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灰衣老者挥手道:“都散了吧!”
众人只得离开,致远却迟迟不走,因为这灰衣老者,便是传他内功心法之人,他有太多问题想要问,自然不会走。因此,偌大的擂台附近,便只剩下致远、馨儿以及铁万博。
待其他人都离开后,空中的两个老者都落了下来,那灰衣老者走到致远旁边,伸出手,道:“孩子,伸出手,我看看你的真诀修习到什么程度了?”
致远也不忸怩,直接将手递过去,只觉一丝内力缓缓进入体内,下一刻,自己体内便有内力汹涌而来,如正在修习真诀一般。
在致远还未感到不适之前,老者便收回了手,面上一喜,赞道:“仅仅两年之内,便达到这种高度,后生可畏啊!想当年,老夫可是用了近十年才达到这个层次的。”
致远虽然不明白,但是另外一位老者和铁万博的脸色都变了,另一位老者忙上前抓起致远的左手,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根金针,迅速地扎破了致远的手指,一用力,便挤出一点血,致远想躲都躲不开,饶是致远脾气再好,也为这老者奇怪的举动感到一丝不耐。
馨儿忙跑过来,道:“致远哥哥莫要生气,这是我的太爷爷,他不是坏人,只是性子古怪罢了。”
致远一听,摇摇头,既然是馨儿的太爷爷,莫说取了自己一滴血,只要留着自己的性命,就是取再多的血又有什么关系,便道:“不妨事!”刚想上前行礼,却见那老者已经拿着自己的血走到一边去了。
还真是古怪啊,致远心中暗叹。
这边,铁万博忍了许久,终于开口问道:“伯父,您,真的把那那那……传来了致远那孩子。”
铁圣诲点点头。
铁万博急道:“您老怎么可以这样,我们铁家也有不少天赋极佳的后辈,致远毕竟是个外人啊!”
铁圣诲温言对致远和馨儿道:“你们先回去,过一阵子我会去找你们。”
致远和馨儿都知道铁圣诲与当家有话要说,自己在这里,的确不便,因此,便悄然离开。
致远二人走后,铁圣诲脸色一变,厉声道:“万博,你出息了,连我带回来的人也敢称作是外人了。”
“侄儿不敢!”铁万博见铁圣诲如此严厉,心下大骇,猛地跪下,将头磕在地上,不再起来,他心中对铁圣诲无比尊崇,对铁圣诲他不敢有丝毫不敬之处,铁家若是没有铁圣诲,便没有今天,今日失言,完全是因为事关重大,才乱了分寸。
铁圣诲见他如此,面色稍缓,道:“你起来吧!”
“侄儿……不敢!”
铁圣诲高声道:“难道还要我亲自扶你不成?”
“不敢!”铁万博连忙站起来,垂首站在铁圣诲身前。
铁圣诲道:“我理解你的意思,只是,这往生真诀我在得到之时,便被告知,‘往生诀无主,有缘者习之’,也怪我没有和你说清楚,这往生真诀也不是我铁家的东西,铁家不过暂时保存罢了。”
铁万博只知伯父铁圣诲当年凭着这往生真诀从一个普通习武者成为了一名半仙高手,故而铁家水涨船高,能够有今日的辉煌,如今,越发精进,日后登临仙境也是大有可能,可是,到现在为止,铁圣诲却未曾将这么厉害的武功秘籍传给铁家任何人,包括作为铁家当家的自己,每次回家都会遗憾地说,铁家没有人适合修习这秘籍,而且,整个铁家,除了自己外,再也人知晓这往生真诀一事,伯父的话,自己向来深信不疑,不过这些年,自己也开始担心,毕竟,铁圣诲已经七十几岁了,若是他不能够修习成仙,待他百年之后,这铁家又当如何自处,道:“不知伯父如何得知致远那孩子能够修习往生真诀,请吩咐侄儿,若是仔细寻找一番,我铁家或许也有人能够修习那秘籍。”
铁圣诲摇摇头,道:“没用的,我比你更希望我们铁家能出现一个‘有缘者’,只是这么多年来,不管是铁家子弟,亲戚,还是其他来学武的外族孩子,无人能练会那内功心法第九层,你也许不知道,那第九层,与之前的心法没有丝毫关系,那是我用以测试能否修习往生真诀的门槛。”
铁万博是铁家一等一的高手,早就看出那第九层与前八层不太一样,但因为对铁圣诲深信不疑,故而他所传的内功心法也是丝毫不敢有任何疑问,正如铁圣诲所说,自己尚且停在第九层二十几年,更不用说别的族人,只是致远那孩子是如何做到的。
铁圣诲继续道:“两年之前,我回到家里,偶然发现那孩子竟然一日之内便通过了我所设定的门槛,我一时大喜过望,便将真诀传授于他,只是告诉了他修习的法门,还没得来及认真指点,我便因有事外出了,本以为那孩子会放弃,没想到他竟然修习到了如此程度。”
铁万博道:“如此秘籍,谁能够舍得不刻苦努力了!”
铁圣诲道:“虽说如此,那修习之时的痛苦可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更何况一个刚刚十二岁的孩子,我修习之时,已经得知这是天下至宝,却也几度曾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