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边陲小镇。
一到晚上六点,街上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只剩寒风呼啸。
有流言四起。
说是闹鬼。
一旦加上这种闹鬼的传闻,不论信与不信,人人头顶就像悬挂着一柄剑,后背汗毛倒竖。
听说有个年轻小伙子不信邪,大半夜出去晃悠,第二天一早被发现死在村头的河边,这下子彻底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人心惶惶,大白天街上也不见人。
后来有人请法师来驱鬼,那法师有点道行,围着村子走了几圈,最后施法的时候一口血吐出来,留下一句:“此妖物甚厉害,老道无能无力!”一溜烟就跑了。
这个村子,彻底成了*,清冷冷,空荡荡。
“毛娃子,你要干什么去?”正在做活的老太太看到少年开门就要出去,立刻扔下针线活拽住他。
少年不耐的皱了皱眉:“我去阿力家玩,整天闷在家里都快闷死了。”
“你不能去,会被鬼抓走吃了的,你可是奶奶的命根子呀,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奶奶可怎么活?”老太太干枯的手指紧紧抓着少年的手臂。
少年有一张很是俊秀的面容,眉目却带着一股戾气,他挣脱开老太太的手,嘟囔道:“什么鬼不鬼的,现在是科学社会,你们怎么还这么封建迷信?”话落也不管老太太如何哭喊叫唤,极快的消失在门口。
“哎呦……我的命根子呦……。”跪在地上,面朝西方双手合十,嘴中不住念叨:“如来佛祖,南无观世音菩萨,王母娘娘太上老君,保佑我孙子千万不能出事……。”
大街上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少年拿着手电灯照着脚下的路,风声呜呜过耳,传来不远处的山上夜虫的鸣蛙,莫名的有几分阴森。
少年脚步加快,这个世界上哪儿来的鬼,只有人心才有鬼。
投注在地上的灯影里,忽然出现一缕阴影,随着走动的脚步漂浮,像是一团云烟。
少年浑身汗毛倒竖,下一刻,他撒开蹄子飞跑起来,一口气冲出几百米远,他几乎不敢停下,就这样不知跑了多久,等他终于感到累了,停下了脚步。
耳畔,似是有凉风吹起,痒痒的,像是谁在说话。
他全身忽然僵在那里,肉眼可见的视线里,在他的倒影里,有一团黑影,悄悄的靠近他……
“啊……。”下一刻,恐惧的惨叫声响彻寰宇。
——
老太太在家求爷爷告奶奶,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响动,老太太一怔,立刻爬起来蹒跚着往门口走去。
一个人走了进来,月光落满肩头,恍然如梦。
“我的孙儿唉……。”老太太大叹一声,哭着跑过去,一下子把少年搂进怀中。
有那么一刻,少年身上的寒凉令老太猛然瑟缩了一下,却抵不住对少年的担忧之情。
“你的手怎么那么凉?”凉的仿佛连骨头都僵硬了。
少年唇边含着一抹轻笑,柔和如同春月,那双漆黑的眼睛,却与背后的黑夜融为一体,幽深晦涩,如同无边无际的黑暗。
老太太愣了愣,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没错啊,就是她的孙子,她绝不会认错人的。
少年挽着老太太的手臂,笑道:“这里风大,奶奶,我们进去说吧。”
黑夜,遮掩了他眸低浓雾般幽深的冷意。
——
宋锦忽然大口喘息,猛然从床上直起身来。
额头冷汗肆虐,几乎已经打湿了前额的头发。
已经很少做梦,因为她几乎能够控制自己不要被拉入梦境中去,她下意识抗拒,不愿去接触那个人,那段往事。
逃避是没有用的,她知道这个道理,然而现在,让她暂时做一个鸵鸟吧。
用被子蒙着头,她紧紧环抱着自己,大脑同时空白。
忽然跌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宋锦闭上眼睛,任由整个身体放松。
“该起来吃饭了,很累吗?不如再歇几天,剧组那里我帮你去请假?”洛秀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徐徐响起。
宋锦摇了摇头,像一只鸵鸟一样深深的扎进他怀中,双手牢牢的圈着他的腰。
“让我再抱一会儿。”
洛秀看着如此黏人的宋锦,不由得好笑,“你是受什么刺激了?”
他巴不得天天有这样的福利,然而只能看不能吃,这滋味实在是……
宋锦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她的世界,春暖花开。
“洛秀,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一个不爱说情话的人,当她说出口的时候,便是这个世上,最动人的旋律。
洛秀眸光渐深,宋锦忽然觉得世界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刻,她的背跌落回柔软的大床上,雄厚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将她淹没,她的唇齿,彻底沦陷。
这是一个绵长的吻,忽而激烈、忽而温柔,她如浮浮沉沉的小舟,在大海上跌宕起伏。
如同离了岸的鱼,即刻干枯衰竭,而他的吻就是她赖以生存的空气,想要的更多……
*、一触即发,两颗心在纠缠的*中紧紧相贴,彼此不分你我。
洛秀双手忽然撑在宋锦耳畔,大口大口的喘息。
宋锦扳着他的脑袋,凝视着他的眼睛:“为什么停下来了?”
洛秀沉默。
宋锦抿了抿唇,“流光说已经差不多痊愈了,难道还没好吗?”说着手指往他身下探去。
洛秀忽然一个激灵,捉住宋锦的小手,目光深深凝视着她:“不要,不能伤到孩子。”
“可是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