。
“结婚?”卫冬艺停下脚步,不解的看着周茜白“为什么?”
“我发现我不适合谈恋爱。”周茜白也跟着停下脚步,面对着卫冬艺,脸上的表情很淘气“谈恋爱的时候,老担心你会走,你每次晚上加班,我都会胡思乱想,你每次遇到比我优秀的人,我都会害怕,你每次的每次,都会让我患得患失,你知道吗卫卫,你走了真好,我再也不用担心你会走了。”
周茜白笑着说出来的话,却让卫冬艺忍不住想流泪,她强忍着心中的愧疚,面对着周茜白“学姐,我没想过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