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个混蛋,本总管的法器,本总管的道石,本总管的仙草,本总管……”剑无敌放声哀嚎,凄厉叫声划破黎明,刺穿杂役大院。
他大开房门,叫来一众杂役弟子,破口便骂,大发神威。
剑无敌人品好到逆天,在小秘境中收获颇丰,便是道石也有指甲大小的二十几块,强大的法器十几件,仙草数不胜数。这收获连即墨也嫉妒,只可惜剑无敌一直护的严实,即墨没有机会下手。
“到底怎么回事?你的那些东西如何会丢?”即墨走出房门,看着剑无敌,疑惑问道。
剑无敌看见即墨,微微愣怔,像是想通关键,怪叫一声,上前抓住即墨衣领道,“即墨,是不是你小子偷了本总管的宝贝。”
“整个大院,就你和老莫有这个实力,老莫哪会看上我那点东西,就你小子最有可能,经常将我那点家当惦记着。”剑无敌哭哭啼啼。
“即墨,你给本总管交出来。”
即墨推开剑无敌,眉头轻撇,道,“贱人,我若是要你那点东西,直接强取,你敢不同意吗,何必做的偷偷摸摸?”
剑无敌松手,明白即墨说的在理,唉声叹气坐到台阶上,满脸惆怅失落。
“剑总管,不单是您丢了东西,宗门药材阁,兵器阁,符道殿等等十几处重地,全部失窃。”一个杂役弟子对向剑无敌道。
“我怎不知此事?”即墨看向那弟子。
那弟子张张嘴,实在不知该如何称呼即墨,硬着头皮道,“墨师祖这些时日闭关潜修,这些小事自然不敢来打扰您了。”
“叫我即墨便好。”即墨蹙眉,“丢失之物价值如何?”
“都是宗门中等珍宝,上等珍宝尚未听闻……”
风声呼啸,一团大红色的血衣降落在地,燕狂风风火火落入杂役大院,看向即墨,脸色可怕,沉压怒意,“即墨,莫天在哪。”
燕狂生性不羁,况且与老莫相交甚深,两人均不在意这表面上的辈分。
“燕师叔!”众弟子执礼,惶恐请安,他们只是杂役弟子,燕狂这样的宗门长老,对他们而言,从来都是可望不可及。
“燕师叔,师傅在屋内。”即墨带着燕狂走到老莫门外,尚未敲门,老莫便已打开房门。
“老莫,此次你必须助我,我积攒三十几年,才积攒一方道石,却不想被贼人窃走,可恨还不知那小贼是谁。”燕狂红衣翻滚,语气火爆,愤怒到了极点。
一方道石,即墨惊骇,这些日来他了解了许多常识,这一方道石便是一个丈方,长宽高各一丈。其珍贵难以想象,如此多的道石被偷,难怪燕狂会如此愤怒。
到底是谁有这个本事,燕狂实力强悍,只差一步踏入道合,能在他眼底偷走东西,实力该要强到何种程度。
这些失窃案莫不是一个窃贼所为,此贼胆子也太大了些,敢对燕狂下手,结果还得手了。
老莫点头,一语让燕狂惊喜,“我明白,恰巧我知道此贼是谁。”
他挥手打出玄妙法诀,空间蠕动,一个铃铛掉了出来,即墨仔细看去,那并非铃铛,而是一只钟,这钟只有巴掌大小,所以才会误认为是铃铛。
这钟有些熟悉,即墨悄声思索,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这样一件钟形法器。
“便在这里。”老莫抬手,一指弹在那钟上。顿时钟声滚滚,形成一圈圈声波,那些杂役弟子直接被震倒在地,老莫出手,保得他们无恙。
即墨运转《藏帝经》,用灵气将自身包裹,才抵抗住这钟声。
“这钟绝非法器,也绝非道兵。”燕狂提起大钟,眼露诧异,他被这只大钟吸引,这钟到底什么等阶,他居然难以看出。
“铛!”
燕狂抬指弹在钟上,余音袅袅,久久也不停息,这一指显然比老莫用力,掀起了更大的波涛,但那钟依旧完好无恙。
以燕狂的实力,寻常法器轻意就能弹碎。
“铛……”
燕狂再是一指,这一指更加用力,音波掀动,房屋也在摇晃,然而那钟依旧无恙。
“还不出来,那我便再敲敲。”
“不要敲了,兔爷出来就是。”钟内传出一阵哀求,一个巴掌大的兔子从钟内爬了出来,那兔子残了半只耳朵,腰间系个草裙,抱着脑袋,满脸痛苦表情。
“原来是只天乞境的小妖,老莫,这便是那盗贼?”燕狂语气不确定,不过老脸却微红,他的道石若真要被这样一只小妖盗了,堂堂燕长老,颜面何存。
“是你。”即墨认出这只兔子,便是抢夺他道石的那个无良兔子。
兔子摇晃片刻,正了正神,看着老莫,兔脸饱含俱意,随即又看向即墨,眼珠飞转。
“这还真是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兔子从燕狂手上跳下,变化身躯,长到一人高低,直接给燕狂扔出一方道石,它倒是直接,知道现了原型,也不遮掩。
“自家人?”燕狂脸色变化,收起道石,想要看兔子怎么解释,他是堂堂长老,有着大度量,虽然丢了颜面,但还不至于对一只小妖睚眦必报。
“我和即墨相交甚笃,早些时日便在寻他了,然而千般寻找,却无踪迹。此番在这种场合下相遇,真是汗颜。”兔子说的头头是道,表情真挚,就差潸然泪下。
众人无语,他们都看出来,这兔子睁眼说瞎话。
即墨眼带笑意,静静看着兔子,并不言语,也不反驳,他想听听,这兔子还能编出个什么故事。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