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谨清晨起床的时候腰间疼的厉害,全身上下如同散了架似的难受。
等她昏头胀脑的爬起身晃到卫生间时,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厉家铭留在自己脖子上和锁骨间的痕迹。她又羞又脑地回头瞪着跟进来的男人,不等肚子里的话说出口,随即被厉家铭搂在怀里又是一阵吻。
“你这个厚脸皮的人,你就是故意的!”方若谨咬牙。
她从小便不会骂人,好容易挣脱他缓过一口气来,却只会涨红着脸斥责他这样一句。
说好了结婚的事不对外宣布,他却又故意这样在她身上留下暧昧痕迹,他这安的是什么心啊。她不是刘雅丽,动不动就和同事晒甜蜜,而且昨天被刘雅丽看到了就够让她头疼了,如她就这样顶着这吻痕去上班,让机关那些人八卦起来,还要不要她活了。
厉家铭却不管她心里怎么想,勾着嘴角一笑,拍拍她的脑袋说:“今天不用做早餐了,一起去早餐店来吃吧。”
方若谨的脸又微微一红,知道他这是体贴自己,看时间真的来不及了,便只好帮着昊昊洗漱了收拾好上学带的东西,又拎了自己的包,带着他跟着厉家铭一起出门。
方若谨明白她今天上班肯定要面对刘雅丽的质疑,因此早上便找了件高领的羊绒衫套在身上,遮住了脖子上的吻痕。
早上机关有大会,传达市里的重要会议神,方若谨去了办公室放下包,就赶去了七楼会议室,在会议室门口碰到了刘雅丽。
刘雅丽看向方若谨的目光极复杂,见方若谨进来,待想要说句什么,但一触上方若谨冷淡的目光,便又住了嘴。
这个会议时间并不长,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回到办公室后,刘雅丽趁着办公室没有别人,还是放下笔记本便站到了方若谨面前。
“方若谨,那个,真是你表哥?”刘雅丽身上那股子器张劲儿像是一下子全没了,连声音都有了温度,犹犹豫豫地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是。”方若谨抬头看她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肯多说一个字。
刘雅丽撇了撇了嘴,虽然心中还是有疑惑,却不敢再多问了。
从方若谨平时的为人处事来看,本看不出她会有那样一个表哥。但从她这次不声不想就取得目前的位子的情况来看,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明不外露那种人吧,这让刘雅丽不得不刮目相看。
这个闷葫芦的嘴平时扎的太紧了,有这样一个显赫的亲戚,竟然一点风声都不露。
不过,刘雅丽忽然又想起她男朋友小许的话:“不管她这个表哥是真是假,方若谨你都不可以再得罪了。”
刘雅丽昨天本是在那里等男朋友小许来接她的,不想却撞见了厉家铭接方若谨这一幕,她看着厉家铭护着方若谨上了车绝尘而去,才后知后觉地瞪着大眼睛想着那个惹眼的车牌号,不由的自言自语地惊叫一声:“天哪,她的表哥居然是厉家铭!”
随后男友迟迟而至,她第一时间告诉了男友自己的惊人发现。
小许在三乡市有工程,经常过去和那边的政府部门的人打交道,听她这一说,也是吃了一惊。
“哼,真看不出平时装得老实巴交的人,竟然憋着一肚子坏水!我早就说嘛,这次竞聘要不是有人背后手,哪轮得到她!”
她这样说,却没想过没有方若谨也不会是她,只是为自己偶然窥探到的秘密而愤愤不平。
男友却是马上制止了她的愚蠢行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这种事情也是你能说的嘛!”小许忽然对刘雅丽有了一丝丝不耐的情绪,却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叮嘱她闭嘴。
这话如果换了别人说,刘雅丽可能并不一定会听进去,但是她和小许算是热恋,原准备年底结婚,只因前些日子小许突然说自己年前这段时间非常忙,没时间凑备婚礼,便把婚礼推到了明年五一。刘雅丽郁闷了一段时间便也没事了,同事问起来她便也是这样解释的。
刘雅丽见男有若有所思的样子,忽然福至心灵:“说的好听,表哥!说不定就是个情哥哥呢!”她忽然为自己这个想法而跃跃欲试,但今天见方若谨冷淡的样子,又想起小许的话,反倒是起了些许惧意。
方若谨不再搭理刘雅丽,她便难得地闭上了嘴,像是就此放过了方若谨。
预计的一场风波像是就这样过去了,刘雅丽也不再罗嗦,但是机里关于她背后有人的流言却像是坐实了似的,悄悄地流传,人们看她的目光也完全不一样了。
任了新职务之后的方若谨工作并没有大的变化,仍是经常去替杨书记去开一些不太重要的会议,机关的中层干部会议她也有份参加,但她仍是不多言不多语,什么都是据杨书记的指示来做,这倒是让杨书记很满意。
方若谨最开心的是她的工资调了一级,涨了几百块钱,让她颇为激动了几天。
马上就到年底了,各市的“两会”都要在元月初召开,厉家铭忙着“两会”的事情,本没有时间回林州,连电话都极少打,偶尔有事要交待,都由他的秘书侯建军或是司机张庆福和她联系。
方若谨毕竟也是公职人员,明白他这个市长需要履行市人大会议选举程序才能去掉这个代字,因此也理解他的忙碌。
终于在月底的那几天,方若谨接到了调到三乡市的调令。
因着昊昊没有放寒假,加上厉家铭没有时间,方若谨便决定元旦后再去报到,到时候昊昊也接近期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