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里过的并不好,但是人清醒了过来,想到的事情先是试探自己,然后就是想钱在哪里。
这个人爱钱,但是没有想到在她的眼里钱比她的命更重要。
真是无药可救了。
“你收好了?”齐若没有回答,反而反问。
这是就算不问,也知道的答案。
谢晓悠洁癖强迫症,容不得屋子乱七八糟的。
“在你衣柜的旅行袋里。”谢晓悠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和起伏。低着头,认真的拆着齐若手上的纱布。
“嗯。那就好。”齐若得到了自己心里的答案,却还是没有来由的放下了心。
如果这话是从别人的口里听到的她一定会担心对方会吞了那笔钱,毕竟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但是那个人是谢晓悠,谢晓悠是不会动那笔钱的,还会帮自己收好,不让别人觊觎。
“你的手伤了,自己注意点。”谢晓悠重新为齐若的手上了药,换了纱布,把东西放回急救箱,又将急救箱放到地上,在一起想起身离开。
“你要去哪里?”齐若伸到了半空想拉住谢晓悠的手,因为谢晓悠的眼神而僵住了。
谢晓悠的眼神里带着生气,带着怒气……
“天黑了,我该回去了。”谢晓悠把书放回书架的原位,头也不回一下的说。
“回家?还是回万俟翼那?”齐若追问。
其实齐若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如此问谢晓悠,谢晓悠愿意为自己包扎伤口,愿意包庇自己,让自己留在这里,就已经不错了。
毕竟自己曾经对她做过那么过分的事情,她已经和自己说过了,自己和她只是陌路。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问了。
“我回哪里和你有关系吗?”谢晓悠从书柜回头,看着齐若,脸上带着淡淡的嘲讽和冷笑。
“外面天黑了,这里又很偏僻,你一个女人不安全。”齐若磕磕巴巴的说。
谢晓悠问的对,她去哪里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自己说的好听了是她的前任,说的难听,连朋友都不算。
“谢谢你担心,曾经我住在过比这里还偏僻的地方,一个人在停电的黑屋子里,等来电,也过来了。”谢晓悠走回齐若的窗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齐若,声音温。
齐若知道谢晓悠说的那天是什么时候。
那是齐优书法艺术学校建成之后,谢晓悠四处忙着招生,学校开始步入轨道的时候,自己因为嫌弃谢晓悠租住的房子太老旧,谢晓悠又没什么油水可以让自己捞了,自己就回家吃住了,把谢晓悠一个人扔在破旧的四下透风的老楼房力。
那天外面下着小雪,破旧的老楼房电路不好,电闸烧了,所以停电了,原本刚刚从外地招生回来,正在洗澡的谢晓悠,因为忽然停电,整个屋子都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亮,怕黑的谢晓悠顾不得擦干身上的沐浴液,磕磕绊绊的摸出了在床上充电的手机,打电话给自己,几乎带着哭音。
“齐若,你在哪里?”谢晓悠像哭了一样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过来。
“和朋友在外面应酬。有事情吗?”和朋友在夜店里玩的正开心的齐若声音带着些许的不耐烦。
谢晓悠从来不会这么不知趣的,一旦听出来齐若不开心,马上就会说没事只是想你了,想听听你说话的声音,可是这次,谢晓悠完全听不出对方的口气不善。
依然颤抖着身体,双手拿着手机可怜巴巴的恳求她在风之港这个陌生的城市最亲的人,可以快点到她的身边。
“可以过来一趟吗?”谢晓悠眼睛里的眼泪已经开始打转,声音呜咽着。
“怎么了啊?我很忙。”齐若不耐烦的皱眉,和朋友挥了挥手,走到卫生间安静了许多。
“停电了。我找不到蜡烛。”为了省钱,家里连手电都没有,只有蜡烛,但是屋子乌起码黑的,谢晓悠完全乱了阵脚,脑子里已经因为害怕一片空白,她只想齐若回来,哪怕只是帮她点亮蜡烛也好。
可是她失望了。
“蜡烛?蜡烛不就在厨房你放泡面的旁边吗?拿手机照亮就找到了。”齐若一听谢晓悠说停电了,更不是厌烦的皱眉,搞什么啊,只是停电了而已,至于弄的多严重一样,给自己火上房一样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打吗?
“你不能回来吗?”谢晓悠还抱着一线希望,齐若虽然从创办了书法艺术学校开始,就对自己越来越冷淡了,但是谢晓悠相信齐若只是太累了,她心里还是惦记着自己,在乎着自己的。
所以在她遇到停电,怕的全身发抖的要哭了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人是齐若。
“不能,不能,麻烦死了。就这样。我挂了,没事不要占我电话线。”齐若口气不善的挂断了谢晓悠的电话。
她没有听到谢晓悠那边已经哭了,没有说完的话“求你,就这一次好吗?回来好吗?”
谢晓悠号啕大哭的看着被齐若挂断了的电话,刚刚齐若的话还犹然在耳。
谢晓悠哭了一会,心里的委屈和疲惫都苦了出来,脸上没有了刚刚的慌张和恐惧,她拔掉了手机充电器,拿着手机接着微弱的光,找到了厨房放着泡面的柜子,拿到了放在旁边的蜡烛,摸索到了旁边的火柴,怕火的谢晓悠,冷笑着,放下了手机,手哆哆嗦嗦的拿起了火柴,来回反复的试了五六次,才把火柴点燃,借着火柴微弱的光,点亮了蜡烛。
谢晓悠没有回房间,而是把蜡烛拿到了厕所,她继续洗澡,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