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论如何想不通他到底什么目的,那天是他故意捉弄,还是本来就贵人多忘事。
这个耶律重琛自从那天留下那别有深意的一眼后就再也没有踏足过煜王府,只是常着人过来问候,她连见他的机会都没有,其他的更不能施展,只是日日揣摩那张字画。没想到几日之后,好多天不曾上门的清束子过来了。
她忙把字轴收了起来,起身让坐。想着前几日的事情,心内难免还有点尴尬。但清束子却身着一身鹅黄色的衣裙,娇俏的像朵刚打开花苞的向日葵,笑得一脸阳光灿烂。她将手里托着的锦盒给她看,嘴里说着姐姐不过去领,我就顺便带过来了。说完,把锦盒放在桌上,亲昵地挽了玉垅烟的胳膊,眼睛斜觑着她。
玉垅烟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起来,本来心里就有病,看到清束子,她不由得就想起那天的情景,眼神就移开了。清束子凑近她的颈子,口里呵气如兰,“姐姐那天看到了?”
玉垅烟的脸立刻就红了,清束子却格格笑起来,“就像姐姐看到的那样,他是个刚猛如山的男人,和那样的男人欢爱才是世上最极致的快乐……”她的声音真实动情。
玉垅烟忙喝止了她,免得她再说出别的让人脸红的话来。几天来心内的尴尬却一扫而空,是呀,清束子怎么会是寻常女子呢,只有她才会把那样私密的事毫不脸红正大光明地说给她听,她心直口快,敢恨敢爱,身上好像总有一种感染别人的力量,让人禁不住就喜欢上她。如果她是她那样的性子,可能目前不会是这样的光景吧。
清束子这才闭了嘴,但脸上洋溢的光彩显示了她内心止不住的幸福。她央着玉垅烟带她去见见耶律重琰,她对玉垅烟服侍的这个小王爷好奇的紧。玉垅烟害怕打扰了耶律重琰的功课一口拒绝,怎奈清束子的磨功厉害的很,她根本不是对手,最后在清束子只悄悄看一眼的保证下她将她带到。
18
院内,放置着一张紫檀方案,耶律重琰坐在柔软的蒲团上,正在临帖。身后小丫头打着紫色罗盖帮他遮蔽着并不太耀眼的太阳。织云和梳雨都随侍在左右。
玉垅烟停了步子,转头对清束子说,“就在这儿看看吧”,清束子本来想再走近点,但见玉垅烟一脸的严肃,也站住了,向紫罗盖下华衣男子看过去。虽然还只是十一岁不到,但那身量却已经快长成了,他坐姿端正,举着笔正在临帖,头微垂着,看不见全貌,但从那黑眉和一管挺直的鼻子上看得出长相是极标致的。
梳雨端着一盏茶过来,轻声说,“二殿下,喝点茶润润喉吧,别累着了”,耶律重琰搁了笔,用手随意地捋了捋冠带,端起那盏茶喝了几口,笑着说,“还真是渴了呢”,说着斜了眼旁边的织云,问,“玉垅烟哪儿去了?”,织云忙答,“玉姑娘一会儿就来,听琉璃说玉姑娘的朋友来看她了,所以耽搁了”,耶律重琰放下茶盏好奇地问,“什么朋友?”“是大殿下身边的圣女清束子姑娘,两个人可好呢”梳雨收了茶盏抢着回复。耶律重琰笑笑,“没想到她也有朋友,还以为又偷懒了呢”说着他继续临字。
清束子却把耶律重琰的一举一动看个正着,悄悄对玉垅烟说,“你的小殿下想你了,还不快过去?”,玉垅烟瞪了她一眼,“好了,我们走吧”。清束子拉住她的手,“我还没看够呢,玉姐姐,今天我可开眼了,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标致的男子,原来我总以为大殿下是世上最好看的男人呢。没想到弟弟比哥哥还好看。不过在清束子心里大殿下还是世上最好看的……”,玉垅烟又看到清束子脸上那种珍珠般幸福的光晕,心里紧了一紧,还是拉着她向回走,清束子却叫道,“既然来了就让我见见他嘛,皇上赏的东西我也应该亲自上承啊”,玉垅烟头痛起来,后悔答应清束子的要求了,不过看来后悔也来不及了。
耶律重琰果然抬起头,向远远的那棵杏树后边看去,“是谁在那边说话呢?”,织云眼尖,早看到了,就知道是玉姑娘不肯把客人带过来怕打扰了二殿下,现在见二殿下问就照直说,“好像是玉姑娘还有清束子姑娘”,耶律重琰眼睛一亮,轻轻哦了一声,他早就好奇玉垅烟这个朋友是什么样子呢,就支使梳雨,“去把她们叫过来”,梳雨领命而去。
“玉姑娘,二殿下叫你们过去呢”
玉垅烟看了眼清束子,清束子向她挤挤眼,露齿而笑。玉垅烟无奈只得拉着她跟着梳雨来见耶律重琰。
“清束子参见二殿下”清束子盈盈拜倒,耶律重琰忙叫她起来。
“谢二殿下”清束子站起身,抬起头大胆地看向坐在方案后的耶律重琰,她双眸乌黑明亮,颊边梨窝若隐若现,显得娇美俏丽。
耶律重琰打量了她一下,心想这丫头好大的胆,唇角已逸上微笑,“这位姐姐生的好漂亮”
清束子怔了怔,捂嘴而笑,大方地说,“二殿下怎么能叫我姐姐呢,真是当不起”
梳雨轻声说,“清束子姑娘别介意,二殿下年纪还小,从小到大这样称呼我们惯了的总改不过口来”,清束子这才了悟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