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来时,华端竹随手披了件郝君裔的例装衬衫,适才是为了图方便,这会儿更方便,从自己身上脱下来就能往郝君裔身上套。
“懂得不刨根问底,是成熟的标志之一。”郝君裔虚瞑着双目把脑袋靠在华端竹肩上,偶尔瞧一眼低头在她胸前认真替她扣扣子的华端竹,“但是你这样威胁我真的好吗?怎么说我也是你养母呢。”
华端竹从鼻腔中嗤出一息恶气——按言情小说的习惯性描述,这里本来应该跟着一个魅惑狷狂的冷笑,无奈是这个动作她还没学会,或者说,在郝君裔面前,对应着“冷笑”这个外在表现的心理动作“不屑”她还没资格了解,所以她严肃地抬起下巴,认真纠正道:“监护人。可惜明年就不是了。”说话间,她的手也不知是不是不小心地碰到了郝君裔胸前敏感之处,郝君裔应激,身子条件反射地往后一退,若非她眼明手快赶紧拦住,郝君裔十有八九得把尾椎骨摔裂,“好好坐着别乱动,你左脑全是水,右脑全是面粉,不动便罢了,一动全是浆糊。”
郝君裔没料到华端竹那木鱼脑袋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