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战地说道,“男女授受不亲,也许柳舞姬真的是鬼上身了!”
一顶“男女授受不亲”的帽子压下来,冷墨纵然有心帮忙,却也不能去帮,只好对周围的几个太监大喊道:“快,你们快去点柳舞姬的睡穴,别让她继续伤害自己!”
几个太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过去点穴。
终于,一名太监鼓起勇气,大着胆子说道:“回冷驸马,奴才等人都不会武功,不知道怎么点穴。”
听了太监的话,冷墨又急又气,一张俊脸瞬间扭曲。
就在此时,柳纤云好似蛆虫般在地上翻滚扭动,扭动在她掉落满地的黑发中,手指狠命抠抓着自己的头皮,脸颊,鼻子,下巴,整张脸已经被她抠得血肉模糊……她的脸上奇痒无比,她简直恨不得将自己脸上的肉统统挖下来,以减轻自己的痛苦。
看到这样骇人的情景,冷墨恶狠狠地瞪着太监们,怒喝道:“你们快去按住柳舞姬的手,别让她再抠抓自己的脸!”
太监们脸都吓白了,正要战战兢兢地过去按住柳纤云,君清婉却大叫一声,道:“且慢!你们都不要接近柳舞姬,柳舞姬曾被疫鬼附身,你们若是过去了,说不定那只鬼就会附到你们身上!大家都离柳舞姬远一点,等严御医来了再说!”
一听君清婉的话,众人吓得齐齐退开数米远,包括绿尘在内,谁也不愿意再靠近柳纤云。
事实上,绿尘是君清婉的暗桩,她早就知道内务府送来的香粉有毒,刚才替柳纤云上完妆后,绿尘曾用胰子仔仔细细地洗了十遍手,手上的香粉都被洗干净了,所以绿尘现在才能免于一劫,免遭双手腐烂的噩运!
君清婉拉着冷墨往后退了约莫五、六米,然后忍不住干呕起来:柳纤云的样子实在是太恶心太恐怖了,就像鬼一样!
不过柳纤云活该,谁叫她想出这么残忍变态的法子来毁自己的容?自己不过是以牙还牙,命人把“鬼见愁”的毒药放入她的香粉里而已!
由于柳纤云一直惨叫不已,声音凄厉尖锐,所以冷墨实在看不下去了,从地上捡起两颗小石子,闪电般射向柳纤云的睡穴。
柳纤云哀嚎一声,两眼翻白,直直地昏死过去。
绿尘嚎嚎大哭起来,跪倒在地上,道:“柳舞姬,您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您不要吓奴婢啊!”
见此情景,宫人们全都窃窃私语,对昏死的柳纤云指指点点。
一盏茶的功夫后,严御医匆匆赶来,一见柳纤云不人不鬼的模样,他大吃一惊,迅速蹲□子,仔细地观察。
片刻,严御医出了满头冷汗,抬头道:“启禀公主,柳舞姬中的是魏国特有的剧毒‘鬼见愁’!‘鬼见愁’是一种非常可怕的毒药,若是涂在皮肤上,会让人的皮肤一寸一寸溃烂流脓,还会让人感到身上奇痒无比,会无法自制地拼命抠抓自己,拔光自己的头发。到了最后,中毒者会彻底毁容,变成连恶鬼见了都发愁的丑陋之人,因而这种毒药才名为‘鬼见愁’!”
冷墨皱眉道:“那你能不能想办法治好柳舞姬?”
严御医愁容满面,道:“下官只能尽力,但她脸上的这些伤痕怕是很难消失了。”
说罢,严御医打开随身携带的医药箱,从中取出一双布手套戴上,又取出一只小瓷瓶,将瓷瓶中淡绿色的药粉倒入柳纤云的口中。
想到柳纤云苏醒后会看到她自己腐烂的脸,冷墨心口一痛,道:“严御医,我刚才点了柳舞姬的睡穴,现在能不能解开?”
严御医叹气道:“暂时不能解开,必须等人参清毒粉完全发挥药效,才能替柳舞姬解穴。”
一边说,一边从医药箱里取出纸笔,龙飞凤舞地写起字来,写完后,将宣纸递给随行的医女,道:“你即刻按这个方子熬药!”
医女应诺,接过药方,匆匆跑向御药房。
紧接着,严御医找出药水和纱布,替柳纤云脸上的伤口上药、包扎,包扎完后,又命一名医女将柳纤云背回睡房休息。
绿尘正打算跟随柳纤云离开,冷墨却叫住她,道:“绿尘,你回去后务必将柳舞姬中毒之事告知江公公,让江公公派人彻查,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给柳舞姬下毒!”
绿尘惊魂未定,冲冷墨做了个万福,道:“奴婢遵命。”语毕,诚惶诚恐地离去。
然而,此次是君清婉派人给柳纤云下毒,下毒之人做得滴水不漏,所以江听雨的手下,查了整整三天,也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只查出柳纤云的香粉中混入了“鬼见愁”。
不过,尽管没有查出下毒者,但听说柳纤云中了“鬼见愁”之毒后,上官冰兰登时又惊又怕,私下里将冷墨和冷玄月约到冷宫的一座破屋中。
见到冷墨和冷玄月后,上官冰兰眼圈一红,道:“玄月、冷墨,我知道谁是下毒者,一定是君清婉派人下的毒!”
冷玄月也猜到是君清婉下的毒,立刻咬牙切齿,道:“真没想到,君清婉竟然如此狡诈,我真是小看她了!”
冷墨听得云里雾里,问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