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三年文武
至此,计家孩子的那个谁,被父亲计言结义的大哥沈峰唤作——无名,计无名。
说有名亦无名,甚至可能会被某些人忽视,但计无名还是极为满意,从小到大,他见过许多林木被大风吹得左摇右摆,虽然不明白所谓的树大招风,但是他明白那些林木一定很难受!
计无名依稀记得,有人曾说过这么一句,人怕出名猪怕壮!猪长得肥壮之时,便会被拉去屠宰,更何况盛极一时的人!
眼下知道父亲就是葬剑山庄的庄主计言,又与朝廷发生如此不堪的因果!计无名觉得没有必要取一个太伟岸的名字,唤作无名,甚好!
转眼三年过去,计无名依然默默无闻,这段时间里他付出了太多!
每一天早晨都要跟着执教扎马步、以莫名其妙的招式打熬经脉和气血,午时还要去文史教堂外偷师,沐剑雄并不允许他学习文史,因此他只能站在文史教堂外,偷听、偷看沈峰的一举一动!
而沈峰更是心照不宣,时常大声吆喝,“孩子们,你们懂了吗?”
“夫子,懂了!”学子们齐呼。
“孩子们,你们懂了吗?”沈峰又吆喝了一声,看到堂外的计无名点点头,沈峰才会停止吆喝。
对此,学子们满脑门黑线,发现夫子变了样,却又不好提出质疑和不妥!
学府中的一些管事曾出面询问计无名,为何一直在文史教堂外偷听、偷看?而计无名回答的理所当然、趾高气扬,他说:本家在此等待世子,有何不可?
学府管事认为计无名不过是某个王府世子的书童,什么时候一个随行书童都能如此神气活现,真是不知所谓!
沐剑雄不允计无名学习文史,计无名权当是沐叔叔不想他分心,专心一道,武功的修炼会快上很多,再说父亲计言还在天牢中不见天日,想要在短时间内成为武林高手,的确不可分心!
不过,文史一道,记载了古今明外学说传记,一开始计无名只觉得这样偷师很有意思,少年骨子里一种莫名的刺激驱使,别人不让做的事,自己越是想要去感受一番!
然而,文史中记载的学说传记,让计无名痴迷,偷学文史的每一天,他明白了政治文学、经商贸易等等,更重要的是他学会了为人处世!
文史可以是海阔天空纳百川,可以是冲锋陷阵掌帷幄,可以是世态炎凉显人情,可以是指点江山控朝纲,可以是妖异玄妙传神话……
总而言之,万千言语难述文史宝跬!而今,计无名以文史为精神食粮,一天不通食浑身不自在,这也导致自己夜晚无法正常入寐!
计无名认为,想要成为武林高手,他必须要付出比别人多的时间,加练到午夜就如同家常便饭,三年过去每日如此,起初有人也曾发现他加练,甚至有人跟着他加练,但练久了没发现其中增加多少功力,这些人也就淡了!
又是时直午夜,圆月悬天,给大地万物裹上一层淡黄色光芒,一切都如此唯美,此情此景不知是上天任性而为,还是某个神明指使?
计无名仰望月空长叹,似乎月色都暗淡不少,“哎……三年!长亲入狱曲不离,晚亲额柱独殉别,唯恨无名武成殇,终信痛踩不公天!”
叹然而去,身影拉得很长,心中的苦愁无人知晓,他决定去喝酒,沈峰传教文史时,曾说酒能醉人,醉可忘愁!
学府中,无名加练之地,突兀出现一道身影,若无名在这里定然认出此人,他就是学府执教,这位执教便是朝廷提拔起来的武林盟主。
只见此人双眼紧盯计无名背影,眉头微皱,口中却重复着计无名所念的散诗,“何为长亲入狱曲不离?何为晚亲额柱独殉别?何为唯恨无名武成殇?何为终信痛踩不公天?等等,痛踩不公天?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以为此子勤奋,当可勤能补拙,而今看来倒是我高看他了,罢了!”
计无名三年的加练,执教都看在眼中,虽然无名练武的资质不高,但是执教看中无名坚持不懈的意志,想要收为亲传第子,可是他习武多年讲究尊师重道,敬仰天地,而无名妄言痛踩不公天,执教自然为其不耻。
计无名一路腾挪,街上所有的酒楼都已打烊,不过这不影响他想要喝到酒的意愿。
很快,无名从一家名叫品初情酒楼中,‘得到’一坛女儿红,翻身跃上房顶,盘膝瓦硕之上,对于自己的盗酒行径,虽有不耻,但也无奈。
计无名嘴角微扬,“这酒真能解除忧愁?”
从没喝过酒的计无名,以为是什么好喝的东西,酒坛仰起间便灌了一大口,“咳咳,好辣,沈峰这老疯子教的什么啊?说什么酒能醉人,醉可忘愁?他好歹也是文史教堂的执教啊,咋能这样啊?对了,既然他说酒可忘愁,那?嘿嘿!”
无名计上心来,把酒封好,打算让沈峰食言而肥、自食其果!
计无名笃定,沈峰那是在骗他,兴致大失,封好‘女儿红’,四下环视,准备回学府宿地。
这时,却传来嘈杂的呼喝声!
“站住,站住……”
“哼,看你往哪里跑?”说话之人一把丢出手中梅花镖。
计无名看到一名消瘦的黑衣人,正往自己这边跑来,后面十多名捕快在追赶,京城居民的房顶瓦硕踩得横飞!
“这是追盗贼还是凶手?我要不要帮一把?该帮谁呢?”计无名食指抹了抹嘴唇,似乎不想牵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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