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悄无声息的进了剧组,找到艾草和娄素颜,却独独不见孟栖桐的身影。
宋锦目光疑‘惑’的望向娄素颜:“桐桐呢?”
娄素颜捧了杯蜂蜜茶小口啜着,目光在宋锦脸上转了一圈,眸底划过一抹暗‘色’,漫不经心道:“被我说了几句,指不定躲哪个角落哭鼻子呢。”
宋锦蹙了蹙眉,并没对娄素颜多管闲事的举动横加指责,点了点头便转身:“我去找找她。”
艾草赶忙指着一个方向道:“栖桐刚才往那个方向去了。”
娄素颜换了个坐姿,右‘腿’搭在左‘腿’上,说不尽的妩媚撩人,她微眯起目光看向宋锦,低声问道:“我把你的小经纪人‘弄’哭了,你就不怪我?”
宋锦步子顿了顿,扭头目光清亮的回望,勾‘唇’笑道:“你是故意的吗?”
娄素颜被那笑容晃的眼‘波’一‘荡’,“我是为你好。”
“既是为我好,我怎会怪你,难道我就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吗?桐桐我了解,人不坏,就是脾气直了些,肯定是她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你别与她计较,回头我好好说说她,给你陪个不是。”
“你不是是非不分的人,那我就是那么小气的人吗?算了算了,我哪儿会跟一个小姑娘计较,没得让人说我没度量。”娄素颜摆摆手,一副你赶紧在我眼前消失的架势。
宋锦轻笑一声,摇头离开。
艾草凑近娄素颜,压低声音问道:“娄姐,小锦脾气可真好,要是换个人,指不定就和你结仇了,反正我是知道你没恶意的,是真的为小锦好才说栖桐的。”
娄素颜斜了她一眼,“小姑娘,多学着点吧,人家宋锦才是真的聪明人,这种人不红天理不容啊,不过孟栖桐刚才倒也没说错,宋锦是个潜力股,咱们现在抱紧大‘腿’,将来吃不到‘肉’,喝点汤也成啊。”
艾草“啊”一声,愣愣的望着娄素颜,“娄姐,你说什么啊?”
娄素颜失望的摇摇头,这呆子,你能指望她听懂什么,没得对牛弹琴。
剧组往东走两百米的偏僻角落有个简易厕所,是之前的剧组留下的,因为影视城内的厕所离的太远,剧组又是个时间就是金钱的地儿,能省则省,这厕所是用石瓦搭的,两人间,一男一‘女’,中间用石瓦隔开,头顶青空,要是个子高的话踮着脚就能看见对面,天气渐热,这简易厕所又不通水,那脏‘乱’臭引得寄生物纷纷倾巢出动,那味儿简直能把隔夜饭吐出来,有的人宁愿多跑点路也不愿在这儿解决生理需求。
孟栖桐上午喝多了水,也不管多臭多脏一头扎了进去,她没注意到后边有一道高大身影在她进去之后走了过来,望着那道身影蹙了蹙眉,随后目光落在上边用红笔画的代表男‘性’的简笔画上,犹豫了下脚步沉重的进了另一边。
姑‘奶’‘奶’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被熏的差点晕倒,那“盛景”保管她一个月吃不下饭,闻着那酸臭味儿,又想起刚才娄素颜那番话,悲从心来,哇啦啦哭了起来,顺道遮盖了对面传来的哗啦啦的水流声。
“呜呜呜,都跟我过不去,我招谁惹谁了嘛,臭导演,臭狐狸‘精’,小心眼,你们俩活该凑一对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对面的水流声忽然顿了顿,继而以摧枯拉朽之势倾泻。
孟栖桐顺手掏出纸巾擦脸,边擦边哭:“虽然知道他们说的都很有道理,但人家心里还是不痛快嘛,孟栖桐,哭过之后,嗝……要坚强起来,以后不论别人说什么,唔……都不要放在心上,你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做好小锦的经纪人,用实际行动打那些人的脸,哼,总有一天,姑‘奶’‘奶’会亮瞎你们的眼……。”
孟栖桐边哭边发誓,一双眼睛瞬间就成了肿眼泡,手里的纸巾也见了底,怎么办,没纸巾她可怎么办啊……
这时旁边传来皮带抖动的声音,孟栖桐吓了一跳,一想起自己刚才的话有可能被对方听了去,脸皮瞬时变的通红,但想到现在的处境……
孟栖桐灵机一动,屈指敲了敲石瓦,捏着鼻子问道:“喂,有人吗?”
沉默,寂静的呼吸可闻。
孟栖桐不死心,又大力的敲了敲,敲的石瓦都有松动的迹象:“别装了,我知道你在那里。”遂即想到自己这口气别吓坏了人,便软声道:“你别害怕,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要借你一点纸巾,可以吗?”语气可怜兮兮。
一声低笑响起,但孟栖桐耳朵贴在瓦片上都听不清到底是男还是‘女’,不由得气恼的竖眉,“你不吭声我就当你默认了啊,你放心吧,我若脱困来日必报这一纸巾之恩,不会亏了你的。”
孟栖桐完全没办法就这样提‘裤’子走啊……,要不然她也不会在这儿为了点纸巾生磨硬泡的,这味道,这环境,她快忍不下去了。
“叮”一声轻响,一包用了一半的纸巾从头顶扔下来,咕噜噜滚到孟栖桐脚边,孟栖桐愉快的接过,那是半包印着心心相印字样的纸巾,一对卡通男‘女’偎依在一起,旁边一个大大的红心,清新又甜蜜。
能用这种纸巾的,应该是‘女’孩子吧,孟栖桐心底松了口气,那纸巾上似还沾染着那人的体温,不知为何,灼的孟栖桐掌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