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月无忧昨日问了她什么么?
不记得了诶。
作者有话要说:
☆、云烟过眼八
月无忧并不是个严谨的人,这点从她好睡懒觉就可以看出来,要说睡觉睡到自然醒,这实在是一件安逸而幸福的事,月无忧不想委屈未睡醒甚至困倦的自己从床上硬是爬起来,所以她仍在睡觉。
绿蝶深谙她这习惯,是以起床放轻了动作,可看看睡得香甜的月无忧,又犯难的歪起头瞧她。
她睡在床里侧,怎么才能不惊醒月无忧而又安稳的下床?
那恐怕要飞过去才行。
那便就飞过去。
绿蝶望了望,立刻便有了法子,摸起挂在床尾的绸布,胸有成竹的点点头,手上发力,将绸布斜斜向上抛了出去,她的准头很好,绸布直向房梁而去,金环挂在房梁上又顺势在房梁上又缠了两圈,绿蝶轻轻抻抻,绸布挂的十分稳当。
绿蝶笑的眉眼弯弯,轻吒一声,人已借力道随绸布晃起了身,直飞落屋中,丁点没有碰到月无忧,自然也没有吵醒她,月无忧仍睡得安稳,眉毛都没动一下。
只是将绸布从房梁上抽下来的时候,绿蝶力气使过了些,绸布抽到尽头,金环噌的一声坠了,站在下面的绿蝶看高处的金环冲面门砸来,惊的咽下口水,连忙往旁边一跳。
这金环若砸在地上,定然要发出好大一声声响,届时月无忧自然是睡不成了。
金环堪堪砸在地上的时候,又停住了,原来是绿蝶看准时机拉住了绸布。
将绸布绕在腰上,绿蝶望眼月无忧,月无忧仍在安睡,绿蝶轻呼口气,便要欢快的跑出去,正欲拉门,就听外面传来急急的脚步声。
哎呀,可忘了告诉这逍遥山庄的下人莫要太早来惊扰了,若吵醒了月无忧,自己可就白白这般费劲了!绿蝶心叫不好,可她已来不及阻止,门‘砰’的一声被大力推开了,而随着这声音,床上的月无忧不耐的翻了个身。
看到进来的人,绿蝶便哑了声,因为进来的人是阮桃。
这山庄的下人不知道月无忧的习惯,可阮桃是十分了解的,她明知月无忧嗜睡,怎么还偏挑此时前来惊扰?
尤其看阮桃一头薄汗,稍稍气喘,显然是急着赶来的,又会是什么样的事会让一向稳重的阮桃如此不能平静呢?
绿蝶睁大眼睛瞪着阮桃,甚至忘了问些什么,不过阮桃看到她,立刻舒了口气,连忙对她说:“来人了!”
什么人来了?绿蝶一头雾水的往她身后望了一眼:“没有人呀。”
“不不不,”阮桃见她误解,连连摆手,:“是逍遥山庄来人了!”
逍遥山庄?绿蝶只觉得更加奇怪,这和她们有什么关系呀?
“是,是护送武林令的人!”阮桃一口气喘匀,连忙向她解释,绿蝶听了,惊呼一声。
在床上的月无忧本来因为她二人没有顾忌的谈话吵的眉头越皱越紧,几乎想掩住耳朵来阻住她们的声音,可她还没有这样做,就随着阮桃的最后一句话猛地睁开了眼。
武林令,这就是她来此的目的。
绿蝶望向月无忧,就见她已经坐了起来,若有所思的模样。
“武林令送来啦,”绿蝶欢快的扑过去,挽住她的胳膊晃了一晃,征求道:“我们是明抢还是暗夺?”
明抢,自是参加武林大会,夺取武林盟主之位,武林令自然到手。
至于暗夺,便有很多种做法了。
“想要拿到武林令,只有一个法子,”月无忧悠然自得,做高深莫测状。
“什么法子?”绿蝶与阮桃异口同声的问她道,目光烁烁。
月无忧眉眼眨的像只狡黠的狐狸,她轻轻吐出一个字道出谜底:“---偷。”
月无忧此番前来只为武林令,并不想参与武林大会多费周折,况且中原武林藏龙卧虎,最后能坐上武林盟主的人,自然有一身本事不是吃素的,想想西域秘术竟被不大她许多年纪的轩辕容硬接下来,和被孙夏的猛劲逼的毫无还手之力的狼狈,月无忧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她不想和武林盟主硬碰,那样绝计得不到好。
而想要得到一件物事却又不想多耗费功夫,偷无疑是最直接的。
不管是偷人还是偷物。
“现在就去偷?”绿蝶摩拳擦掌,十分踊跃,仿佛偷这个举动富有无限挑战性。
“不,”月无忧想到前一日的刺客,黑衣蒙面,便可不被人发觉是谁,虽然这招别人用来很讨厌,但并不妨碍自己来学上一学,她挑高一边的眉,窃窃的笑了:“我们要先做些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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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月无忧与她的婢女们十分平静,甚至连食饭也是在厢房,而月无忧,更是连房门都未出。
她当然连房门都未出,彩云对此最是清楚。
因为她的故意在月无忧厢房不远处的小路来回走了许多趟,却连月无忧的影子都没见到,这让彩云不禁失落,心情也沮丧了。
她心里是隐隐见到月无忧的,可没有任何足够的理由就去找她,会不会太刻意了些?
当局者迷的彩云倒是没有察觉,她在小路上走回来又走回去想装做偶然相遇的举动已经是十分刻意了。
彩云趴在桌上,望着烛光轻轻叹气。
自己真是疯了,彩云想,她竟然在相思一个女人,而且明知是错,还无法制止,这真是矛盾又疯狂。
彩云因为思念而难以入睡,而显然不能入睡的不止她一人。
一些细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