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的身体里渐渐散发了出来,明明是很淡的味道,在钟宁清闻来,却觉着带有催|情的药剂似的,而且梁馨那轻笑,听在他耳里,却也偏生带了调|情的调调儿。
钟宁清的呼吸变得紧了起来,低头吻上了梁馨的耳朵。
这一吻,梁馨立刻又僵了起来,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就连手都攥起了拳头。
“放松,大馨。”钟宁清轻笑道,低头含住了她柔软的耳垂儿,舌尖打着圈的绕着那软露露的耳尖。
可在钟宁清扳着她的脑袋,那吻将要落在她的嘴上时,梁馨突然不识趣的开口,“那个,宁清哥。”
“叫我宁清。”钟宁清意乱情迷的继续吻着梁馨的眼睛,鼻子,再到嘴唇。
“宁清哥!”梁馨又是一声喊。
钟宁清的神智稍稍清醒,看着梁馨失措的脸,蹙眉问:“怎么了?”
梁馨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很怕,急急的呼吸着,想要问什么却想不到,就推着他的胸膛胡乱的问,“你,你刚才在柜子里找什么吗?”
梁馨说完就想咬自己的舌头,找什么,还用问吗?
却不想钟宁清突然停下了动作,非常意外的,放开她躺了回去。
梁馨怔愣间,就觉着手脚都麻了。好不容易能偏过头去看他,想在黑暗中看清楚他的表情,却根本看不清。
钟宁清没再碰她,手和脚都规矩的放好,轻声道了一句,“睡吧,你今天也累了。”
梁馨虽然自责,尴尬,知道自己任性了,惹钟宁清不高兴了,第一晚就出现了芥蒂,但心里确确实实的也松了口气。她想,日子还长,她总能克服那心理,过去那道坎,对钟宁清履行妻子的义务的。可她这边刚松了口气,蒋萨萨那边就出了事。
蒋萨萨刚参加婚礼的时候,还是笑着的,干妹妹嫁人,真真是个喜庆的事儿啊,她都想挑着鞭炮亲自去放了。
但好心情没多久,就看到陈默接了一通电话,接着嘴里轻声说着什么,边起身离席走到了一旁。蒋萨萨平素里并不是个好事儿的人,但这时候也不知怎么的,就跟了上去,想听听他在跟谁通电话。但事情就这样,要不说好奇心杀死猫呢,或许你不好信儿,也许真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万事大吉,天下太平了,可你偏偏不,结果就是自己找虐受了。
蒋萨萨还没近身,陈默就跟后面长了眼睛似的突然挂了电话,转了过来,平静地望着她,“萨萨。”
陈默不挂电话还好,这一挂电话,蒋萨萨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儿了啊!
蒋萨萨就问陈默跟谁打电话呢,陈默却只敛额,侧面看向宾客席。
这是什么?这是心虚的表现!蒋萨萨二话不说的就从陈默兜里将手机取了出来,翻看着通话记录。来电是个陌生号码,蒋萨萨瞪了陈默一眼就回拨了过去,陈默的手只抬起一半,便又放了回去,静静地看着她按下通话键,将电话放在耳旁。
结果那边一出声,蒋萨萨的心便一凉,那一丝又一丝的凉意,似是秋天里最冷的寒风,渐渐将她包围。
是谁?还能有谁?
高郡的声音还挺诧异的,问道,“你刚才怎么把电话挂了?”
这一听,果真是高郡,蒋萨萨“啪”地一声就把电话挂了,低头哒哒哒的开始按键,很快就翻到了陈默和高郡的聊天短信。一个问“怎么样了”,一个回“还好。你以前喝酒就容易头疼,回去记得吃点药”。
蒋萨萨的心是彻底被陈默凉透了,但仍旧努力做到她不在意,她丁点都不在意,她丈夫都这样了,她还在意她就是傻逼!
将电话塞回他西装兜里,蒋萨萨斜睨着他问,“陈默,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陈默轻叹了一声,“萨萨,她是在问我今天结婚的是不是梁馨。”
“短信呢,短信怎么解释?”蒋萨萨就跟完全没气儿一样,抱着肩膀平静的问他。
“是聚会那天。”陈默有问有答,但语气里是淡淡地无奈,眉头紧锁,失了往常的喜怒不形于色。
“她担心你和……”陈默抓住蒋萨萨的手,刚开口说了一半,就被蒋萨萨大力给甩开了。
蒋萨萨咬牙切齿地低声道,“陈默,今天是梁馨的婚礼,我不想做什么失态的事,你千万别惹我!”
接着一整个婚礼,蒋萨萨都没瞥陈默一眼,而到婚礼后,还没出酒店的门,蒋萨萨就对陈默道:“你先回去吧。”
陈默没有说话,蒋萨萨怒极反笑,站在大堂中央,指着陈默干脆的问道,“陈默,我今天就明明白白的问你一次,你也给我一个明明白白的答案,你和高郡为什么还有联系!你心里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蒋萨萨在婚礼上喝了不少的酒,说话音量就没个控制器了。这失态的一声喊,正一同准备离席的宾客俱都对这边侧目而视。陈默沉默的看了蒋萨萨一眼,便拽着她要去停车场取车,“萨萨,回去再说。”
蒋萨萨甩开陈默的手,冷笑道,“回去?回哪?别忘了咱们俩早分居了,你回的地方是公司,我回的地方是我家,你说的是回哪?”
陈默好脾气的说,“回家,回我们的家。”
蒋萨萨哂笑一声,“那不是你家。”
陈默闷在喉下的话,被蒋萨萨的这一句话,全部打回了那闷疼的胸腔里,渐渐松口她的手,双手垂在西裤两次,缓缓垂下了眼睑,妥协的说,“萨萨,我送你回你家。”
“用不着你送,想回去再说吗?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