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指身后屏风上的衣架:“那件喜裙虽为女款,但却是长地男子可穿……”
他在我的话语中目光移动,落在那件喜裙上,眸中的心事越发沉重。
“而梳妆台上的红花。”我再指向梳妆台,“方才我经过贵船时偶然看见新娘子戴过,何以现在突然摘下?这喜裙已脱,红花已摘,显然这新娘子要换装……”
“咳咳……”他垂下脸庞,手中的丝帕掩上灰白的嘴唇。
“还有这窗口,我方才站在旁边,窗口到我的口,而我记得方才那位新娘分明可以上身探出,显然这新娘子高如男子,比如……渊卿你。”
立时,他的身体怔在了坐凳上,丝帕掩唇,却未发出咳嗽的声音。
我笑了,说出这一切所指向的答案:“莫非是渊卿替嫁?”
良久,他没有说话,一直保持那个脸庞低垂,丝帕掩唇的姿态。舱室再次安静下来,此次,却传来他不平稳的呼吸声,似乎我的话对他产生了激烈的化学作用,让他无法保持一直以来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