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不用顾忌任何人的悲痛,不再存有牵挂任何人的情绪,不必因为做不到前二者当中任何一个而假装不在意地活着,只是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一片并没有黑尽的暗色里——郝君裔不自觉地回过头,朝着总是对她绷脸管束不苟言笑的华端竹慵懒地漫开更加明显的笑意——真不失为一种结束生命的好选择。如果连这孩子都按照她的期望,能够取代她的存在,哪怕并不愉快,但至少不像她这样痛苦地长成了的话。
“人生虽然有那么那么长,其中开心却很少很少。如果你只能够享受开心,那就等于是硬生生地把其余的情绪都活成了不开心、乃至煎熬。简单的生理常识你比我学得仔细,所以你学过,只是没有做到——在你笑的时候,脑子和身体都会认为你是在享受。所以,开心要笑,不开心也要笑。至于为什么笑,不要追究。不一定要发自内心,更不能因为想笑才笑。”郝君裔将视线从无甚造型的市政路灯上收回来,“如果你做不到,那你今后甚至会失去笑的能力,尤其在郝家,除了物质和权力,并没有什么是值得你开心的。而很快,你所得到的就会成为习惯,到时,你难道要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