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的天,兰卿想,她知足了,即使不能嫁给他,自己也无憾了。
“你这个逆子!”老夫人怒而大骂,举起拐杖重重击打他:“你这是诚心让别人看我们家的笑话么,逆子!”
元镖头不躲,硬承受着,因为他身后就是兰卿,他躲开了,被打的就是兰卿,兰卿躲在他身后瑟瑟发抖,因为老夫人的话句句像针般狠狠的扎在她最柔软脆弱的心上。
自己到底配不上他的,结果还成了别人笑他的笑柄,兰卿默默流泪,果然是自己异想天开么?
月无忧和哑女赶到时,便看到这样的一幕。
月无忧瞪起眼,恨声一叹,造成此局面可以说是她推波助澜,月无忧过意不去,眼睛一转,伸手掏了碧箫。
哑女对这醉花楼很抵触,所以始终紧紧拽着月无忧的衣角,也不敢四处张望,看到月无忧的举动,大惑不解。
这个时候,还有闲心吹箫?
醉花楼环境吵杂,月无忧的箫声十分飘渺,没有什么人听到,可是那箫声被月无忧用内力催引,穿过人群传入那老夫人的耳中,刚吹了几个音,老夫人突然身形一晃,顿了动作,放下了打在元镖头身上的拐杖,只是大口大口喘着闷气。
这转变也太突然了,哑女被这一幕惊的膛目结舌,又讶异的望向月无忧,木然的眨眨眼。
她不会真的会什么妖法吧?看着月无忧妖冶的面容,哑女不禁悄悄猜想。
而月无忧自然不知她心中所想,看老夫人平静下来,松了口气,牵着哑女走过去。
“老夫人!”一声清越唤声响起,众人看去,一阴柔公子正牵着个小童款款而来,这公子看来二十余岁,实在秀气的可以,皮肤白细,柔弱的不似个男子,尤其一双眼,狭长上翘,唉,真真是一双勾人的眼睛,被这公子牵着的女童却正相反,脸上有道丑陋难看的疤,又十分拘谨的紧跟着那公子,让人真是奇怪,这公子怎么会和这小童走到一路去?
“你叫我么?”那老夫人回过身来,上下打量月无忧。
“老夫人,正是唤您呢,”月无忧笑的眼睛都眯起来,牵着哑女来到老夫人面前。
“你叫我做什么?”月无忧是个好看的人,这不必说,她笑起来就更加让人舒心,那老夫人看到她,心里便已很有好感,是以压着怒气问她。
“老夫人,依您看,什么样的女子配得上元镖头呢?”月无忧笑着询问,自她一出现,元镖头就不停的朝她使眼色,希望她快离开,别管这事,可月无忧视而不见,只是笑盈盈的望着老夫人。
“自然要门当户对了,”老夫人斜了眼元镖头,敲敲自己的拐杖重了声音道,故意说给元镖头听。
“门当户对啊?”月无忧看起来若有所思的样子,她想了想,突然恍悟:“那便要和元镖头一样,要会武吧?”
“当然,”老夫人应声。
“会武的女子好啊,性格洒脱,行事干脆,”月无忧赞同的点头,那老夫人也赞同点头,可月无忧很快又犹豫了起来:“可是…”她呲牙叹了一声,瞄眼老夫人。
元镖头一怔,这情景似曾相识啊!想起来了,月无忧也对他用过这一招欲擒故纵。
老夫人果然上了当,立时皱眉问她:“可是什么?”
“唉,老夫人,你会武么?”月无忧问,老夫人摇头,她便立时叫了一声糟,好像已经大祸临头,连带着老夫人紧张起来:“怎么?”
“老夫人,您不会武,却要娶个会武的媳妇,这不是大大的糟糕么,”月无忧急得一拍手:“若是你婆媳二人起了争执怎么办?”
“哼,那就家规处置!”老夫人一敲拐杖,理所应当。
“可是,她会武的呀,”月无忧眼睛一眨:“您打不着她呀,她看不妙,一蹿上房了,这可怎么办?最后,说不好还要处置您呢!”月无忧夸张的道,果然将老夫人带进了套:“这…”老夫人果然犹豫的一顿:“那不会武也成的,可也得是门当户对,得是千金大小姐…”她缓了声沉吟道。
“对对对,门当户对嘛,”月无忧连声附和,却附和完,又犹豫起来。
哑女看的分明,抿唇忍不住要笑,那老夫人又不解的看月无忧:“又怎么了?”
“这,千金小姐嘛,是门当户对不错,”月无忧很是苦恼:“可是千金小姐,都是被伺候的,她进了门,会伺候您么,不让人伺候就不错了,”不等老夫人开口,她又道:“况且,人家还会觉得元镖头是个粗人,觉得自降身份呢!”
“这也不行?”老夫人跟着苦恼起来,却突然明白了,板脸瞪向月无忧:“你和这狐狸精什么关系!”自是看穿了月无忧的伎俩。
“狐狸精?”月无忧甚为无辜:“我不认识什么狐狸精啊,我是元镖头的朋友,”她话音一顿:“也是卿姨的朋友。”
已明白她是说客,老夫人对她没了好印象,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月无忧犹不自觉,还巴巴凑上去:“老夫人,我刚刚说的不对么?”
“你说的对!”老夫人一敲拐杖,恨声道:“对极啦,你接下来还要说什么,说这狐狸精才是最好的媳妇么?”
“呀,老夫人,您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月无忧竟然还笑,气几乎要将老夫人气背过气。
“老夫人,谁愿意做个风尘女子呢?”月无忧正了脸色,认真道:“我知您看不起风尘女子,可风尘女子,不是人么?您放着一个真心贤淑的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