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明达拧开房门,边走边笑:“兆庭,怎么样,一切都还好吧。”
陆兆庭坐在床边背对门口,他的食指正插在小怜的嘴里,细细的体会舌头缠绕指尖瘙痒的细腻感。
听到身后的动静,他快速的抽回手指,在锦缎光滑的被面擦了一下,这才衣冠楚楚的站起身来面对好友:“挺好的,小怜很健康。不过明达啊,我做的这些只是表面的检查,真要看还是得去德丽佳医院,那里有引进的先进仪器。”
陆兆庭这么说带着明显的私心,他想要为以后跟曾若怜的接触打下伏笔。
曾明达停在原地,鼻尖动了动,疑心瞬间涌上。
他们饭后有过一次,但那是在隔壁的房间。
曾明达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敏感多疑,即使是一丝不确切的疑虑,差点就要割裂刚刚形成的好心情。
曾经理的脸色瞬间绷紧,笑意消失,不断的打量自己的好友陆医生。
陆兆庭抬手看手表,一副时间紧张的模样:“哎呀,我下午还有预约,明达,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就先走了。”
他路过曾明达的时候,泰山的拍拍他的左肩:“有事打我电话,随叫随到。”
“那我就不送你了。”
“客气什么。”
曾明达立在原地,静待两分钟,计算着陆兆庭离开的距离,听到外面汽车启动的声音,忽然像是矫捷凶狠的豹子一样冲到床边。
小怜惊了一下,身体不由缩瑟:“舅舅,怎么啦。”
若怜的心理素质不过关,隐藏撒谎的技能修炼的太过低级,她闪避缩瑟的动作基本上让曾明达确定里心中所想。
曾明达手势猛烈地抓起小怜的下巴,寒风凛凛的刮过她的脸颊、微略肿胀的红唇,最后凝固在那双情事后春意流淌的双眼。
可、可笑——哈哈——太可笑了!
这个小婊子刚才又被人干了!
亏我这么用尽所有的心思爱她宠她!
还犹豫着原谅她之前坐下的错事——我原谅她的速度,远远跟不上她犯错的速度呀。
曾明达甩开若怜的脸,去浴室里洗手,然而浴室才是真正的案发现场,淫液和浓精融合的气味还未散去。
哗啦一声,镜面碎成无数分支,倒影着男人狰狞可怕脸。
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蹲下身来捡起一大片带着锋锐菱角的镜片,鲜红的血液顺着边沿滴滴答答的往下淌。
小怜手脚发软得冲进来,看到的正是舅舅几近自残的动作。
这一秒的时间线无线拉长,小怜心口裂开,汩汩地流着血,泪腺奔涌着滴滴水珠:“舅舅你流血了,呜呜...是不是好痛啊。”
曾明达恨她惺惺作态,人尽可夫,在她扑过来之前便将人大力的推开。
小怜一屁股往后摔到在地,屁股后麻麻的疼,胸口的心疼立即向微妙的麻木转化。
舅舅从来没有这么粗鲁不客气地对待过她,小怜抹去泪珠,甚是有些痴愣的望着小舅舅。
曾明达弯腰,用尖锐的镜片抵在小怜脖颈上方,目光上下逡巡,末了冷笑一声:“曾若怜,你到底有什么好?我真后悔领养你,如果我没有领养你,你现在是不是在大街上mài_bī?”
这话实在恶毒。
他此刻觉得,再恶毒的话放在小怜的身上,那都是名副其实。
忠诚,她有吗?
爱,她配吗?
他心口处的千疮百孔和拉扯分裂...她值吗?
舅舅把小怜的卧室反锁了,小怜手脚无力的往床上爬,伸手抱住白嫩嫩的长耳兔,忽然思念起那只流浪的大花猫。
小怜昏昏睡去,及至傍晚,天边火烧云的美妙色彩从窗户外谢谢射进来,曾明达快步进来立在床头,左手手心处四颗药丸,右手端着一杯清水。
“把药吃了。”
小怜半靠在床头,借着炫彩的橘色光线端摹着舅舅的冷色,她摇摇头:“不要,我没生病,不要吃药。”
“不吃药也行,”曾明达眼神晦暗:“不吃你就滚出去,我的房子容不下一个道德败坏的女人。”
小怜伸手去拿那些蓝白色药丸,舅舅的手掌像是触电一样收了回去。
“那...我吃吧,舅舅,我就是想问一下,这药是干什么的?你想毒死我吗?”
还未等到舅舅的回答,小怜已经将药丸扔进嘴里,一口吞了下去。
她不相信舅舅真的会毒死她。
那么多药丸梗在喉咙处十分难受,小怜举拳拍自己的胸口,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