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咖啡。

屋子里只有谢晓悠一个人。

万俟翼紧张的几步走到了谢晓悠身边，借着屋子里的光检查着谢晓悠，是不是哪里受了伤。

“我不是让你在屋子里呆着？”谢晓悠看到万俟翼就是一皱眉。

自己成了这个爱她，胜过爱惜自己生命之人的杀母仇人。

“停电了，我怕你出事。”万俟翼抿了抿唇，担心的看着谢晓悠。

万俟翼真的是怕谢晓悠有个三长两短。

刚刚还在吃饭，吃的好好的，谢晓悠的手机响了，谢晓悠接了个电话，整个人的脸色都变得不对劲了。

不管万俟翼怎么问，谢晓悠都是浅浅的笑着摇头，笑容很清浅，眉宇之间带着些许的决绝。

万俟翼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看着反常的谢晓悠，她知道要发生的事情和自己有关，而且是关系重大。

谢晓悠避开了万俟翼关心的视线，关上了门，站在门外打电话，隐约的万俟翼听到谢晓悠说动手。

之后，万俟翼看到打完电话回来的谢晓悠，脸上蒙了一层阴森可怖的煞气。

“你也累了，休息吧！我前面还有事情。”谢晓悠温和的笑着，收拾起桌子上的碗筷，就好像两个人只是和以前一样居家过日子，依然朴实无华。

“你不在我睡不好。”万俟翼说着从后面，搂住了谢晓悠的腰，将脸放在了谢晓悠的肩膀上。

“我还有事。做了正事在回来陪你。”谢晓悠回头和万俟翼脸贴脸，嘴角的笑容有些涩然。

“万俟，你要知道，不管我做了什么让你无法原谅的事情，我都是为了你。可能你会觉得我的做法，根本就不是为了你好，只是增加你的痛苦，但是只要你活着，其他的我不在乎。就算你恨我，我也不会后悔。”谢晓悠笑着亲了亲万俟翼的脸，洗了手，擦着手霜，如常的说着让人一知半解的话。

万俟翼知道谢晓悠会这样说，一定是她做了什么决定。

她明知道自己会恨她，她还是用她认为为自己好的方法去处理事情。

谢晓悠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

为了她那个让她相信了从来不相信爱情的万俟翼，谢晓悠可以付出一切。

甚至生命。

“小悠，我是你老公。”万俟翼拉住了谢晓悠冰冷的手。

“我们都是女人，你可以给我的，我一样可以给你，你不可以给我的，我也可以给你。你不好下决心的，我替你下决心，你不好拿主意的，我为你拿主意。只要你好好的活着。”谢晓悠用自己的左手抚摸着万俟翼的脸庞，眼睛里有难解的柔情。

“小悠！你是我的女人！”万俟翼不喜欢这样过分将一切的责任都揽上身的谢晓悠。

“万俟翼，你也是我的女人。动你，就是动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谢晓悠少见露出了傲世轻物的笑容，轻轻推开了万俟翼的怀抱，退离，然后关门而去。

“这里，我是天！”谢晓悠靠在浮生凉的门外，声音有些凄风苦雨。

“小悠，让我和你一起面对，和你一起承担。”万俟翼敲着门，门被谢晓悠锁上了，还在外面的门上放了钥匙。

谢晓悠涩然的摇头离去。

好的事情，好的东西，当然可以一起面对，可以一起承担，但是不好的，为难的就算了。

自己和万俟翼在一起，万俟翼给了自己很多感动，让自己知道原来世界上真的有除了父母还有弑神五人众之外人，真心疼爱自己，呵护自己。

万俟翼因为无法从浮生凉的门走出去，无奈之下，她只能将窗帘固定在房间里的柱子上，然后顺着窗帘，避过监视和红外线，进入了君乐门。

也就是遇到亚瑟的长廊另外一头。

“在我的地方，能出什么事？何况做我们这行的，早就准备好还了。”谢晓悠不介意的一笑。吊儿郎当像个纨绔子弟似的又喝了一口喝咖啡，随手将手里的琉璃盏递给了亚瑟。

亚瑟接过谢晓悠手里的琉璃盏，悄悄的叹了一口气。

又在喝黑咖啡，心情不好喝这么大杯的咖啡，看来这次谢晓悠的心很乱，需要咖啡镇静。

“谢晓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万俟翼不喜欢谢晓悠这种说话口气，好像她随时会抛下自己，坦然的接受死亡一样。

“嗯。亚瑟。告诉清洁夫今天他有生意了吗？”谢晓悠叉开话题，扭过头问亚瑟。

“还没有。”亚瑟看了一眼万俟翼，想了想。

“去告诉清道夫一声。事情做的干净漂亮点。”谢晓悠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一不小心做的过了，本来想留下清楚黑党余孽的夏之国黑党老大欧文特雷西，丧失了行动能力。

亚瑟把手里的琉璃盏一起拿了出去，静静的把门关好。

“万俟，你母亲出车祸死了。”谢晓悠闭上了眼睛，不想看，也不敢看万俟翼的表情，她怕在万俟翼的脸上看到对自己的厌恶和恨。

谢晓悠在杀乔芷雅之前，想过很多，但是她找不到任何不杀乔芷雅的理由，就算乔芷雅不记得事情了，只要乔芷雅还活着，就会有人用她声势，就会有人利用她威胁万俟翼，就会有人不停地利用乔芷雅伤害万俟翼。

这种事谢晓悠无论如何不能装作不知道，无动于衷。

所以谢晓悠选择了，她宁愿背负万俟翼的恨和不理解到死，也不能让万俟翼活在危险中。

让人在乔芷雅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