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是不是很严重?”
被郑朗宴抓着问了一串问题的郑院长愣了一下,跟着有些无奈地停住,调侃他:“严重。我有二十年没做过‘这么大’的手术了。”
郑朗宴一听,还当了真,无意识地松了手,一个大男孩,立马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来。
郑院长无奈地皱了皱眉,看着这个在家里和外面都作威作福的混世小魔王一副丢了魂儿的模样,有些无奈又宠溺地搓了搓他的脖子,语重心长道:“大侄子,平时多读点书。你之前着急的那样,我还以为你是要我给人做心脏移植手术。”
郑朗宴听得一愣,终于反应过来对方语气里的调侃。
他讷讷地,有些难以置信道:“意思是……她没事了?”
“能有什么事?”郑院长被他彻底气笑了,“现在全医院都知道我跑下来专程做了个阑尾切除术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躺的是我的私生女。你可真是,出息了啊。”
郑朗宴沉着脸,被他说得有些不乐意了,跟着还是有些不放心:“那她人呢?”
“这么关心人家?谁啊?”郑院长看着自己大侄子紧张得跟个什么似的样子,忍不住调侃他,“小女朋友?”
郑朗宴面上讪讪的,顿了一下,跟着爬上一层可疑的红晕,没好气道:“不行啊!她人呢?”
“急什么?麻醉还没醒,还得输氧打止痛泵,在重症监护室。”郑院长无奈道。
“重症监护室?!”郑朗宴一听,立即又炸了,“不是没事?那还进了重症监护室?”
郑院长彻底无语了,又气又好笑,抬手拍了他的脑袋一巴掌:“……你多看点书吧你。”
——
林俏在醒过来的时候是在重症监护室,昏昏沉沉几次,才终于过了观察期,转到普通病房。
止痛泵的药效还在,林俏没有感受到刀口的疼痛。
林知遇他们都等在病房里。
看着护士安顿好她,调好点滴速度,林知遇上来红着眼眶抓住她的手,眼泪看着就又落下来。
“俏俏,是妈妈不好,没有照顾好你。是不是很疼?”林知遇满眼的心疼和愧疚。
“不疼,”林俏摇了摇头,“只是阑尾炎而已,切掉就再也不痛了,您别担心。”
孔祁凑过来看了又看,衣衫皱巴巴的,头发也抓的凌乱,严肃地瞪着眼睛说她:“俏俏,你已经很瘦很好看了,以后不许学别人随便减肥不吃饭了。身体最重要,知道吗?”
林俏看着他紧张又疲惫的有些滑稽的模样,心里有股莫名的情绪微微翻涌,有些说不出话来。
孔尚新在一旁拍了拍林知遇的肩膀,林知遇抓着林俏的手,他沉吟了下,嘱托道:“出院之前顺便做下全身检查,找营养师搭配套营养餐,其他事情再重要也不能搞坏身体。”
心里异样而不可名状的情绪扩散开,林俏垂着眉眼点了点头。
屋里静了一会儿。
林俏目光转了一圈,没有看到想要的人影,跟着又飘向门口。
“俏俏,你在找什么?”林知遇问她。
“郑朗宴呢?”
她从进了手术室,就再也没见过他。
之前意识一直半涣散状态,但很多细节,她还是有些印象的。
“刚刚还在外面呢?”孔祁也疑惑地寻了一圈,正说着,病房门就被推开了。
第二十一章
郑朗宴单手拎着一个银灰色的保温桶, 看到一屋子或坐或站的人愣了一下。
“阿宴, 你来了?俏俏刚刚还问你呢。”孔祁看到人, 热情地迎上去, 一手关上门,一手搭在郑朗宴肩上,揽着他就过来了。
郑朗宴拎着保温桶,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躺在病床上挂着水的林俏, 嘴唇艰难地翕动了一下,半晌才说出句话。
开口第一句就是很突兀地问句:“林俏,你饿不饿?”
一屋子人登时被他问得一愣。
林知遇在一边,有些尴尬地轻声说:“俏俏现在还不能吃东西。”
郑朗宴顿时一副做错了事无所适从的模样,俊脸上浮出一丝淡粉。放了保温桶, 他跟着又问:“是不是很痛?”
林俏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跟着轻轻摇了摇头:“不痛。”
“哦。”郑朗宴抬手抓了抓头发,低垂着头, 有几分懊丧。
屋子里的气氛沉默了一瞬。
孔祁看着郑朗宴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以为他是被林俏突然发病的模样吓到了,揽着他的肩膀晃了晃:“说起来还要谢谢你啊, 阿宴, 多亏你及时带我妹妹来医院。”
郑朗宴手掌下滑,摸了摸脖子,声音逐渐恢复了镇定:“没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