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绿蝶跟着阮桃走远了些,沉不住气开口低声叫住了阮桃:“小桃姐,要回去你们回去,我咽不下去这口气,”说完低头看眼手上两个孤零零的圆环,又觉得气馁。
唉,兵器都被人家破了,光靠拳脚功夫恐怕不是人家对手。
“自然不能轻易放过,”阮桃回转过身来,满面戾色。
这间客栈住的大多是西域来的侍婢,之前被中原大内高手的屡次暗算,绿蝶深知不可小瞧此事,便将莫自在庄会功夫的人尽数召了来,除了萧子若身为萧将军遗孤的身份,这也是那些人虽虎视眈眈在周围,却不敢轻易动手的原因。
虽然不知道汪天寿和他徒弟住在哪里,不过没关系,只要朝着月无忧回来的方向找去就成了。
阮桃悄悄将人叫出,十几人挨家挨户的敲门寻人,很快就找到了汪天寿借住的这家小院。
听得外面喧闹,汪天寿来到门前将门推开条缝向外看,就看到两个白衣女子翻身跳进院中走来,连忙后退一步将房门紧紧关上。
他徒弟正在匆匆忙忙的收拾包袱。虽然不知道当时在外面偷听的人是不是月无忧,月无忧又为什么默默离去了,但早点离开总不会是坏事,是以汪天寿当即和徒弟收拾行李准备离去,却不想仍是晚了一步。
“爷爷,外面什么人?”少年一边将包袱打结一边奇怪的抬头问。
汪天寿不作答,只是一把抢过包袱挎在肩上,然后急急对少年道:“你快到房粱上去。”
正说话间,门已被敲响,少年知道事情不能怠慢,当下迅速点周身大穴封住气脉,灵巧的翻身跃上房梁。
院内的两间屋门都被敲响,另一间房门很快被一个骂骂咧咧的男人推开了门,他一推开门,便被外面亮着的通明的火把吓了一跳,不知道这般阵仗是要干什么。
“请问,有没有见过一个瘦瘦的老头,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敲门的侍婢问道,那男人刚要回答,突然就听旁一眼尖的侍婢喊道:“在这!”
原来那侍婢见屋内亮着的烛火在她们进了院就熄灭了,便知道屋内人古怪,敲不开门就硬是闯了进去,登时逮住了背着包袱要翻窗逃走的汪天寿。
顿时周围人应声而至,将汪天寿团团围在屋中,让他插翅也难飞。
阮桃跟着人走进来,见到被从窗上揪下来颓然的坐在地上的汪天寿,轻声笑道:“神医,对不住,跟我们走一趟吧,”虽是这样说,手下没半点客气,伸手去擒汪天寿的肩膀,汪天寿果然反抗,但这也只是徒劳,且不说满屋子都是阮桃的人,汪天寿武功再高也难逃,更让人没想到的是,他与阮桃并未对几招,就被阮桃轻松制服,亏得阮桃还如临大敌提着心。
连阮桃也觉得奇怪。
在酒楼时明明见汪天寿内功高深,气息不为人察觉,也正因为如此,阮桃没敢追来看他住处在哪,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叫他败下阵来?而且几招交手,汪天寿显然功夫没什么厉害的,但汪天寿就在面前,确确实实的,谁也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阮桃微思量,便一副了然神色,哼笑一声:“原来如此,连我也骗过了,原来是封住周身大穴气脉令自己似个死人一般没有气息,这一手也真是厉害,”说罢一挥手,招呼众人离去。
少年无声无息的伏在房梁上,谁也没发现她,直到众人离去,屋外不再嘈杂,她才从房梁上一跃而下。
汪天寿和她的功夫都算不得上乘,只是这套屏息功夫令人做不得防备,是保命的功夫,刚刚即使二人和他们拼起来,想赢也是毫无胜算的,汪天寿就只有情急下先保住情同父女的小徒弟。
少年站在屋中想了想,翻窗离去。
阮桃这行人自然不会将汪天寿带回客栈,虽然不知道汪天寿对月无忧做了什么,但私自做主总是不好,所以一行人将汪天寿带去了城镇外,他们人多,比不得少年一个人轻盈,还未出城,少年已经来到了客栈。
少年刚刚看的分明,人群里没有月无忧,他就只有赌月无忧仍在客栈,求月无忧放过她师父,这也是唯一的法子。
然而没想到,少年来到客栈,就见客栈被人围住,又听到客栈里传出打斗声,而且正是月无忧住的那间屋。
怎么回事?少年只觉头大,左右看看,跃上房来到月无忧住的那间屋,故技重施一个倒挂露出头从窗往屋内看去,就见屋内乱七八糟,月无忧正被几人围攻,一时看不出形势,但月无忧的动作显然不似去追她去坟地那时轻便。
哀莫大于心死,月无忧半个时辰前得知自己命不久矣,寻医这么久也是徒劳,受的打击不是一时缓的过来的,整个人好似大病初愈,招式也没多大力气,而屋外仍有人要对她出手,继续下去,月无忧就要寡不敌众。
这些人正是躲在暗处的大内高手,他们虽然不明白那班西域来的侍婢去了哪里,却不会放过这个杀月无忧的机会,少年见着他们腰间腰牌,面色古怪一瞬,无疑十分忌惮,但也只是一瞬间,若是月无忧死了,那他师父也是活不了了。
少年只有狠心一咬牙,当即从腰际的绑腰中摸出两根银针,无声无息的潜入屋中,他背对着那几个大内高手,占尽优势,迅速的将银针拍在两个大内高手的脖颈将人打晕,另一人刚要抬头看来,被月无忧一脚踹飞,撞到墙上也是晕了过去。
“是你,”月无忧皱眉看过来:“你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