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浩没等到晚饭就先行回京,说是家里有事情,让他紧急回去。
众人都没有挽留,太明显,屁的急事儿,车子都从京城开过来接,那叫急?
来轻如鸿毛,去如风扫落叶。
只有靳玉玲觉得不舒服,她记忆中的小浩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曾经的小屁孩儿。
看到靳玉玲脸色不好看,唐唯劝了一句,“走什么路,都是自己决定的,别人左右不了。”
靳玉玲惋惜的说,“我怕他走上邪路。”
王老实忍了忍,没说,这小子已经在邪路上无法回头,拿出这样的计划来,有死无生。
晚餐很丰盛,跟中午全然不同,就是滨城农家饭,没人伺候,大家一起动手,讲究的就是个乐趣。
饭后,钱四儿吵着要打牌。
王老实不大喜欢这个,不过他是主人,无法推辞,就跟着玩儿,也没多大,就是图个乐子,打发时间。
开始没多久,牌技忒烂的王老实已经点了三回炮。
第三回,他下家的刘彬不甘心的摸了下一张牌看,顿时气得哇哇叫,好好的一把自摸让王老实生生给毁掉。
钱四儿直撺掇要换人,他是闹的最厉害那个,上牌桌的反而没有他,这腌心啊!
王老实还一脸庆幸的说,“亏着点了炮,要不多输好些钱!”
几个人笑闹成一团,唐唯也忍不住掐了王老实腰一下,疼的王老三直呲牙。
钱四儿电话响,他出去接电话。
不大工夫,钱四儿就黑着脸进来,王老实眼尖,瞅见不对,就问,“咋了,谁又惹你?”
钱四儿恼怒的说,“没啥事儿,咱接着玩儿。”
“你还是说吧,就你这张破脸,够十五个人看半个月的,不能吧,四爷现在还有人敢惹?哪个孙子这么胆肥?”刘彬洗着牌说。
靳玉玲本来心情就不好,她不惯钱四儿毛病,也不顾自己仅存的女性特点,说,“有屁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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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四儿直接翻了个白眼,也就是靳玉玲,别人他都得还几句狠的回去,“有个剧组,在拍外景,让人给办啦。”
王老实一听,不是多大事儿,华夏这圈儿实在乱的不像话,怎么收拾都改不了,就算是自己公司的人,王老实知道,也没有出淤泥的范儿,个顶个的随大流,他都懒得管。
小六儿可是跟美誉国际里混的,立马跳脚起来,问钱四儿,“在晋北那个剧组?”
靳玉玲撒骰子,说,“四到底,剧本没过审?”
钱四儿说,“不是,这都拍了一多半,是晋北当地那儿出的事儿,有人不让拍。”
魏云芳抓起一摞牌,很好奇的问,“还有这事儿?是不是惹着人家啦?”
“不是------”
关海军不耐烦了,他也没轮到上牌桌,瞪着眼说,“你丫不能一次说痛快喽?挤牙膏呢!”
“先打南不后悔。”刘彬懒得说,直接打牌。
靳玉玲摸了一张牌,痛快打出一张,“南。”
“红中。”
“碰,北风。”
几个人打得贼快,钱四儿在一旁详细说事情的原为。
所有人的眼神都盯着牌桌,至于钱四儿说的是不是有人听得仔细,那另算。
王老实手里攥着一张牌,那个纠结啊,打吧,有点炮的风险,不打呢,搁在手里又没用,他有扫了一眼桌面上的牌,问钱四儿,“就这?说完啦?”
钱四儿点点头,“嗯,就这么一回事儿。”
一咬牙,王老实把那牌打了出去,“七万。”
“胡啦!落实太讲究。”魏云芳直接推倒。
靳玉玲气呼呼的瞪着王老实说,“你是成心还是怎么的?”
王老实心里也郁闷,今儿手咋这不做脸,推倒了自己的牌,说,“你看看,我不打它打哪张?”
靳玉玲拔着脖子看了一眼,忍不住扑哧儿乐了,“也真服你,凑那么一手烂牌也不容易。”
屋里一阵爆笑,王老实那牌实在烂的可以,就没有正经牌。
王老实给钱,起身冲关海军说,“替我打一圈。”
关海军巴不得,看牌真不如自己打,他早就盼着了,可惜刚才抓阄的时候,运气臭到家。
“四儿,你跟我出来下。”
靳玉玲劝了一句,“落实,犯不上着急,多大点事儿。”
王老实笑嘻嘻的说,“着什么急啊,我怕四儿急,回头他过去,再惹出点什么来。”
听得钱四儿直翻白眼,这是气得。
事情挺简单。
剧本过审之后,剧组就四处找赞助,拉投资,原本钱四儿觉得美誉国际有的是钱,用不着找别人,可手底下一高管说,“钱总,圈里都这样玩儿,一个是分担风险,另一个就是得控制,省得剧组那帮孙子胡乱糟践钱。”
钱四儿可不是刚入行那时候,多少了解其中的龌龊,甭管哪个剧组,做预算的时候都有猫腻,拍片的时候更是胡作非为,少糊弄你点钱,已经很对得起你。
本来五十万就能拍完的镜头,上下串通一气,给你花二百万,投资人都看不出来一毛钱的不是,其他后果暂且不提,前面人做的太绝,也就导致后来的想要拉投资难度提高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美誉国际拍的这部片子就是一典型的例子,对外宣传是投资八千万,其实从美誉国际账面上划过去才不到三百万,导演又拉来三千多万,满打满算也没过四千万。
剧组就开拍了,这些钱足够糟践的。
这部电视剧最大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