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晃荡的天翻地覆,青莺与黄莺一人抱了喝茶的东西在怀里,另一个将小姐的茶具搂的结实,两个人再各伸出一只手试图去搀扶小姐,可哪里还能碰到人。
白蘅但觉五脏六腑翻江倒海般的难受,终于一个不防狠狠的撞在车栏上晕了过去。
“大小姐,大小姐您怎么样了,快停车!”
马车跑出二里地去终于慢慢的停了下来,青莺与黄莺已是哭的泪人儿般扶起小姐来。
“哪里就死了呢,瞧把你们俩哭的。”白蘅缓缓睁开眼来,虚弱的已是气若游丝却难得的还有精神打趣丫鬟。
“小姐惯会取笑我们,可知道我们俩刚才真的以为你。”青莺一句话未说完,眼泪越发的夺眶而出,躲到一边止不住的抽泣。
“好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与姑娘就此别过各奔东西,后会有期!”许多抱拳辞行,难得的一张脸上略带了些许和缓神色,不似刚才别人都欠他银子的模样。
白蘅苍白一笑,竟然已经脱险也确实没有继续留下别人的理由,遂轻轻点了点头算作同意。
哪知黄莺泼辣的性子一下子窜了上来,上前拦住许多的去路骂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欺负我们三个弱女子,这荒郊野外的我们又没个车夫可怎么继续行路。不行,你不能走,起码等我们的车夫回来之前不能走!”
许多一副漠然模样,双臂环抱与黄莺对视半响终于上前一步推开对方,头也不回的迈步离去。
黄莺气的原地直跺脚,见拦也拦不住急忙返回身来与青莺一同扶起白蘅,着急道,“现在可如何是好?”
白蘅却仍是淡然表情,“天无绝人之路,你们又何须去面前他人,你们瞧着不就有人来了吗?”
话音刚落,从身后茂密的树丛中蹭蹭蹭蹦出一群打手来,为首的是个蒙面抱大刀的魁梧汉子。再看时钱多也被他们架着走了过来,只是嘴巴里塞了破布呜呜哝哝的冲白蘅几人连连喊叫。
“老家伙,别白费力气了,这么漂亮的姑娘我们龙王铁定能看上,到时候也算你一份功劳。从此留在我们府里吃香的喝辣的不比跟着你这不中用的主子舒服,是不是?”几个小喽啰眯缝着眼睛嘻嘻哈哈说的不亦乐乎。
青莺急得差点吐血蹦出来指着渐渐逼近的一群人骂道,“你们可知我家小姐是个什么身份就敢乱来,若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保你们不管是东海龙王还是西海龙王全都死无全尸!”
一众人等果然住了脚,随即又爆发出一阵猥亵的笑声,“身份,想必是哪个官宦人家落魄逃难的小姐吧,否则怎会随身没有人护卫?”
“谁说我没有,你们可想好了,是选择现在就转身离去你我各不相干,还是死在此地?”白蘅大红猩猩毡下一张苍白的脸终于泛起了些血色,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此时听着却格外的清晰让人心中一颤不由自主的仔细打量起面前的人来。
但见其纤纤袅袅一佳人,一双杏眼不怒而威,沉着稳重却不似个女子模样,反倒胜过无数的军机谋士许多,端的震得人心中一沉。
“少听她胡说八道,兄弟们赶紧把人给我带回去献给龙王领赏再说。”为首的那位凶相毕现说话间便冲白蘅三人扑去。
“住手!”
“快快,都住手!”
再看时竟是已经走了许多押着位身穿大红新郎喜袍,络腮胡子金鱼眼的中年男子又回来了。男子脖子上压着把宝剑,步步惊心的走到一群手下跟前,“还不给我住手,退下去!”
原来许多刚才使了个欲擒故纵的计策,趁着龙王的手下出来抓人反身回去会会这个假龙王。
“你放了我们龙王,我们就放了这三个女子。”一群人已经知道许多的厉害,否则刚才也不会等其离开方现身。谁知冤家路窄,到底还是没躲过去,说话声不免都有些打颤。
“放了他?”许多有些不屑的将剑锋又往龙王脖子处使了使劲,“你们若是知趣赶紧的滚,滚的越远越好,以往犯下的罪就算了。若是再给爷啰嗦,我就连你们一同宰了喂狗,你们信不信?”他声色俱厉,完全随时就会取人性命的架势。
一群人等听的面面相觑,为首的平日里得龙王不少好处便拉拢众人道,“甭听他的,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打不过他。等到救了龙王,回去多少荣华富贵等着呢,都给我上!”
钱财固然重要,但是与命比起来,有钱挣得有命花不是。一群喽啰不等首领再说话,各自抱头做鸟兽散。
“哎呦喂,要了我的老命喽,一群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还不赶紧来救爷!”龙王忍不住跺脚痛苦道。
那首领看手下都跑了,就凭自己单打独斗就是拼了小命也难动许多一分一毫,遂也扔了钢刀跑了飞快。
“哼,一群乌合之众,亏你还有脸妄称自己为龙王。”许多抬起脚踢在龙王的膝盖窝上,龙王扑通就跪到了白蘅的面前。
“姑娘饶命啊!”
白蘅看着脚下猥琐的男子,嫌恶的退后一步,“我要你贱命何用,只是你作恶多端实在可恶至极,不如供出所犯罪行来将功补过或可免你不死。“
“这这这。”龙王结结巴巴的说不上话来,一张猪脸肥肉横生,此时一条条的绷起来更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我招,全部都招。”一堆肥肉无力的瘫倒在地,任凭钱多上前死拉硬拽就是拖不起来。
许多看不下去走到跟前飞起一脚,龙王这一堆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