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爱说你得了吧,少拿我献宝便感谢不尽了!
钟恩静被她说得有点不痛快,撇着嘴一副气哼哼又无奈的样子,忽地见透明茶几下摆了个大信封,露出红红绿绿的一觉,便好奇的拿了起来,“这是什么?”见心爱意兴阑珊也没反对她看看的样子,便抽出来看,一看,便哇哇的叫了起来,“好几千大洋的歌剧票你也舍得,你不怕被雷劈?”
心爱又想到了别处,忽的听得她鬼哭狼嚎,白了她一样,没好气,“人给的!”
钟恩静便嗷嗷的叫,“怎么没人给我,求介绍有钱人求保养!”
心爱看她眼馋的样子,想着不大可能跟御姐去看了,多出来的给她得了,免得她呜哇鬼叫吵死人,刚想开口,忽地念头一转——
心爱连忙抢了回来塞回信封——这不就是借口了么?
她想到好办法了!
以前怎么没想到?笨死了!
心爱把钟恩静踢走,回房间练习了几次开口对话,才如开口跟人借钱般艰难的给徐敏打了个电话——
还好,电话通了,要不通,她会觉得傻死的!
“喂,”徐敏柔柔的声音通过电波传来,心爱不知她什么表情,只莫名的好像见着暗恋对象般的小姑娘般紧张起来,“徐敏?”她舔了舔唇,“那个......初三晚有没有空?我有两张票歌剧票,要不要看?《蝴蝶夫人》的。”
电话那头的徐敏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说,“嗯,好啊!”
“八点半的票,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去接你?”果然万事开头难,说开了,话便流畅了!
徐敏说,“八点十分,我们入场口见?”
心爱说好!
小心翼翼的挂了电话,心爱便捂着脸呵呵的乐,心里哽着的一口气,便悄悄的欢喜的消散了!
徐敏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等着哈,等俺回来,等俺有空了,咱就起风涌晕来它个日月黯淡哈!
☆、10
欢喜这种东西,就像流云,总是时而聚时而散,没有个定数。心爱跟徐敏打完电话,暗暗欢喜完,便像欢喜用完了似的,坐在榻榻米上发愣,小茶几上摆着白天收拾发现根部腐烂了还没决定要连根拔起还是让它苟延残喘的仙人掌盆栽,其实她跟徐敏的爱情——或者说感情?爱情他妈的太矜贵了,还真是说不起!——就好像这盆栽,本应是做连根拔起的决定才对的,她却选择了苟延残喘的作法,所以才会欢喜一阵,便不知所措。
心爱心情略不佳的去睡觉了。刚入眠,就被电话吵醒了,心爱想shi的心都有了,她最近是招谁惹谁了,每次她睡得正好的时候都被人吵醒,再这样下去,难免风度不保,见着人就吠,心爱哀怨连连的“喂”了声,对方兴奋的叫嚷着,“同志,出来行大运!外面好热闹!”
“......”心爱心里草泥马狂奔,尼妹,天寒地冻夜深人静的,行毛线运啊?估计运没行着,人先冻僵了!心爱果断拒绝,“再见!”心爱忿忿不平,又不是泡妹子的轻狂岁月,年纪一大把,学什么人聊发少年狂?凸!吃饱了撑的!恨恨的把手机塞到枕头下,继续和被窝相亲相爱,相爱没几分钟,钟姑娘也来凑热闹,仿佛冒着热气的净胜声音,生生的把心爱颓靡黑暗的心情灼伤了,“心爱,新年好!出来行大运吧!街上好热闹啊!”
热闹?你们约好了对了台词的?心爱萎靡得连愤怒都懒了,“谢谢!晚安!再见!”
“心爱......”钟恩静压低了声音,“来嘛,我们来接你!今天那几个男生都说你好漂亮,想认识你哟!”
那就更加不要去了!李同志想起那几件挫货,露出了鄙夷的嘴脸,我吃饱了撑,也不会陪你们这些无聊人去吹西北风!何况我也没撑——“没兴趣!”
“心爱,给我点面子嘛,我答应了他们的!来嘛!”
“钟姑娘,你要不要看看四周的电线杆?”
“啊?”
“那上面应该贴着很多夜总会啊酒店啊招妈妈桑的,我觉得你挺适合的!”
“讨厌啦!要不要来嘛?他们说请我们去吃也宵夜耶!”
亲你年纪一大把真的不适合用这种少女的口吻啊亲!心爱翻了翻白眼,美好的睡意被一点一点吞噬,心爱叹气,“亲,如果你介绍那什么jill杨给我认识,我就去!”
“不要!”钟姑娘飞快的怒吼。
“......拜拜!”
切断。世界清静——手机电话这种东西,就像三八,是信息的渠道,也是聒噪的因由!心爱又睡下,睡意却逐渐稀薄,好久不曾睡着,无奈只好放弃了,爬了起来上网看电影——一到十二点整,外面或多或少的想起了烟花炮竹的声音,虽然城市严禁烟火,可还是有少许犯禁者,她这里楼层低矮,四周树木浓郁,即使站在阳台也看不见,心爱看着乌黑树影里透出的点点灯火,心沉沉静静的,说不出喜怒哀乐,只是伤感的阴影在心里浮沉起伏,她其实是不喜欢过年的,大凡年节,仿佛提醒人要把伤痛拿出来祭奠一番似的,所以她总不喜欢留在这里过年——
忽然一声巨响,“砰”的一声在上空响彻——不知何处又放烟花了!把心爱震回了心神,心爱到杂物房,找出了三个小烛台,放在三个用铁丝做了钩子的小玻璃瓶里,然后挂在伸到她阳台的一支榕树枝上,一一点着,心爱吹熄了还亮着的长火柴,看着玻璃瓶里亮起的小小火苗,静静的看着,心里便有些欢喜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