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唐劲松早早的起床,穿衣出门,走到了院子里,小丫鬟看到了他,说道:“大郎今天起的好早啊,还以为大郎要多睡一会儿呢!”
唐劲松冲着小丫鬟笑了笑,说道:“你不也起的很早么!”
小丫鬟却道:“奴婢是干活儿的人,不起早咋能干活呢!”
唐劲松嗯了声,对于仆人,他算是一个蛮和气的人,说道:“我换了地方,睡得不好,对了,你家大小姐和小小姐呢,她们有没有起床?”
说着话,唐劲松向同一个院里,但处在南边的一座小楼上看了看。
这是一座二层小楼,其实也就是两间屋子面积,然后加高,成了上下两层而已,是司马富贵,专门给司马淑贞盖的绣楼。
虽然,这座绣楼简陋之极,和城里的那些大小姐的绣楼相比不值一提,甚至还不如城里那些有头面的大丫鬟住的楼好,但在乡下地方,却已经是一等一的好绣楼了,整个司马村里也只有这么一座楼房,高度最高,比其他房子都高出半截,最是显眼,也最让人羡慕。
听唐静松问话,小丫鬟说道:“应该还没醒吧,小小姐平常这时候不会起床的,昨天大小姐又赶路折腾了一天,应该也不会这么早起来的!”
唐劲松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道:“也对,对我来说是换了地方睡觉,而对你家大小姐来说,却是回了娘家,她应该睡得比我好,晚起也正常。”
唐劲松笑了笑,便去洗漱了,洗脸漱口,忙乎了好一阵子,这时天色已经大亮,就算是再爱懒床的人也应该起来了。
庄户人家一般都是两顿饭,但司马富贵家是财主,所以吃三顿,他家是吃早餐的,对于庄户人家来讲,这可是真正的好生活。
小丫鬟又进了院子,见唐劲松洗完了脸,便道:“大郎,我家老爷叫你去前面吃饭呢,你快去吧!”
唐劲松转头又看了看绣楼,皱了皱眉,道:“你上去叫一下你家大小姐和小小姐吧,让她们快点儿起来,天色不早,不要懒床了,我今天还有事要做!”
他是司马家的女婿,并不是儿子,如果绣楼里只有司马淑芳,那么他上去叫人那是没问题的,可里面还有司马淑贞,那可是妻妹,他这个做姐夫的,是不可能上去堵人家的被窝的,那就太过份了。
小丫鬟抿嘴一笑,打开绣楼的门,噔噔噔上楼去了。
唐劲松在下面等着,他打算和妻子一起去前面吃饭,然后说说司马淑贞的事应该怎么解决,早点解决,他也好能早点回家。
可就在这时,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听声音就是小丫鬟的,一声短促的尖叫之后,接着是长长的,带着撕裂感的尖叫,似乎小丫鬟看到了什么恐怖之极的事情。
唐劲松也被吓了一跳,接着,他吃惊之余,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他这才冲进了小楼!
一口气跑上了二楼,唐劲松看到了二楼里的情景,顿时,他也吓得尖叫起来,腾腾腾后退几步,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掉了下去,咕噜噜一直掉到了一楼。
不过好歹他是一个男人,心理承受能力还是要比小丫鬟强很多的,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再次上楼,楼上的情景又再次进入了他的眼睛!
唐劲松身子摇了两摇,慢慢的软倒在地,他惊恐地看着,楼上木床上的两个人……那是两具无头尸体!
一具尸体穿着他妻子的衣服,另外一具,估计便是司马淑贞!
尸体是在的,但是头呢,怎么会是两具无头尸体!
而且,人是怎么死的呀,为什么杀人还把脑袋给拿走了呢!
唐劲松叫了起来:“来人啊,来人啊,快来人啊!”
由于又紧张又恐惧,所以他竟然除了来人啊,再也喊不出别的了。
但是声音传了出去,司马家的人一起往这边赶来,就连前院的司马富贵也听到了喊声。
司马富贵心想:“大女婿怎么喊的这么大声,难道说,小女儿真的私奔了,唉,这个败坏门风的丫头,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司马富贵从餐桌前站起身,大步往后院走去,边走,便叫道:“怎么啦?是不是淑贞她跑了,淑芳也是的,怎么就没看住呢,她一个小丫头什么事情都不懂,这跑到了外面,要是被人欺负了可怎么办啊!”
司马富贵担心小女儿,所以,语气中难免会责怪大女儿,毕竟大女儿更懂事些,应该帮他照看住小女儿。
可是当他到了后院,上了绣楼之后,见唐劲松满脸泪水地正要下楼,他便边上楼,边问道:“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事情发生的突然,而且司马富贵也从来没有想过唐劲松能哭,所以一时之间没有回过神儿来,只是心中有些纳闷,小女儿司马淑贞私奔了,自己可能会哭,当然也是偷偷地哭,可怎么大女婿竟然哭了,这是怎么回事呀?
唐劲松一把抓住司马富贵的袖子,叫道:“岳父大人,楼上淑芳和淑贞两个都被人给害了,被人砍了头去,现在床上只是两具尸体,血流的满地都是啊!”
司马富贵啊的一声,他推开唐劲松,抢步进了房间,然后,他看到了屋里的惨状!
司马淑贞的绣床上,躺着两具尸体,这两具尸体从衣服上来看,是他的大女儿司马淑芳和小女儿司马淑贞。
但是这两具尸体并没有脑袋,脑袋是被别人割了去,鲜血流的满床都是,顺着床流到了绣楼的地上,满床满地都是血,情景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