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有一点点像?
李墨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随即为了表达自己的聪明才智一般,略一沉吟,“枯坐无聊,不如我给你说几个好玩的东西,大家聊以一乐如何?”
吃饱喝足,白蘅毫无女儿家矜持的打了个饱嗝,再打开石天递过来的水壶大口的喝了几口热水。
顿觉精神头十足,也不想回天仙谷中,便拍手叫道,“好啊,好啊,你说来,我猜,猜对了,你明日可要再给我整些好吃的。”
石天本想问上一句“你不打算出谷了?”可是看白蘅的兴致,不想扫兴,也就只能一旁陪着听李墨林耍宝。
“一只公鸡加一只母鸡,猜三个字。”李墨林一副轻悠悠的姿态,说完自己扯了只鸡腿开始啃,只等着白蘅报答案。
“公鸡,母鸡,三个字,完全不搭啊。我娘当初只教我读《女贞》《女德》一类的圣贤书籍,那些歪门邪道的一律不准看,我可猜不出你这都是些什么。”叨叨咕咕了一会,白蘅两手摊了摊,完全是举白旗投降。
“石兄一看就是位聪慧之人,又出身豪门世家,必然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对这样的小问题一定略加思考便可得知,是不是?”不厚道的转向石天,还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这么无耻的事情,舍李墨林其谁。
石天却是个老实人,虽然他也曾苦读诗书,但是和白蘅一样,都是些规规矩矩的经史子集。像李墨林这样刁钻的问题,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恐怕也会是唯一一次。当然,是在与李墨林保持距离的前提之下。
“我与蘅儿都是夫子教导,自是学识丰富,但是李兄一看就不只是由德高望重之人传授,这样浅薄的东西,以后还是少说为好。”石天的语气很是平和,但仍然让人听得出其中的不屑一顾。
李墨林还未说话,白蘅却有些不乐意了,李大哥不过是看自己闷得慌逗自己玩儿,何必非要拿些圣人语录来压制人家?她是自幼被母亲约束严格,性格又有些叛逆,所以很难与石天达成共识。
这一点上李墨林早就知道会有如此一个结果,偏偏石天就是个正儿八经的正人君子,当他遇见李墨林这样的墙头草随风倒的货色,立刻就有些吃不消走下风头。
“李大哥,你说的可真好玩,蘅儿猜不出,你赶紧告诉了我。不然明儿个砍柴我可不带你一起了,你呆在谷里独自一人面对天仙婆婆得闷死。”白蘅很是傲娇的说道,将身子转向李墨林,彻底了抛弃了石天。
李墨林立即做出一副怕怕的模样,“蘅儿可一定要带上我一起去砍柴,不然天仙婆婆那个老妖精指不定又差遣我做些什么事情。你也知道她老糊涂了,前一刻说的事情,后一刻就不记得了。倒是和你一同出谷砍柴却是个离她远远的好法子,顺便还能给你做好吃的,你我互帮互助,不是更好?”这些话说的连李墨林自己都觉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要不要这么诋毁天仙婆婆,明明是自己占了人家的地盘,再扰了人家的清净。可是为了白蘅,为了赎罪,只能先得罪了。
“可以啊,那答案呢?”
“一只公鸡加一只母鸡,那就是两只鸡啊,不是三个字吗?”李墨林细致的看向白蘅,很久了,第一次两人离的这么近,而白蘅正微笑着看向自己,好似在做梦一般。
“哈哈哈哈。”白蘅从来没有笑得如此没心没肺,这也是她平生第一次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不是李墨林现在才会说这样的笑话,而是换做过去,他无论如何是不敢说的。那时候的白蘅或者说白惜恩总是一副端庄贤淑模样,岂容得半点唐突。
“或许,我是否应该离开,让她与天仙婆婆一起,永远生活在洁净没有纷扰的天仙谷中。那样她的记忆里都是美好的东西,没有背叛,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孩子,没有哭泣“看的出奇认真的李墨林突然有些心虚的不敢正面面对白蘅,他怕自己一时忍不住会说出自己的罪孽,然后祈求她的原谅。而原谅之后呢,不敢想,不愿想,唯有深深的担忧。
白蘅笑的累了,捂着肚子站起身来,“我们赶紧回去吧,若是惹得天仙婆婆生气,只怕把我们拦在外面,这时吃了野味,晚上可就要被野味们寻仇了。”刚听完笑话,她也有了几分兴致,说起话来眉飞色舞的得意。
石天很是欣慰的看着白蘅,虽然这一局自己输了,但是能得蘅儿如此开心,他觉得并不是很难过。习惯性的走了过来,“我背你回去吧,前面地势陡峭,积雪这会子开始结冰,你不会武功,万一失神摔倒可不是闹着玩的。”
白蘅眨了眨眼睛,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蔓延到全身,可是又让她看不到摸不着,就仿若空气一般的漂浮着,虚无而实在。
“还是我来背吧,石兄大病初愈,身体尚未完全复原,我完全可以将蘅儿安全背会天仙谷。”李墨林说话间已是转向了白蘅。
这下白蘅越发的迷茫了,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两人说话的口气和神情都很熟悉的?按理说,我和他们见面都不是很久啊。好吧,就当是一见如故,对,就是这样。
“不用,白家家教,谁说女子不如男,我今天就自个儿走回去给你们看看。再说了,若是被天仙婆婆看到你们背了我回去,她又得找借口说我输了。那样我即便用木柴填满了石室,她未必让我出谷呢。”提起天仙婆婆,白蘅突然又觉得很是丧气,懒洋洋的迈步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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