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容他多想地解开了唯一的浴袍。
“天哪!那些该死的家伙,竟然暗地里使这样的手脚,看来不让纪家破产是不行的了。”
浴袍下面,出现的是满身的青紫,这些大大小小的伤痕,让程鸿业的心再次扭成了一团。
“还可以啦,这点伤算不了什么。”一开口就是要人破产,嘉颜赶紧掩上了自己的衣襟,“反正我也打破了纪慰澜的脑袋,他们又没占到什么便宜,这事。。。。。不如。。。。。就算了吧,”
“什么没占到便宜?把你打成了这样,看了你,还摸了你。。。。。。。不对,为什么是‘他们’?难道除了纪慰澜,还有别人碰了你,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我可。。。。。。”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们没有占我的便宜,只有纪慰澜一个。。。。。。不是,我是说,既然他们受的伤比我重得多,这件事就算了吧,反正也没被怎么样,况且他们保证了以后不再犯了,用不着叫人破产吧。”
发觉自己的解释,令程鸿业变得更加愤怒,嘉颜不知所措的涨红了脸庞。
“你!!!!。。。。。。可是你比他们疼得多!”想起嘉颜敏感的神经,程鸿业痛惜地皱紧了眉头,“还有这些。。。。。这些。。。。。。是不是那个小子弄的?”
本来怎么都不想放过那个男孩,但在嘉颜的一再坚持之下,程鸿业只能不甘心的放弃了话题,再次扯开了他的浴袍。
“嗯,是的。不过、不过就这样而已,后来我就挣脱了束缚,把他打昏了。”
“束缚?”
撩开了嘉颜的袖子,程鸿业再次倒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弄成这样?”手腕之上,很大的一块皮肤都布满了擦伤,“不行,光道歉书已经不够了,我一定要他道歉加赔款,不罚得他们心痛,他们是不会得到教训的。”
“等等。。。。。。”
“没什么等等,我不整得他们破产,已经是看你的面子了。快把止痛片吃下去,这样的伤口最疼了。”
想起纪慰澜平时的所作所为,也觉得应该给他一点教训,嘉颜便不再争辩,乖乖地吃了男人递过来的水和药片。
“忍着点,我给你擦药,一会药力发作就不会疼了。”
“嗯。”
然后,程鸿业又夹起一块海绵,蘸了一些药水,擦拭起这些伤口。当药物碰到那些青紫的地方时,嘉颜敏锐的身体,还是经不起地震颤着。
一时之间,谁也没再说话,只有药瓶碰撞的声音,以及嘉颜沉重的呼吸回响在房间里面。而且随着时间的延续,两个人两张脸也变得越来越痛苦,越来越扭曲。
“嘉颜。。。。。。”
等到最后一块消毒棉,终于被丢进了垃圾桶,程鸿业突然轻轻地握住了嘉颜的肩膀。
“嘉颜。。。。。。我。。。。。。我喜欢你。”
“唉?”
“嘉颜,我说我喜欢你,我爱你!”
“。。。。。。”
虽然这一字一句都非常清晰的传入耳内,但是嘉颜却完全无法反应。
“嘉颜?你听到了没有?我在说爱你呢!”
“少爷?。。。。。。你。。。。。你发烧了吗?”
呆呆地,嘉颜将手伸向了程鸿业的额头,可是马上就落入了另一个手掌,被拉到了男人的胸口。
“我没有发烧,我是说真的。其实很早以前,我就知道自己是爱着你的,去了日本以后,我更发现离不开你,所以这些天来我一直都在努力,努力能和你更亲近一点。嘉颜。。。。。你爱我吗?”
顺势捧起了嘉颜的脸庞,程鸿业温柔地吻了上去,眼睑、眉毛、额头、鼻子、脸颊,吻遍了脸部的每一寸后,他才点水般的轻啄起嘉颜的嘴唇。
“说你爱我,嘉颜,那样我就会给你想要的幸福。”
“你没有发烧?。。。。。那一定是我被打胡涂了。。。。。。一定是的。。。。。。要不就是在做梦。。。。。。好奇怪。。。。。。”
怎么都不敢相信,嘉颜喃喃地倒在了床上。
一来是药效发作,二来已累得筋疲力尽,再加上这种自我催眠,在程鸿业烦恼的神情之中,嘉颜就这么经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半夜时分,总觉得不太安稳的嘉颜,突然醒了过来。就着昏暗的小夜灯光,印入他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间布置,以及陌生的奇怪感觉。转动了一下头部,他还发现了一陀巨大的行李,正堆放在他的身边。
起手摸了一下,温温软软的还有呼吸。
是程鸿业,这是程鸿业的床,程鸿业的房间。
这才反应过来的他,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
那么说来,那些话不是做梦,也不是胡涂了。想起睡前程鸿业的告白,嘉颜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那种与他认知不合,也并非出于自愿的东西,他连想都不愿去想,他才不要应承这种无聊的游戏呢。
“嘉颜,吃饭了。”
星期六中午,正在厨房帮忙的嘉颜,忽然听到了一声“恶魔”般的呼唤。
“啊!我忘了还在洗衣服!”
松开手上的盘子,任它自由落体的砸在地上,嘉颜反射性的跳起来,头也不回地由另一侧逃出了房门。
“嘉颜,不要跑!陪我吃饭去。”
接着,一道高大魁伟的身影,继他之后,灵活地穿过了横七竖八的物品,追了出去。
这是最近两天来,程家豪宅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