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泥是什么东西?”徐茂公一下就问到了重点。
卦师摇摇头道:“这我就不懂了,反正是厉害的东西,听说李大人为了这个水泥,还专门掉了最厉害的义勇军守在水泥作坊那边,任何人都不准靠近,说是机密,谁要敢去打听,是要掉脑袋的!”卦师说完忽然发现自己有些多嘴了,赶紧说道:“不过这水泥真的是好东西,我听魏大人说,再过几天,龙门城中的道路也要用水泥刷一遍了,到时候不管什么大车都能走,而且不怕下雨天的。”
卦师絮絮叨叨一直在说水泥,倒是一下就把徐茂公的兴趣勾了起来。知道这人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徐茂公又问道:“那怎么一进城门没看见多少屋子啊,怎么都变成摊贩摆摊儿了,百姓们去哪里住了?”
卦师又是一笑道:“一看就知道你们是外地来的,说实话不管那个外地人一来龙门都这样想。这还是我们李大人说的,他说这城门就是一座城池的要害之地,要是真的打仗了,城门例外半里之地都是重中之重,是不允许有百姓居住的,一来兵士们不好出城,再者说住的离城门近了,要是真的打起仗来,百姓们也不安全。”
说着卦师顺手往城中一指道:“瞧见远处那几处旗杆了吗?那就是原先每个城门口百姓们现在住的地方,那房子都是县里出钱给盖得,都是好房子啊,可惜了,当时我家没在城门口啊,要不我现在也住那里了。”卦师说着后悔的摇着头。
徐茂公顺着手指一看,靠近城中心的四周,远远望去有好几处旗杆,周围都是一溜儿的白房子,倒也看不太清楚。回头问道:“县里出钱给百姓盖房子?那这个李都尉就没有别的什么条件?”
“有啊,李大人说了,房子可以白住,但是每家每户都有义务为龙门的大事尽一份力。这不,前段时间说是要打仗了,魏大人就说请百姓们帮忙,男的护送着皇后娘娘去避难,女的赶工给将士们做了好多御寒的衣物。”
卦师说着骄傲的拍拍胸脯道:“当时我以为自己什么也干不了,只能跟着去避难了,谁知道魏大人还把我招进了县衙,说我识文断字,让我给他当了几天的文书呢!”卦师骄傲的表情展现无遗。
徐茂公越来越对这个李都尉感兴趣了,正要继续问他,单雄信却说道:“那城门口这些百姓住那个房子就没有收什么租子?要是那样县衙那些官老爷们还不喝西北风去?”
徐茂公一听也就没说话,看着卦师。卦师一听单雄信这样说,顿时就拉下了脸,大声道:“我说你这个莽汉,怎么张嘴就这样说大人们,你个外乡人不知道就别瞎说。自从李大人到了龙门,就从来没有多收过我们一枚钱,告诉你们,李大人是难得的清官,不许你们这样说他们。”
卦师居然急眼了!
单雄信眼睛一瞪还要说话,徐茂公却笑着说道:“先生别急,我这个兄弟也就是随口一问,没别的意思!”然后给单雄信使个眼色又道:“听先生说,这个李大人还真是难得的清官啊,不知道他还做了什么好事,你一遍儿和我们都说说吧,我们也是个喜欢听故事的人。”
说完徐茂公再次取出五枚钱放到桌子上,看着卦师。
卦师还有点儿不忿,瞥了单雄信一眼,再看看五枚钱,这才出口气道:“也就是你们这样的外乡人,换成本地人,这样说非得叫大家用唾沫淹死了。也罢,你们爱听,我就给你们好好说说。”
他们在这里说话,渐渐的便围上了不少人,都兴趣盎然的等着卦师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