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让她这样彻夜难眠的人是很少的，就此看来沈月在她心中的地位匪浅。

“那么紧张的情况，没有人有时间辨别那些。”

很显然，季盈风现在很混乱，季茵茵喝了一口已经有些温的牛奶，轻轻说道。

“其实姐姐第一时间就都明白的，我不多说了。”

“这件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我会保护姐姐的。”季茵茵看着月光中的季盈风，微笑。“就像姐姐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个保护我一样。”

这句话听在季盈风的耳朵里就像一道惊雷。她恍惚的想起沈月恭送自己时那种看怎么也看不透的微笑的神情，然后想起自己前天晚上的对她说的话。

自己对她说。会保护她的。

可是从小到大，这样的枪击时间发生了太多次，每一次自己都是习惯性的扑到总站在自己右边的季茵茵。这么几年累积下来的条件反射，怎么能是一夜之间就能改掉的？而且，如果真的有选择的时间。自己就真的可以不去管茵茵么？

季盈风闭上眼睛，觉得脑袋疼的就要裂开。

“那……沈月要怎么处理？”季茵茵试探的问。

“查清楚前，不要动她。”

这个回答让季茵茵吃了一惊。她想或许，或许……沈月在季盈风心里的地位，比自己想的还要高。

“姐姐，你的手好凉。”

银辉下，季茵茵把目光投向季盈风修长白皙的手指。她轻轻的覆盖上去。平日里季盈风的手是温热的，只有在她心烦意乱的时候才会如此冰凉。

“她明明会射击的……为什么要骗我……”很久之后，季盈风才轻轻的说出这一晚上她都在思考的问题。

“人心永远变幻莫测。那是一个姐姐看不到的世界。”季茵茵跪在床上，凑近季盈风略显忧伤的脸颊。她轻轻的在季盈风的额头印下一个轻吻，说道：“姐姐只要知道，我永远不会变，会一直在你身边。”

季盈风回到自己别院的时候，沈月正坐在电视机前面打游戏。她穿着宽大的睡衣，头发乱糟糟的。屏幕上的两个人正在进行激烈的决战，沈月更是全神贯注，一直到季盈风用高跟鞋跺了两下地板才猛然一惊回过头来。

“！”看见沈月那张憔悴的脸还有布满血丝的眼睛的时候，季盈风吓了一跳。她向后退了一步，才站稳。

gt;

“啊哈哈，昨晚上吃炒面的时候不小心把辣椒汁溅到眼睛里去了，差点失明！”沈月不好意思的抓着头发笑。然后她看着季盈风还没回过神来的面容有些担忧的问道：“很……恐怖吗？”

“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季盈风看着现在沈月，觉得她好像对于昨晚的事情完全失忆了似的，正常的不得了。她走上前去，揪着沈月的睡衣的领子将她从地上提起来。

“哈？”沈月睁着无辜的红眼睛，望着她。

“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眼见面前这个人又这幅模样，一股莫名的怒火从季盈风心底窜上来。

“咳，其实我爸妈出院了，但是我还在问财政部要医疗费。”沈月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然后说道：“这都被你发现了？啊哈哈哈哈，不愧是总裁大人。”

季盈风盯着沈月的眼睛，不语。

“好吧，还有我今晚要去见施颜。已经约好了。”沈月无奈的交代。

忽然感觉视线的角度变了，沈月后脑一痛直接被季盈风按倒在地板上。她只觉得眼前好多小星星在转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脖子就被季盈风卡住了。

“不说实话，我就杀了你。”

“总裁大人想听什么实话？”沈月被磕的七荤八素的，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来。

“你到底是谁，来我这里干什么。”季盈风问，眼神阴骘。

“好像是总裁大人叫我跳槽的。”沈月回想了一下，然后感觉季盈风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好像收紧了，于是她很自觉的补充了一句。“要是总裁大人也想炒了我，我现在就可以走，咳咳。”

“你宁愿被我杀了也什么都不说么。”

“我以为总裁大人从见我的第一天起就把我的家底调查了个遍，原来没有吗？”

“你到底是不是卧底？”眼见这样问下去没有效果，季盈风直接进入正题。

“我说了的话……总裁大人会相信我么？”沈月没有回答，反而这么问了一句。然而当她看到季盈风充满敌意的眼光之后，就知道了答案。那种眼神就好像在告诉她，说什么都没用，骗人了就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长时间的静默之后，沈月终于无奈的笑了。

“好吧，总裁大人，我……”

眼见沈月的唇齿轻起，所有的事物在那一秒钟内被无限放大。季盈风忽然很害怕，她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的杀了她。她害怕自己杀了她之后后悔。

“我……”只见沈月严肃的顿了顿，然后笑着回答：“我真的不是。”

那一瞬间，沈月好像看见季盈风笑了，那笑容浅浅一闪即逝，让她怀疑那是自己看见的错觉。季盈风拿掉了卡在沈月脖子上的手，整个人全部摊了下去，压在沈月身上。有那么一瞬间，季盈风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感觉到季盈风把手从自己脖子上拿开，沈月刚舒一口气，却听她道。

“我跟你一起去见何施颜。”

“哈？！”沈月一惊，然后解释道：“总裁大人，人家没有邀请你啦，而且……她怕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