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
从五月十三日凌晨三点上车,到五月十四日正午十二点下车,端竹不知道自己迷迷糊糊地睡了几觉,也忘了到底转过多少辆车才终于来到定点区域,她只记得坐火车时火车飞快犹如狼撵,坐汽车时汽车缓慢犹如龟牵,浓墨般的单反玻璃贴膜遮住了大部分阳光,车厢里的人时常暗无天日地睡成一片,偶尔老师来讲些最新讯息,他们几人也是躺在床上半睁着眼睛干听——所有规定物品之外的东西都不允许携带,纸片笔记本之类的自然也要革除。她倒是个例外,可以带上伤药绷带备用夹板之类的东西,但这也很够她愁一会儿的。大师兄成天自告奋勇要替她换药。
端竹自问没得厌男症,一同前往的五人三男两女,她并不见得对另外两位学长多么反感。唯有大师兄,大概是潜意识里留有“折臂之仇,败军之辱”之类印象,又或者是他殷勤太过反而令她生出了逆反心态,总之,端竹很不待见这位人高马大的仁兄,几乎都要生出鄙夷的情愫来。
“你不方便,我替你拿吧。”
这不,临下车,又来了。一个登山腰包而已,还用她“方便”才能背吗?
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