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都喜欢,更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懂,否则就不会有知音难求一说,所以那一刻北山定决定与爱人同奏一曲。
水佳玲弹奏的曲子并不难,加上北山定多多少少也听过一些各地的曲调,所以两人的第一次合奏很完美,看到吹笛之人是北山定的那一刻水佳玲的心里起了阵阵涟漪。
一曲奏罢,北山定又独自吹奏了一首现代曲子,水佳玲记忆力很好,北山定只吹了一遍她就全记住了,因此北山定最后一个音符刚落下同曲同调的琴声就响了起来。
这让从未见过水佳玲弹琴的北山定很震惊,听一遍就能将曲子的调子记下来,果然是她爱的人,惊喜之余连忙同奏,余音袅袅,绕梁九日不绝于耳,让附近的人都忍不住驻足聆听久久回味。
“胸怀宽广,非一州一地之主,情若磐石,不偏不倚”这是水佳玲弹完后对她的评价,不偏不倚正好说到北山定的心坎上,此生认定再无更改。
“曲子虽好,但太过儿女情长”看到北山定已经吹奏完毕北山络这才上前担忧的说道,她虽然还没爱过任何人,但却见过不少为情所困之人,故而对爱情的认知就产生了偏见,觉得爱情是种负担是种累赘。
而北山定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也是她复国的希望,所以北山络不希望她太过儿女情长,这才露出担忧之色。
神情专注的北山定没有发觉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在身后,突闻评语很是吃惊,连忙转过头就看到了一脸担忧的北山络,“小洛可是有话要说”,见到不再沉默不再面无表情的北山络,她是又惊又喜,说着便起身和北山络并排而站眺望远方。
“我一定会复国,但不是现在,时机一到必向你借兵三万,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但不希望你再这样下去,就算为了东海为了弟妹,你也应该暂时放下儿女私情”北山络很担忧北山定以后会受感情所累。
“你说的对,我是应该做些什么了”说完北山定便转身离开,可没走几步却又突然停了下来,“我以前只有一个想法,还百姓一个太平的天下;现在多了一个,守护我所爱的人”。
听到北山定的话北山络终于也转过了身却只看到北山定离开的背影,这个背影和之前的相比,哀伤少了,忧思减了,信念却越发的坚定,她果然没看错,北山定绝非安于一隅只主。
北山定回到自己寝宫时已是用早善的时间,可秋天的早上雾浓露重,她又在竹林呆了这么久,仔细一看头发和衣服竟沾了不少露水,无奈只得洗漱一番换了身衣服,匆匆用完早善就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是北山明日常处理政务的地方,而乾元殿则是历代侯爷日常上朝议事的地方,一般用早善的时候也正是早朝结束的时候,所以北山定没有去其他地方,而是直奔御书房而去,
“参见少主”守门的太监和侍卫一看是北山定连忙行礼道。
“免礼,我爹可在里面?”并没有看见父亲的贴身太监海公公让北山定有些怀疑,海公公从小服侍她父亲,加上为人谨慎又忠心耿耿,所以很得父亲信任,一直随侍左右。
“启禀少主,侯爷刚刚离开,至于去那,小的就不得而知了”守门的侍卫主管连忙上前答道。
得知父亲不在御书房,北山定很吃惊,平常父亲下朝后至少会在御书房呆上一个时辰,可现在离下朝不过才刚过半个时辰,看来奶奶的去世对父亲的打击很大,到现在都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侯爷说不定去了凤凰宫,不如少主去那里看看”跟在北山定后面的小季子想了一会突然建议道,可北山定听后却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便离开了御书房。
和北山定猜想的一样,她最后是在长生殿找到了父亲,说到这长生殿,北山定就满脑子疑惑,明明是供奉死人的地方,名字却偏偏叫长生殿,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每逢节日祭祀,北山定都会随父亲到这里,因此里面供奉的牌位有几个位置摆在那里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就连里面挂着的画像她都记忆犹新,如今却多了一个牌位,多了一幅画像,而这些正是她父亲悲伤的源头。
“孩儿见过爹”给父亲行过礼后北山定就和父亲一样跪在了祖先的牌位面前,眼却忍不住斜忘那副据说是她曾祖父亲手为曾祖母画的画像。
那副画在长生殿几幅肖像画中是最特别的,即没有身着盛装,也没有华丽的背景,更没有正襟危坐,仿佛在赏花一般自然而然,从细腻的手法和仔细的描绘中可以看出画画之人对画中之人的浓浓爱意。
“今天怎么想到这来了”示意北山定上柱香并看着她上完香之后北山明方才说道。
“想奶奶了,来看看她”看着新挂上的画像北山定哀伤不已,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奶奶给她的关爱和照顾从未减少,如今却未尽半点孝心她就已经离开,怎能不伤心。
“好,好,定儿长大了”听到孩子的话北山明很欣慰,她从小和母亲相处的时间就远远多于父亲,后来父亲离开更是只剩母亲,对母亲的感情自然非比寻常,现在自己的孩子对母亲的感情也和自己一样,心里自然欣慰异常。
看父亲有些高兴,北山定连忙又说了一些自己在东洲和平洲的所见所闻,每每说到有争议的时候,北山明也忍不住发表两句自己的观点,两人谈着谈着就谈到了东洲的军政。
北山明虽然没去过东洲但也知道北山定接手的东洲是个千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