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

瑶飞儿一副疑惑不解、呆头呆脑的模样，

“甜的……飞儿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

瑶飞儿的话让水冰之意识到了什么，问：

“那飞儿以前都没吃过吗？”

“嗯，飞儿第一次吃东西！很好吃……甜的……这里……”

手放在胸口，瑶飞儿笑着说。

“第一次？”

有些难以接受，瑶飞儿竟然说她从来没有吃过东西，那她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哥哥说飞儿不需要吃那些，只要喝灵泉水就好了。”

瑶飞儿解释。

“哦~……”

水冰之勉强接受了这个答案。

“哥哥说，飞儿的身体和别人不一样，别人能做的，飞儿不能做；飞儿能做到的，别人不一定做的到。”

瑶飞儿一听水冰之的声音就知道她没有明白，只好再多说一点。

“就像吃饭，平常人认为很正常的事情，我们一族的人不能做，吃东西我们的身体会承受不了。”

“我早就习惯了……”

水冰之总觉得瑶飞儿说话有一种不属于她年年纪的成熟。

“姐姐，你知道吗？飞儿的……人生里……没有酸甜苦辣……”

没有酸甜苦辣？也就是说——

瑶飞儿没有味觉？

水冰之想起来一句话来，看着瑶飞儿，有些心疼。

午夜，瑶飞儿把水冰之从睡梦中叫起，拉着她跑到相邻的园子里……

水冰之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撼。

满园洁白如雪的梨花，如身处梦境般的绚丽夺目，回头盯着瑶飞儿目不转睛的看。

“飞儿？这是你弄的？”

水冰之对玫瑰百合之类的花朵，没有多大兴趣，只钟情于这一树梨花。瑶飞儿可以说是投其所好，完全的讨好了水冰之。

“谢谢……”

前所未有的感动，因为水冰之喜欢梨花，水凌宇也曾经命人将她的梨冰苑种满梨树，但从未有过像眼前这样震撼人心的美。

“因为我出生的时候，院里就开满了梨花，娘亲就把我住的院子取名为梨冰苑，可是，搬进梨冰苑的第二天，娘没了，莫名其妙的就没了……”

“爹爹伤心之下辞官隐退，搬回了耀城……”

“大哥本来也不是这样的，是因为我，才会闯下大祸，被父亲禁足于耀城……”

“大哥在耀城又为我重建了梨冰苑……”

“可是自打那以后，爹爹就没有在踏进那里一步……”

“我知道，爹爹怨我，不喜欢我，他疼我是因为这张脸有七分像娘……”

“也许我真的不该出生在这世上，娘走了之后，梨冰苑的梨树上再也没有出现过梨花……”

水冰之很珍惜现在的家人，她一直在为母亲的死自责。

这也是连心死后水冰之第一次哭……

瑶飞儿牵着水冰之的手跑进林子里，站在梨树下，任由落下的梨花沾满她们的衣裙。

“我送你一园永开不败的梨花，你愿护我一世喜乐吗？”

红衣似血，与雪般颜色的梨花却又是那样的和谐，瑶飞儿双手背后，站在水冰之面前讨要一个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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