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尔斯手里握着的东西放在沐曦眼前,「你这是何时偷拍的?」
看着修尔斯手里的东西,沐曦先是纳闷了几秒,相机不是连同斜垮包放在床底下吗?!怎麽到他手上了?
除了斜垮包,他的手上还有一个木制盒子。
莫非......
原来他偷翻她的东西!
沐曦笑了笑,一手快速夺回相机,看着画面中的相片许久。这是五年前某一次在阳台上威胁把他法力封印住的照片。
吃惊、震怒、脸上惨白的模样!
「信不信我可以再把你法力封印!」
「那你便封吧。」
出乎意料,修尔斯一点也不吃惊,早就知道当年是个玩笑的欺骗。
沐曦觉得无趣,便把相机放进木制盒子里。打开盒子,里面全是凡界才会出现的照片。
咦......?!
视线凝滞,焦注在某张照片中唯一最惊人的一张,这不是雷诺姐夫在园游祭偷拍照片吗?!
那张令她想挖地洞钻的羞涩照片!
「你怎麽会有这张?」将照片逼近他眼前,沐曦横着怒眼。
「啊!」
修尔斯眼珠转了转,对她眨眨眼,颇有挑逗勾魂的眼神,「雷诺送给朕的,打心眼喜欢,从不知道笨女人有这麽一面呢!」
「不过......」修尔斯抽回相片,缓缓起身,塞回衣内宣示主权,「这是朕的!」
沐曦哪会让那种羞死人的照片流落到他手中,早知道当年让雷诺删掉、烧掉!
气死人了!
「还我,肖像权是我的!」
沐曦站起来,为了夺回那张照片,像八爪章鱼黏在他身上,不死心的想搜刮回来。
修尔斯一脸茫然,沐曦管他知不知道肖像权是什麽意思。他拥有所有权,然而她拥有肖像权,即便他拥有也不能看!
见沐曦似乎过於激动,修尔斯不由得担心她的身子和孩子,连忙扶住她的腰肢,「慢、慢点!小心,肚子里有孩子,朕可不想孩子出世跟笨女人一样笨!」
他笑得邪恶,用着奚落的话语,她却扁着嘴,满脸写着不依。
修尔斯挑高眉尾,俯下俊脸,嘴唇贴在她耳畔低声说:「还你可以,生完孩子,好吗?」
眼底飞快掠过狡猾,沐曦踮起脚尖,也学他将嘴唇贴上他的耳垂,「那好,不可以骗我,否则......」止住声音,在他耳垂咬了一下,然後满意看着。
修尔斯眉毛明显抖了一下,随即露出一抹无奈且宠溺的笑容。
「好,朕答应你,现在你可以去睡觉了吗?」
「可以,不过我突然想起五年前在教室跳的第一支舞......」
沐曦的神情陷入悠远的回忆之中,流露出来淡淡的愉悦与幸福,「那时候你完全不会跳,也不喜欢这些动作,可却很勤奋的学习。」
正因为两人紧紧靠在一起,暧昧的举止像极了当年那瞬间的迷。
她迷,相对的,他陷入悠远的回忆之中。
其实当年他有话想说。
五年後再来说,也说不清是否迟了。
修尔斯眯起狭长的绿眸,一手扶着她的腰肢,另一手包覆住她的手。用极慢的步调挪动脚步,带领她舞出熟悉的舞步。
「那个时候......其实我有话对你说,可惜你逃跑了......」
俯下头颅,他轻轻在耳畔低语——
「我喜欢你,笨女人。」
那低沉邪魅的嗓音如电流滑过沐曦的全身,带来一阵颤栗。微微侧目,他那挑起的眸子里噙着狎昵的光芒,金发不经意扫过她的脸颊,加深面颊的红晕。
如果是以前的王子殿下这麽说,她会选择不相信。
如果是现在的蛇王这麽说,她会选择相信。
若以前听见王子殿下这麽说,他们还会历经这麽多事情吗?
五年的日子,对她来说,究竟多漫长?
但是对蛇王来说,也许是转瞬及逝吧。
「刁专的蛇王,第一支舞不是这麽跳哦!」弯起神似月牙弯的眼睛,沐曦笑着说。
挑了挑眉,修尔斯不以为意,「对朕来说,第一支舞便是这样跳。」
两人紧靠的身躯转出炫丽的弧度,宛如一条灵活的彩带,一圈又一圈。年轻的蛇王放慢步伐,持扶着妻子困难的移动。
即便没有五年前c场的音乐,但那深刻的记忆已牢牢刻入心扉。
旋律便是心里的雀跃摆动。
****
天未亮,不知是几更天,沐曦在阵阵剧痛中醒来,所有的g女手忙脚乱的传太医、提水盆,耳边净是产婆的声音和她的嘶喊声。
「啊——」
g殿内惨叫声连连,g殿外不妨多让,只是少了尖叫声,多了一份紧张,临近崩毁的临界点。
年轻的蛇王因政务要事在身,今晚没有留在阳遥殿,在沐曦睡着後便回到书房处理政事。听见g女传口信来,情急之下,打翻墨水,毁了宗卷,他什麽也顾不得匆忙赶来。
瑞狄元老、阿马兹元老、贤太后、统领,所有有关心沐妃产下的孩子纷纷来到这里,期盼出世的孩子。
贤太后轻拍儿子的肩膀,「放心吧,沐妃会平安生下孩子的。」
「母后......小曦她不会像上次那样离朕而去吧......」
他很害怕,害怕她再次离去,瑞狄元老也说过,以她的身子不适合生小孩。
先是血咒,後是血鞭。
即便身为蛇界公民,仍是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