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的给我让开!”陈弋恶狠狠瞪了她一眼,那气势仿佛想把她活剥吃了。
“我不让!”冯饕也是不甘示弱的主,狠瞪了回去。重泉倒是有些发笑,她胆子倒是够肥的,这不跟陈弋卯上了。
“陈弋够了,秦一臻要到了还得我们吃亏,先走吧,你刚才那一下够他喝一壶了。”说罢也是连拉带扯的把陈弋给拽走。但也不忘回头对冯饕打了个眼神。
“姚尧让我们送你回去。”那意思就是你别想一个人偷溜,这事跑不了你的。
冯饕倒也没想跑,这群衙内要真想知道她的身份那还不是一个电话的事情?她犯不着在这节骨眼惹他们。
好在重泉他们抽身抽得早,这几个人前脚刚踏进电梯口,秦一臻就带着七八名警察查到了他们隔壁的房间。
三个人走至一楼大厅,前台的大堂经理瞧见陈弋,不动声色的朝他点点头,显然这个大堂经理就是陈弋在酒店的“线人”。
冯饕走到一半不愿意走了,嘟着嘴说:“我就穿这身回去么?”
早上打电话给李念通知她十点左右到京城饭店的,眼下都快十二点了,也不知道李念对自己平白无故放鸽子会不会一肚子气。
“你衣服在车里头,没给你扔掉。”重泉笑着打量了她一眼,确实她身上这件运动装怎么看都是男人的衣服,要真给送回家,谁知道她家里人怎么想呢。重泉这几个衙内,玩归玩,有的规矩还是比较拎得清的。
但重泉没注意到自己说的话已经泄露了一些真相,冯饕顿了下脚步,眯着眼瞅着他跟陈弋的背影,却是咬着唇不吭气。
原来是这几个人把她绑了送到那个男人的车尾箱,可真够毒的啊!
但冯饕没有问他们为什么偏偏把她塞到那个男人的车里,总不是想直接憋死她,再嫁祸给其他人吧。
冯饕的小脑瓜子有些吃不消,转不动这么复杂的问题,也干脆想了,反正这些人说了会送她回去,她是相信的,不为别的,只觉得这几个人犯不着再欺负她,她还没那能耐让他们如此费心!
可冯饕不知道,她这次还确实是低估自己的能耐了,有的人心里就偏偏有了那么点想法,只是还不显山不露水而已。
刚走出大厅,重泉拉着冯饕站在一个并不算起眼的角落,陈弋负责去停车场把车开过来。
冯饕原本百般无赖的低垂着脑袋,重泉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脑子里一时间有股冲动劲,想要剥开这个女人的身体,看看里边装着都是些什么幺蛾子,哪有人被j了后还跟她一样镇定的。
可惜重泉此刻就算把脑袋想破也想不到冯饕还是个小色胚,在她的梦中,她早就跟姚尧上过了,梦里头的孟浪劲可比方才在房间那一番还要过分。
“诶,你叫什么名字来着?”重泉笑着问她,却见她只是幽幽瞪了他一眼,然后扭过脑袋,那小嘴巴撅着,仿佛还在为刚才在房间的事生闷气。
重泉笑了笑,拿手捏着她下巴,仔仔细细的看她那小脸,见她瞬间两道眉高高竖起,咬着牙随时要扑上来咬上一口,重泉才刚要开口再逗她几句,却见她的视线穿过自己一侧,紧紧的定格在某处。
重泉放开她,也跟着转过头,却见一身依旧绝代风华的黑牡丹笑着跟一个年轻男人从大厅穿过。
此时是冯饕大概也没发现自己盯着一个人还会到忘乎所以的地步,他走到哪儿,她的目光就随着转移到哪儿,生怕他一不小心就消失在自己眼皮底下。
其实上辈子,她是他的心头肉,冯饕却不知道了,除了这个脑子啊,她的心啊肝啊肺啊,确实是记不起这个男人了。
如今连脑子也出了毛病,剩下的就只是一个空虚的印象,梦里头的,若有若无的一个影子,如气泡似的“砰”的一声就消失了。
可毕竟他也是她的心头肉啊,没有一个人心头肉不见后会不疼的,哪怕她的心生生被剜走了,可疤还在,只要掀开就会还会流血。
时有时无的疼。
冯饕敲了敲脑子,一阵的刺痛叫她恨不得把脑子分成两半,小脸皱成一团,仍旧要倔强的紧紧盯着他。
眼瞅着她要敲烂自己脑子,重泉只冷冷看着她,当下一把拽着她敲脑袋小手, 二话不说拉着她往外走。
这疯丫头又在整什么幺蛾子,敲着脑袋那一声声清脆的拳头声可不是装出来的。
一直到冯饕被拽着挤进陈弋的车子里,她始终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