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点头道:“状元没有落在王家手里,我们四个便没有辜负大家,这样就好了!”
铁圣诲道:“让你参加大赛,不过是想让你增加一点与人打斗的经验,没有到发生王自山的事情,更没想到力挽狂澜的竟然是你,若不是你,乐朋绝对打不过那王自山,今年的大赛,你是铁家最大的功臣。”
致远道:“我从小在铁家长大,铁家无论如何对我都有养育之恩,师公对我更是恩同再造,我如今能为铁家做些事情,正好可以回报一二,当真是求之不得。”
铁圣诲道:“你从前在家所受的种种委屈,如今可放得下?”
致远沉默了许久,道:“仔细想来,此事也是人之常情,我怎能期望人人都是圣人,对一个废物像对待一个天才一般的礼敬有加,好在,都是年少时的一时意气,他们没有害我性命之心,那我便不计较了,何况,师公也是铁家人,有师公在此,我对铁家便绝不敢有丝毫怨恨之心。”
铁圣诲点点头,道:“好孩子,你果然性情洒脱,宽宏大量,恩怨分明,就算是没有修习往生真诀这等秘籍,恐怕成就也不会在你祖父之下。”
“我祖父?”致远一听祖父二字立马来了精神,“师公认识我的祖父,他是何人?”
铁圣诲见致远比知道那往生真诀修习成功还要激动的模样,道:“我自然认得你的祖父,便是他派薛兰儿把你送至铁家,托我收留你,你才能够被铁家养育至今。”
致远第一次知道自己被铁家收留竟然是因为铁圣诲,怪不得他对自己与众不同,原来他对自己这般好,是与祖父有关,心中十分急切地想知道所有的事情,这些年,他做梦都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铁圣诲看出他的焦急,道:“不用急,你如今也大了,我所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致远点点头,焦急等待。
铁圣诲道:“你的祖父名唤薛慕礼,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我听说,他幼时穷苦,虽然不懂武功,却在这尚武的**大陆用经商的办法创立了一份天大的家业,这份本事,我不得不服。”
致远道:“天大的家业?没想到我祖父是商人,不知与柴家想比如何?”
“柴家嘛,”铁圣诲摇摇头,“当年全盛时期或许能与薛家在漠域的实力比上一比,现在的柴家嘛,可是差的远了,当年,你祖父的**钱庄遍布天下,凡是有钱的地方就有**钱庄,富可敌国四个字可是丝毫不虚,如柴家这般大的家业,还不如当初薛家之万一。”
在致远眼中,柴家已经是十分豪华阔绰,还不如当初薛家之万一,那该是怎样的情形,这样的家,为何不能抚养自己,便道:“那我祖父为何不能亲自抚养我,难道是为了让我来铁家学武,若是如此,为何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家人来看望过我。”
铁圣诲沉默了一会,说道:“孩子,不要恨他,也不要恨薛家的任何人,你已经长大了,我很遗憾地告诉你,薛家当家的情形如今已经不复存在,薛家的人如今也不在了,而你,很可能就是薛家唯一的遗孤。”
致远愣住了,很长时间都没有缓过来,这么多年来,他也无数次问过兰姨,从兰姨那黯然的表情上她其实可以猜出,自己的父母亲人恐怕已经遭遇不测,可是,他不愿意这样想,不愿意一点期望都不留给自己,他从懂事到现在,每时每刻不想着有一天父母亲人可以来铁家,将自己接回去,不管他们是天王老子也好,是平民百姓也好,哪怕也更卑贱的人,只要是他的父母亲人,都是可以的,都是自己最亲的人。现在,师公的话,彻底毁灭了他任何的幻想,他真的没有任何亲人了。
见致远这般沉默,铁圣诲也不叫他,许久过后,致远方才咬紧牙关,肃然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父母亲人是被谁害死了?”
是的,薛家当家既然如此富足,必然不可能自然地全部逝去,他们定然是被人所害。
铁圣诲不答,道:“剩下的事,我也是听人说的,你该去问亲自经历过此事的人,想必,她应该能更加详细地告诉你。”
致远点点头,道:“师公,我们这就回去找兰姨。”
铁圣诲见致远神色悲戚,不忍他一直如此,便故意道:“你这小子,人家小丫头惦记着这么多天,你都不跟你道别就走吗,那柴家丫头若是知道了,怕是伤心死了。”
果然致远面色稍缓,道:“事出有因,日后再向她解释不迟。”
两人毫不怠慢,向园内的下人说了一下便要离开,恰在这里柴湘妃忽然归来,见到致远,面上一喜,柔声道:“致远公子醒来了,可痊愈了?”
致远见她归来,也不便立即就走,道:“多谢柴大小姐关心,致远已经好了,打扰府上许久,致远因还有别的事,这就告辞去了,这份恩情,日后定来亲自上门拜谢,望柴大小姐珍重千万。”
柴湘妃一听致远就要走,心中着急,想留,可情急之下又找不到借口。
致远心中急着回去见兰姨,也不再多言,行了一礼便展开千佛腿,瞬间变不见了踪影,铁圣诲知道这柴湘妃不愿意理自己这个老家伙,也拱拱手,追向致远。
柴湘妃看着致远消失的方向,一时怅然若失。
铁家上下如今正处于欢乐的庆贺之中,铁雨蕙成了状元,二当家夫妇非常高兴,铁乐朋的退让,让铁万博对这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