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尽头,仍然没碰到月无忧的衣角,而月无忧呢,见无后路可退,双脚一踏背后的墙面,借力灵动的跃起,元镖头只觉眼前一花,一恍神面前的人就不见了,随即听到头顶有轻轻的闷笑。
元镖头猛地抬头,在房梁上的不正是月无忧?
元镖头明白了,自己打不着人家,而且人家还比自己厉害很多,只是不想和自己动手罢了,他也识趣,向上一拱手虽是赔罪,但脸上表情却不好看,还是因为月无忧进了兰卿房的事心里别扭。
见他不打了,月无忧便放心了,身形轻灵的跃下来,衣诀随她跃下而飘起,真是平添fēng_liú。
“其实,你也不必吃醋,”月无忧凑近元镖头,笑着劝慰他:“卿姨是我娘的故人罢了,我只是和她说说话,没有别的关系。”
“真的?”元镖头不似十分相信。
“自然是真的,不过就像卿姨说的,这关你什么事呢?”月无忧挑起一边的眉毛一副戏谑的神情,伸出手指点着自己翘起的唇角,上下打量着元镖头,元镖头自知打不过眼前这人,可被月无忧这么盯着也实在不好受,正欲发怒,月无忧开口了。
“你一定很喜爱卿姨,”月无忧一拍手掌,如此道。
被一个女人又推又骂,是个男人便难以忍受的,可元镖头却舍不得动手,或者对兰卿说一句重话,爱慕之心彰显。
被月无忧大胆的指出,元镖头竟然不好意思起来,笑的十分尴尬。
是个老实人,月无忧想,这样一个喜欢兰卿的老实人,自然会对兰卿很好的。
“你想不想卿姨好好对你?”月无忧一眨眼,笑的意味不明。
“好好对我?”元镖头一愣,随即道:“她本来就很好的。”
月无忧叹气,一敲他的胸膛:“我是说,她不骂你,不赶你,还温柔的待你,如何?”
元镖头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只是想象就已经很激动了:“你有办法,啊,我该怎么做?”他热切的望着月无忧。
“恩…”月无忧状似犹豫的抬眼瞄他:“可能会有些危险…”
“危险,会死么?”元镖头一皱眉头,见月无忧否定便又释然了:“那便无妨。”
“你真的下定决心了?”月无忧仍在踟躇。
“自然,说吧,要怎么做?”元镖头认真的问,回应他的是月无忧狡黠的笑,这笑可不妙,元镖头心中刚升起这个念头,月无忧就已经一掌拍在了元镖头的肩上,随即在他肩上一点。
元镖头被打的向后跌出去,收不住步子,一下跌在地上,闷哼一声,一口血就吐了出来,引得这醉花楼里看到的人俱是惊呼。
“你这混蛋!”元镖头一句话没骂出来,又是一口血咳出来。
兰卿猛地拉开房门踏步跑出来,看到躺在地上的元镖头,尖叫一声,连忙去扶起他:“你怎么样?”兰卿急得都哭起来,将她搂在怀里,伸手胡乱的擦着元镖头咳出的血:“谁打的你?”
元镖头去看向前方,却哪还有月无忧的人影?
原来竟是这样的法子,怎么不早说,自己都没有准备!元镖头愤愤的想,再看兰卿焦急的样子,又觉得这法子的确不错,至少可以看到兰卿对他的在乎。
元镖头还来不及高兴,眼一闭就昏死了过去。
唉,月无忧在他肩上的那一点使元镖头气血不畅,他又受了一掌,自然要昏过去了。
而月无忧呢?在打飞元镖头之后就立刻逃了。
当然要逃了,若是被兰卿看到那还了得?
纵身逃出醉花楼,月无忧才想起似乎卿姨还要带自己去找鸨母的。
真是失策,月无忧懊恼的砸拳,很快又释然,她在这里要呆上几日的,也不必非要赶在坏元镖头好事的时候,明日再来便成了。
从小厮手中接过马绳,问了附近的客栈的位置,月无忧便翻身上马,催着马儿慢悠悠的往客栈的方向去。
客栈并不很远,也不难找,转过一条街便是,月无忧已见到客栈的招牌,可她却勒了马绳,白马停下脚步,月无忧侧头看向街旁。
篇章已说了,月无忧是个不吃亏的人。
忘了提,她还是个好管闲事的人。
街旁有几个人正踢打着被打的蜷缩起来的人,边打口中边骂着:“贱蹄子!”“打死你!”
而更让月无忧气闷的是过往的人的视而不见,显然已经司空见惯。
被打着的显然是个女孩子,月无忧就更加不高兴了。
女人是应被保护的,被疼爱的,怎么能这样对她?!
“住手!”月无忧喝了一声,那几人回头望她一眼,见是个弱不禁风的公子哥,俱是哄笑起来:“怎么,就你这身板,还想逞英雄?”“我可怕两拳就将你打死!”
“其实我这身板,也是可以逞逞英雄的,”月无忧已经很不高兴,可还是谦虚有礼的应答,和个酸腐的书生无二,引得那几个地痞又哄笑起来,一人首当其冲,一拳向月无忧打了过来。
这地痞和元镖头可不是一回事,所以月无忧也没有留情。
‘咔’的一声,骨节相磨的声音。
一声惨嚎响起,那地痞捂着受伤的胳膊大叫:“我的胳膊废了!!”
“其实还没有废掉,”月无忧仍旧谦冲有礼:“只是脱臼而已,找个医馆接上便是了,没什么大事的。”
不过可没人相信她这副虚假的柔弱态度了,余下几个地痞互相看看,便欲上来将月无忧围起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