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了。
身边并没有合适的药, 所以七海花散里便跑去打了冷水,用毛巾蘸湿给他敷额头。而后她想了片刻, 直接解开他的衣服,用另一条毛巾给他擦拭身体降温。
但是, 他却突然睁开眼,把她强行拉进了他的怀里。
黑暗中被束缚起来的身体, 因为视觉被剥夺所以听觉和触觉变得非常清晰。他在低喘着,是痛苦的喘息,强行压抑之后的那种感觉。她再次出声叫了一声, “队长。”
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然后她便被他吻住了。
七海花散里第一时间开始了挣扎。
于是他立刻放开了她,然后说了句“别动”, 接着又吻了上来。
是神志不清了吗?他刚刚那句“别动”语气是颤抖的,完全没有山姥切国广一贯的冷静自持。
片刻后他放开了她,她这才感觉到了神力的流失。咦……是像压切长谷部一样通过这样的方式拿走了她一部分神力吗?这个在付丧神本身的记忆中,可并没有这样的方式。
这时山姥切国广是睁着眼的, 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清明了。
然后他松开了她。
七海花散里直起身体来, 现在的姿势是她坐在他的腿上的。她并没有第一时间下来, 而是想了想,说道,“队长,要喝一点我的血试试吗?”
山姥切国广深深地看着她,然后在她说第二句话之前直起身体,一口咬上了她的脖子。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淋淋漓漓,淅淅沥沥。即使撑着一把伞能避过这场雨,但却避不过这整个雨季。
雨声侵入了房间内,干任何事的声音似乎都会被无限放大似的。她听到他吞咽血液的声音,她倒是没有感觉到多痛,他的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后背上,似在安抚,另一只手则紧扣着她的腰,防止她的逃脱。
良久,山姥切国广才停了下来。
外面的雨依旧在下着,那种雨声似乎浸入了心灵深处。
黑色和白色重叠,似无光影般只是二维浅淡的平面。她的发和暗色的衣服融入黑暗中,白色的领口松松垮垮地搭在腰侧而露出大片珍珠般的皮肤,她是没有多少表情的,但那没有表情的表情却又诉说着一种无言的诱圌惑。连冷漠都被隔离的狭小空间,她的发丝垂落在他裸圌露的肩膀上,织金花纹在暗色的和服上缓缓盛开,是这画面的唯一亮色。
山姥切国广按着她肩膀的手不自觉地用了力,而且他也感觉到了人类之身所自带的欲念,肆意侵占了他的大脑。
而另一边,七海花散里清晰地感受到了抵在她腿上的那个东西……其实她正在犹豫,如果队长继续做下去会如何?她是该推开他?还是安静地接受?
毕竟那可是队长。
于她有救命之恩的人。
但过了良久,山姥切国广却松开了她,然后说道,“从我身上起来吧。”
七海花散里点了点头,然后坐了起来。
“还好么?”山姥切国广也起了身,他一边收拢着自己散开的衣服,一边说道。
“还好。”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用神力让伤口闭合起来,而后她转身看向山姥切国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得说道,“队长你呢?”
……不过对于付丧神来说,这种事本来也算不了什么吧。
她没有人类的道德观,付丧神可同样也没多少的。不同的审神者可以带出不同性格的付丧神来,言峰绮礼虽然一直在演戏,可一些细节上,却无法与真正的圣母相同的。
所以这些付丧神的价值观,其实只是自以为正确罢了。
“嗯。”山姥切国广淡淡应了一声后便下了床,而后以队长的口吻吩咐道:“你去睡吧,明天一早有新任务。”
“好的。”七海花散里点头,然后多问了一句:“是什么任务?”
“和第二小队对接。”山姥切国广正在整理着腰畔的本体刀,黄晕的灯光映照着他修长的手指,说不出的好看。
七海花散里点头表示明白,接着问道:“队长你不继续睡了吗?”
“休息够了。”山姥切国广提着刀向门外走去,推开门后想了什么似的又转身说道,“我在天亮前会去织田大宅找烛台切,你醒来后看到我不在别害怕。”
七海花散里:“咳……我知道了。”
她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因为看不到人而害怕啊= =
枕着雨声入睡,床上还有着山姥切国广残余的神力,也很有安全感。于是便一夜好眠。
第二天,雨过天晴。
七海花散里睡得有些沉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山姥切国广果然不在了。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是京都的简易地图,上面用圆圈勾了一处地点,应该是表示今天接头的具体地方。
而在地图后面写了下午碰头的地方,是之前的那个渡口。
七海花散里简单地洗漱,然后清理了旅馆里所有他们留下来的痕迹后,提了刀起身离开。
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