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民‘妇’不服。凭什么他们无罪释放。我儿明明是失踪了,跟他们林家人有很大关系。说不定被他们谋害了,大人您可要为民‘妇’做主啊。”李氏不依不饶,强自争辩。
朱铭这下不耐烦了,语气生硬地道:“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今人也不见,尸体也不见,只能判定是失踪。但到底是他自己害怕躲起来了,还是被别人加害了。尚不得而知。你若要告别人,等找到人或尸体时再来告吧。退堂!”朱铭一拍惊堂木,拂袖就要离开。
韩桂宁却叫住了他:“大人,慢。这三人尚未行刑呢。”
朱铭一听,尴尬地转过身来,下令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行刑。”
衙役应了一声,马上有六人出列,一人把犯人按到地上。一人挥起水火杖便开始往屁股上打去。
板子“啪啪”地响着,李氏鬼哭狼嚎地惨叫,唐大山起先还忍着,到最后也忍不住叫出声来。只有高辉强忍着。满头的冷汗,后背也湿了,硬是咬着牙不吭一声。真是一条硬汉。众人赞道!
可是,岁月不饶人。还没打够五十板,三人都接连晕了过去。
“大人。他们晕了。”衙役停下来道。
朱铭看了韩桂宁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只好下令道:“停下来干什么,给我继续打,打够五十大板为止。”
当着韩桂宁的面,朱铭没敢让衙役放水,因此这五十大板把三人打得皮开‘肉’绽,估计没几个月下不了‘床’。
小寒看着很解气,她一点也不同情他们,人家都想要自己家人的命了,若还去可怜他们,那就是太小白了。
不过,这里确实有个小白,她看了自己爹一眼,后者神‘色’不忍,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虽然陈氏也低着头,但小寒觉得那只是作为一个‘女’人怕血的缘故,决不是同情。自己这个娘,还是拎得清的。
这个判决结果,有人欢喜有人忧。公堂外议论声又开始大了起来,支持唐家的人大失所望,支持林家的人兴高采烈,看热闹的人心满意足。
但朱铭没再管他们,等到行刑完毕,他朝韩桂宁拱拱手便离开了。
高仁和早派了下人抬着‘门’板在外候着,等板子打完,便抬起昏‘迷’不醒的三人往高府而去。
“真是恶有恶报!”有人道,但是随即在高府下人瞪过来的目光中低下头去,不敢再说。
小寒一家人走出‘门’外,看到明晃晃的太阳照‘射’下来,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两天的经历让他们终生难忘,却再也不想记起。
“表哥、表姐、表妹、表弟、姐姐、姐夫、菊‘’……”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一群人围了上来,正是外婆一家人,热切地拉着他们的手,为他们感到高兴。
“娘担心极了,一晚上都睡不着觉。如今姐姐你们一家无罪释放,真是太好了。”赵氏抢先说道。
“是啊,表姐,我也很担心你们。不过,我一直相信,表姐你那么聪明,肯定会打赢这场官司的。表姐你在我心目中就是最‘棒’的!”小雪睁着星星眼道,她对小寒在公堂上毫无惧‘色’、侃侃而谈非常羡慕和崇拜,她也想成为像表姐那样的人。
清明没有说话,他不好意思像小雪那样直白地表达,只好挤到立夏身边扶着他,一边询问他的‘腿’伤怎么样。
“没事,就是坐得太久,麻了。”立夏低声道,原来因为‘腿’受伤,他不便下跪,公堂之上,便席地而坐。朱铭见他‘腿’上夹着木板,倒没有追究他。
爹娘和外婆舅舅在一边说话,小寒一边应付着小雪叽叽喳喳的询问,一边在人群中四下搜索。
终于看到一个人的身影,他正远远地站在街角边上,静静地看着自己,旁边站着黄二虎,还有他家的牛车。
小寒对他感‘激’地笑了笑,她知道他也很担心自己,但是这样的场合确实不适合说太多的话。
这时候林氏族人也围了上来,纷纷对他们说着恭喜。
林朝远竖起大拇指:“小寒这丫头,真是好样的,有胆识,有计谋。”
他现在回想起来,昨天林小寒一脸笃定地告诉自己没事,原来她早就谋划好了。
这时候,韩桂宁走过来道:“好了,大家先回家再聊吧,这里是县衙‘门’口,不适合说话。我派人准备了两辆马车,林叔、林婶,请上车吧。”说完招手叫人牵马过来。
“对,快上车吧。回家再说,这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再呆了。”小寒笑道。
当下众人便商议着,林朝远、林进财和陈汉忠及立夏、清明坐了一辆马车,胡氏、赵氏、陈氏和小寒、小雪则坐了另一辆马车。‘春’分则和其他林氏族人坐在黄二虎的牛车上,是小寒特意吩咐的,因为何牧也在那里,不好太冷落他。
小寒是最后一个上马车的,她朝韩桂宁打了声招呼,又朝何牧点了点头,才登上马车。
韩桂宁和楚昭则骑着马,跟在旁边。
一行人往清河村的方向走去,在车里各自述说了这两天的总总遭遇,包括在牢里的经历。诉说着各自的担心以及对唐家人的痛恨。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如今遭报应了,打死