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即墨沉目凝思,想到在昏迷之前,不破仙蕴破空离去,此刻他并没有人王逆天的实力,不要说是面对至圣,就是归境,都有生死危机。
他身怀至宝,无论是撞见哪一族,只怕都得引发血劫。
当初,正是因这数件至宝,天戟圣地堂堂顶级圣地,接近半步帝庭,都覆灭在历史尘埃中,更莫说是个人了。
此刻,在极地冰川外,只怕各族势力均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他往进钻。
如果他还有人王意识,拥有王者之威,当然不用畏惧,但他只是即墨,入虚三重天实力,想要逃离出去,几乎比登天还难。
当初,仅是残缺的《藏帝经》,便引得北原大乱。
更不要说,他除了人王戟、虚空匙这两件至宝,还有《升灵诀》、世界之心、吞虚鼎、大帝骨。
这些顶级至宝,一件都足够他遭到天下共杀,莫说是六件了。
至于轮回镜,虽被复苏的人王打破,但即墨觉得,似乎并不像表面那般简单,毕竟最后那残镜破空飞走,不知所踪,只怕还隐藏有为人不知的辛秘。
并且,他知道轮回镜飞走,但外人却并不知晓,就算他交出虚空匙、人王戟,只怕各族都要逼迫他交出轮回镜。
此刻,他是断然没有活路,只能与百族为敌,成为天下共敌。
至宝动人心,何况即墨还身怀数件至宝,有些至宝连大帝都会动心。
即墨静立细思,此刻断然是不能向极地冰川外去了,极地冰川外,恐怕已布满罗网,就等他钻入。
他想要保身,只能背离北原,逃向极地冰川深处,有茫茫雪海辅佐,他还有一线生机。
陡然降临的危机,让即墨脑海瞬间清醒了,他转瞬分析清楚形势,转身便向北而行。
但走出不过数步,便见一个木族老人踏空而来,那老人目含精光,看向远方地面上的脓血,神色大暗。
那被即墨一膝顶死的天骄,有道合巅峰实力,在木族举足轻重,是木族崛起,在黄金大世立足的希望,却被即墨这般灭杀。
顿时,这老人怒火燃起,喝道,“圣胎,你好狠的手段。”
他已得到那死去天骄的神念暗示,知道即墨已非复苏人王,自然没有惧怕。
即墨正神看向这老人,这是一个入虚六重天大能,并且,这老人到来后,他感到在远处还有数道气息,都如同虹曦,似是炼炉,十分强大。
“想要杀人,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老鳏夫,你连这都不懂么?”既然是为了至宝而来,即墨自然也不会客气,笑脸迎接。
他提出吞虚鼎,猛然踏地,跃向高空,举着大鼎,向那木族老人头顶拍去。
轰!
木族老人惊诧,猝不及防,匆忙举手挡在头顶,却没想到这一鼎堪比星辰撞来,他的双臂瞬间就折断,咔嚓脆响,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倒坠进雪地,仰头喷吐血雾。
即墨黑发如瀑,静垂肩头,他单手提着吞虚鼎一耳,步步如下台阶,走到那木族老人身前,又是一鼎拍落,劈头盖脸,将那老人砸的面部模糊,血肉横飞,满口老牙都碎了。
没有停顿,即墨提鼎再砸,血腥暴 力,三鼎拍下,老人气若游丝,连挣扎之力都没有了,他躺在地上,满目怨毒,又深含畏惧。
老人是入虚六重天大能,不是大白菜,放在木族,都是位高权重,地位超然,但没想到即墨这般狠辣犀利,一言不合就出手暴打,连反应的机会都不给。
眼前这少年,还是一个人类么,简直就是洪荒遗种,哪怕是木族理亏,想要抢夺至宝在前,但你好歹也先让人说些官面话,对上两句台词,再动手也不迟。
但这少年倒好,三言两语,一言不合,提鼎就砸,你倒老夫是个沙包不成,任你拍打?
木族老人鼻子都气歪了,却全无反抗之力,像条死鱼般躺在地上,怒声道,“圣胎,你身怀至宝,各族都在寻你,定不得好死。”
“嘴都被打烂了,还这般不老实,看来我是打的轻了,真是欠打!”言罢,即墨提鼎再砸,全然不顾老人眼中的畏惧与怨怼。
即墨的心情很不爽,嫣然方走,各族就像是闻到腥味的猫,将他当做香饽饽,对他布下必杀血劫,任谁都不会有好心情。
轰!
又是一鼎拍落,那木族老人半个脑瓜子都被拍开了,像是破碎的西瓜,豆腐脑撒了一地,却还没有死绝,口中煮血,咬牙道,“圣胎,我在地府等你。”
轰!
那老人爆炸,自爆而亡,血肉炸为虚无,炸出数里巨坑,掀起滚滚雪浪。
木族老人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羞辱,他地位崇高,所过之处,从来都是别人对他低眉顺眼,多少年了,从未遭受过如今日这般的羞辱。
老人怎能忍受,他直接被气炸了,自爆而亡,想要拉上即墨垫背,至少也把即墨炸出重伤。
像他这样的人物,如果不是实在忍受不了羞辱,根本就不会放弃权利,选择死亡,更不会这般憋屈而死。
实在是即墨太气人,并且太强大,让老人连反抗之力都没有,只能出此下策。
即墨抽身站在高空,单手提鼎,黑发狂舞,衣摆炸向高空,爆炸的气浪在他脚下翻滚,他如同不破真仙,超然飘逸。
那老人虽自爆的突然,但他并没有受到任何波及,在老人自爆的刹那,他就撕开空间,躲了进去。
因此,木族老人的拼死搏杀,除了爆发灿烂的烟火,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